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請你給大家一個回應。”
話筒通通對準了夏南枝,夏南枝垂眸看著遞過來的話筒,冷靜掀眸,“你想讓我回應什么?”
“自然是回應我們剛剛的問題了。”
夏南枝抬手,放在司夜庭的手臂上,示意他退后。
司夜庭回頭看她。
夏南枝走上前,面對剛剛說話的記者,問,“你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記者稍頓了一下,夏南枝的眼神透著冷意,讓人有那么一刻,脖子像是被什么掐住,喉嚨發緊。
記者張了張剛剛那張噼里啪啦的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夏南枝再次問,“你是什么人?我有義務告訴你嗎?我有義務必須公開自己的秘密嗎?是誰規定了,你提問,我就必須回答?”
記者再次張了張嘴,卻回答不上夏南枝的問題。
這時后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自己出軌劈腿還這么囂張。”
夏南枝抬了下眉,看向后面說話的記者,推開前面的人往后走,來到她面前。
女記者不服氣地看著夏南枝,抬起話筒,“夏小姐,我們說錯了嗎?你懷孕,隱瞞陸家,讓陸先生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對著你求婚,最后被陸先生的父親揭穿,被當眾打臉,視頻現在都被掛網上了,還不讓人說了?”
女記者抬起手機,手機上播放著求婚現場全程錄像。
女記者似有視頻作為依仗,說話更放肆了,“夏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覺得我們說錯了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是怎么還有臉站在這里這么囂張質問我們記者的?你今天是來打胎的,夏小姐還是這么狠心,聽說夏小姐當年也想打掉肚子里的三胞胎,一走了之,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就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夏南枝看著面前的女記者,她當年的事情沒有調查過她的人是不知道的,這個女記者卻知道,顯然背后沒人告訴她是不可能的。
夏南枝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工牌上,伸手,一把扯下。
女記者嚇了一跳,一張小臉一白,“你做什么?”
夏南枝拿著她的工作牌,“徐琳琳,我記住你了,剛剛各位的錄像機都開著吧,你會因為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付出代價。”
徐琳琳咬了咬牙,“我又沒胡說,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夏南枝沒有多解釋,往回走。
“夏小姐莫不是想用什么手段吧?沒錯,我們都是普通人,比不上你是司家的人,有司家庇護,為所欲為。”
“有司家庇護,為所欲為?”夏南枝步伐停住。
這句話說得她平時行事多囂張,多仗著身份欺壓他人似的。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為所欲為了?”夏南枝瞇起眸子,盯著徐琳琳。
徐琳琳抬了抬下巴,“你現在就是在為所欲為?”
夏南枝輕笑一聲,“我保留對你起訴的權利就是為所欲為?”
“隨隨便便就要起訴別人,難道不是為所欲為嗎?”
其他記者反應過來,緊接著道:“夏小姐,確實是你自己劈腿,道德敗壞,還不讓人說了?”
“就是,自己做下的事情還不讓人說,有這么霸道的嗎?”
暗處,南榮念婉躲在那聽著夏南枝被圍攻。
她勾唇冷笑。
夏南枝,你就應該遭受這些。
夏南枝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完,淡淡瞥向他們,緩緩開口問,“你們都是記者,記者報道新聞的原則是什么?”
面前一堆記者面面相覷,不知道夏南枝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
他們不說,夏南枝繼續開口,“記者報道的原則需遵循真實,客觀、準確。你們剛剛說得真實了嗎?客觀了嗎?準確了嗎?所有信息不存在虛構、歪曲了嗎?”
夏南枝再看向徐琳琳,“你剛剛對我的提問客觀了嗎?秉持中立立場,不摻雜個人偏見了嗎?
你們都是記者,卻要我來告訴你們這些,在沒了解事件起因就憑一個視頻來對我提問,甚至出言譏諷。
我說我要起訴你,就是仗著身份為所欲為,如果是這樣,我還真仗著身份為所欲為了。”
面前剛剛炮語連珠的記者,此刻啞口無言。
保安快速過來,將記者攔住。
保安道:“各位還是先離開吧,現在樓下還有不少記者,這幾個是偷偷溜上來的,你們再待在這,醫院的保安怕是攔不住。”
司九走到窗口看了眼,“表姐,樓下確實有不少記者。”
司夜庭,“媽,你先帶枝枝離開,我讓司機把車開到后門。”
程月舒立刻點頭,“枝枝,先走吧,現在不知道什么情況,我們今天出來沒帶多少人,免得他們對你不利。”
夏南枝也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點頭,“好。”
程月舒拉著夏南枝往樓梯走,司夜庭跟在后面,聯系完司機,司夜庭回頭看向那幾個記者,“夏南枝是司家的人,司家的人最護短,你們每個人的臉我都記住了,回你們的媒體報社等消息。”
司夜庭說話時語氣平靜,可落入這幾個記者耳朵里,這句話無疑像是在說,回去洗干凈脖子,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