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我沒有一定的口味,也不挑食,你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無需特意準備。”
嚴夫人冷言冷語:“那這些怎么辦?你不吃全倒了嗎?”
嚴固伸筷來夾:“我吃?!?/p>
折柳也并非全沒吃,她吃了兩碗飯,并且那些菜各樣都吃了點。只不過她吃的都是嚴夫人和嚴固動過筷的菜食。
總不能讓嚴家特意給她準備幾盤只有她才吃的菜吧,這樣可不是什么好事。
吃完飯后,兩人沒多久留,嚴固攜折柳就要告辭而去。
嚴夫人看了看兩人,來一句:“飯后不宜劇烈運動?!?/p>
嚴固:“……”
嚴固:“我們去花園里走走散散步,不算劇烈運動?!?/p>
嚴夫人:“年前你才大病一場,我希望你對你自己的身體有個數。凡事得有個度?!?/p>
嚴固:“這些就不用娘操心了,我知道?!?/p>
他一邊知道,一邊帶著折柳穿過花園回了院子,洗漱完就回房關起了門來。
這次事后,他一直戀戀不舍地擁著折柳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折柳便準時地從他懷里起身穿衣服。
嚴固醒了醒,瞇著眼看了看她,而后將她攬回來抱著。
折柳道:“你醒了正好,我要走了。”
嚴固:“我知道你要走了,我就抱一會兒?!?/p>
他也真的只是抱了一會兒,而后跟著起身。
折柳問他:“你干什么去?”
嚴固:“我送你?!?/p>
折柳也沒說不要他送,只不過等他穿好衣服出來,去叫阿福起來駕馬車時,哪里還有折柳的影兒。
她出門牽了馬就快馬而去了。
自打成婚后,嚴夫人發現她兒逐漸離譜。
嚴固閑暇之余,開始鍛煉起了身體。
不知從哪里去弄來一本拳書,天天要么在院里比劃,要么在花園里比劃。
嚴夫人頗為瞧不起:“你一個探花,不看經略,天天搗鼓這些粗魯的東西作甚?”
嚴固:“娘不是怕我對我自己的身體沒數么,我練習這些有助于我強健體魄,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
嚴夫人一時無話。
有一次她到嚴固院里來,聽阿福說他在書房里看書,結果推門進去,卻看見嚴固趴在地上起起伏伏做運動。
嚴夫人:“……”
嚴固哪里料到他老娘突然造訪,一時動作一僵。
嚴夫人轉頭就走,罵道:“丟人現眼!”
他連忙起身解釋:“這叫臥虎功,可以很好地鍛煉身體。”
嚴夫人走得更快:“我管你叫臥虎功還是臥龍功!”
嚴固沖著她的背影:“我真的只是想鍛煉身體。”
嚴夫人:“夠了,我不想聽!”
嚴固嘆口氣,回頭看見阿福,阿福撓撓頭道:“公子,別說夫人了,我也明顯感覺到你最近尤其特別想鍛煉力氣,你是覺得平時力氣不夠用嗎?”
嚴固:“……”
后來嚴夫人了解到,還真有臥虎功這門鍛煉的技巧,是武人專門用來訓練體力的。
嚴夫人不由得心想,她兒好歹也是從小熟讀圣賢書,一向遵循禮法,到底是她誤解了。
直到某日,嚴夫人讓婆子去嚴固房里把被褥換下來曬曬,無意間發現從枕頭底下掉落出來的小人書。
她翻開一看,感覺天都要塌了。
等嚴固外出回來,嚴夫人異常震怒,把書摔在他面前,道:“以往你循規蹈矩,從不會看這等污穢之物!是不是折柳教你看的?!”
嚴固想,總不能說這是折柳的吧,于是只得把鍋背得牢牢的:“這是我趁折柳不在時,私下里看的。娘千萬不要叫她知道了?!?/p>
嚴夫人:“……”
嚴夫人胸口起伏,氣得不輕:“你也怕她知道了覺得你傷風敗俗?!你現在怎么墮落至此!”
嚴固:“我現在已然成婚,娘不好再隨意進出房中了。不然再發現這些私房之物,也不太合適?!?/p>
嚴夫人指著他的手都發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現在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