云歸月立刻轉頭，看著春風頗為意外。
她和君玄澈煉制那件戰甲的時候是沒有別人看見的，她也從來都沒有穿過，春風是如何知曉的？
云歸月微微點頭，“沒錯，你見過？”
春風卻也十分疑惑，“陛下不記得了嗎？那件戰甲您曾經在神殿中穿過啊。”
“不可能。”
云歸月想都不想就直接否認了，因為她的確是從來都沒有穿過，從煉制成功到最后穿上，都一直放在儲物戒指中的。
她看向君玄澈，“你有記得我穿過嗎？”
她的記憶或者會因為轉世而消失了一些，但是君玄澈萬年前就恢復記憶了，如果穿過，他一定會記得的。
君玄澈也道，“從未穿過。”
云歸月疑惑，因為春風也沒有必要對這件事情說謊，更何況，她準確的說出了那件衣服的樣式，幾個詞的確是足以概括了。
如果不是她穿的，那還有誰？
云歸月緩緩看向春風，“你當時看到的人，確實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春風被這話說的也有點害怕了，因為陛下這意思，是當時那個人根本不是她？
“陛下，的確是一模一樣的，或者換句話說……屬下到現在都還覺得就是您。”
云歸月搖搖頭，“春風，你知道的，這世界上，不只是我有這張臉。”
魔主和她，是一模一樣的臉，所以當時春風看到的，很有可能是魔主。
春風卻道，“可是……如果是魔主的話，是絕對沒有可能進入圣陽殿的吧。如果真的是魔主，她進入圣陽殿，陛下應該會立刻有察覺的。”
“你說的不錯……”云歸月緩緩點頭，“但是那個人不是我，可是我還沒有察覺，這說明了什么？”
春風一瞬間緊張了起來，“這是不是說明當年進來的那個的確不是陛下，但是她卻已經對神殿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能來去自由，甚至還能悄無聲息的拿走陛下》身邊的東西？”
可是云歸月想的是更加恐怖的。
“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你看見的人就是我，但是我……卻不是我。”
云歸月緊緊蹙著眉頭。
魔主曾經說過，她們本來就是一體，之前的她從來不把這當成一回事，但是這件事情卻讓她忽然覺得，魔主或許……是沒有說謊的。
她們是如何的一體呢？
為什么她沒有關于這部分的記憶。
為什么魔主對她一直都是恨之入骨的樣子，好像因為她，魔主受了很多的苦難一般……
她曾經對不起過她嗎？
可是她有的記憶就只有她們站在對立面的記憶，一個魔族一個神族，她們全都是應運天地而生的存在，甚至在神和魔兩個陣營沒有完全對立之前，她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么緊張。
難道說魔主的真實身份，和她之前所說的不一樣嗎？
“阿月，暫時不要被影響了，如果真的是魔主做的，那么東西應該也在她的身上。”
云歸月點點頭，“所以這霓裳戰甲先不找了，先去找煉魔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