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還是覺得匪夷所思:“那這么久以來,為何一個字都沒聽她提過?!?/p>
嚴固:“娘對她有再大的成見,對她來說壓根無所謂,又有什么好提的?!?/p>
嚴夫人為了這事耿耿于懷了好幾天,她思前想后,又對嚴固道:“那柳枝即便是皇后身邊的,不也還是個侍女,終究是個下人,又怎比得上朝中大人家的千金呢。
“你若做了朝中大人的女婿,將來于你的仕途只會有益無害,可你若娶了皇后的侍女,又能有什么助益呢?難不成你以為皇后會助你仕途坦蕩嗎?女子是不能干涉朝政的?!?/p>
嚴固緩緩道:“我娶妻不是為了仕途坦蕩,只是想擇一人,擇我真正歡喜的人,過一生。至于我的仕途,我會自己努力去爭取,能走到哪一步,都是我能力所致,不靠旁人。”
嚴夫人嘆一聲:“官場上關系復雜,沒有任何人能夠憑一己之力往上走的?!?/p>
嚴固:“即便要去結交,也大可用其他的方式去結交,除了我的婚事。這一事,我須得我自己做主,還請娘成全?!?/p>
嚴夫人根本攔不住他,所以后來但凡是有媒人上門說親的,一律都會得到嚴固的回復:他已心有所屬,無心與旁人成就婚事。
不免有人揣測,這新晉的探花郎沒想到還挺心高氣傲的,要是換做其他人遇到這樣的好事,即便是成了家的也會千方百計地隱瞞并且盡快斬斷前緣、再續新歡,可他偏偏只認前緣。
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能讓他這般念念不忘的?
這事都傳到沈奉那里去了。
畢竟狀元郎和探花郎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兩位人物,他倆已經成為全京城的姑娘們最想要嫁的對象。
至于榜眼么,年紀稍長,樣貌也沒有那么好,就遠沒有那兩位那么受歡迎。
沈奉:“這狀元無心婚事,這探花又心有所屬,朝中那些想招乘龍快婿的大臣得空歡喜一場了。”
徐來在旁來一句:“皇上想不想知道,讓那探花郎心有所屬的是誰?”
沈奉看他一眼:“你覺得朕很閑嗎,還要管這些事?”
徐來:“皇上日理萬機,當然不閑。這事還得多虧小劉大夫,臣也是才知道?!?/p>
周正震驚:“你是說探花郎心有所屬的竟是小劉大夫嗎?”
徐來:“……”
這話成功地引起沈奉的注意,沈奉從案頭上抬起頭來。
徐來真想給周正一個白眼,只是他御前的涵養不允許。
徐來道:“臣得知,小劉大夫和嚴探花乃是同鄉。”
周正不以為意:“這有什么。”
徐來:“過年那陣,嚴探花感染風寒病得嚴重,摘桃帶著小劉大夫出宮去給嚴探花瞧了病。”
周正默了默,依然震驚:“你是說嚴探花心有所屬的是摘桃?”
這次徐來沒忍住,真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道:“摘桃是看在折柳的面子上,才把小劉大夫帶去看病的?!?/p>
周正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怎么又扯到了她們,那折柳又是看誰的面子?嚴探花心有所屬的到底是誰?”
徐來:“你要是不打斷,我興許已經說完了?!?/p>
沈奉:“你們當朕很閑嗎,要聽這些廢話?說重點會死嗎?”
他原本不敢興趣的,可現在既然扯上了皇后的兩個侍女,他就不得不多問一嘴。
徐來便道:“當初摘桃和折柳一同流落到了鎮上,摘桃被小劉大夫所救,而折柳一直不知所蹤,那是因為她恰恰是被那嚴探花所救,一直養在后宅里,才沒能讓人尋到?!?/p>
別說周正了,連沈奉都覺得十分意外。
因為狗皇后前前后后壓根沒向他透露半個字。
偏生周正還要問:“竟沒聽她們說起過此事,皇后跟皇上說過這事嗎?”
沈奉面有不悅,但嘴上道:“你覺得皇后可能會不跟朕提嗎,只不過朕不關心這些,也就沒多問?!?/p>
徐來:“嚴探花生病期間都是折柳在照看,據小劉大夫說,嚴探花除了折柳以外又沒接觸過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