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弟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頑*夲¨榊\棧? ¨首^發+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恍然大悟。
對?。?
擒賊先擒王!
這女人再厲害又怎么樣?她只是個護道人!
“殺!”
四名筑基期后期修士不再猶豫,從四個方向同時撲向那個縮在祭壇角落,看起來已經嚇傻的蘇跡。
蘇玖見狀,心中一急,劍招頓時出現了片刻的凝滯,想要抽身回防。
可王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獰笑著,血色大刀上靈光暴漲,不惜耗費本源,死死地將蘇玖攔住。
“你的對手是我!”
……
刀光、劍影、錘風、爪芒,四道蘊含著磅礴靈力的攻擊,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封死蘇跡所有的退路。
蘇跡看著從四個方向撲來的血煞宗弟子,臉上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緩緩消失。
反手從背后抽出一桿平平無奇的長槍。
他的‘神器’亮瑩槍很不巧毀在了地下熔洞中。
這桿槍只是趕來的路上順手買的。
筑基期的普通法器,算不上什么好東西。
記得當時蘇玖還神神秘秘的說回相思門給他一個驚喜?!に?嗖·小/說?王′ ·勉¢沸-悅/瀆!
“鏗!”
蘇跡手腕一抖,槍尖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濺起一串火星。
槍出如龍。
以蘇跡為中心,一道圓弧狀的槍芒,毫無預兆地在狹小的石室中席卷開來。
長槍掃過之處,堅硬的地面如同被重力碾過的豆腐,不規則地崩裂破碎。
連帶著頭頂的泥土和巖石也紛紛碎裂,簌簌墜落。
叮!鐺!砰!
抽、掃、刺、挑。
蘇跡的每一擊都精準到了極致,后發先至,總能恰到好處地將襲來的法器在半空中攔截。
一時間,這處地窖中唯一的照明,變成瘋狂穿行交錯的靈氣。
法器交鋒爆裂的火星,靈氣炸裂的鋒芒,以超出肉眼捕捉極限的速度,瘋狂地切換著明滅。
“這小子是槍修!”
“此處地形狹窄,不適合長槍大開大合,再欺近他三步之內!”
“他必敗無疑!”
四人常年一同作惡,配合默契,瞬間便找到蘇跡的弱點。
他們攻勢愈發兇猛,步步緊逼。
守久必失。
同時面對四位筑基后期的圍攻,對蘇跡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了。^k¨a·n?s¢h.u·h_e,z_i_.+c·o*m·
他一槍挑空一柄長劍,卻再也來不及回防。
因為有人藏拙了!
一柄攜著萬鈞之勢的重錘,帶著金丹二重的氣勢!
已經突破蘇跡的防線,朝著他的頭顱狠狠砸下!
這一刻,一直分出一分心神關注著這邊的蘇玖,心頭一緊。
她一劍震開王虎,便要抽身去救。
可王虎反應雖慢了一拍,臉上卻露出得逞的獰笑。
他從懷中抽出一柄淬著劇毒的飛刀,毫不猶豫地擲向蘇玖。
……
而另一邊。
蘇跡對這一擊的失利,似乎早有預料。
他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甚至連半分猶豫都沒有。
在重錘即將落下的瞬間,他猛地松開長槍,任由其墜落。
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向腰間,握住了那柄無鞘的青色古劍。
神物自晦。
直到蘇跡出手的那一刻。
嗡——
劍身輕顫。
明明是密閉的地窖,卻有清風無端自起。
劍身之上,無光自亮。
劍身內側映照出蘇跡平靜的眼眸,劍身外側,則是那名血煞宗弟子因得手而扭曲興奮臉。
劍起,波瀾生。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風浪,從劍身上流動騰起,化作一堵堅實的風墻,硬生生擋住那柄重錘。
“轟!”
風墻炸裂,那名弟子連人帶錘,被一股沛然的巨力直接震飛出去,重重撞在墻壁上。
蘇跡第一步踏出。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浸出淺淺的青芒。
第二步踏出,劍身周圍的清風變得愈發凝實,發出“嗚嗚”的呼嘯。
不得不說,那位前輩雖然讓人幫忙的手段強硬了一些,但有東西她是真給。
這不知什么級別的神兵,竟然沒有任何封印,唯一限制它威力的,只有蘇跡的靈力上限。
當蘇跡第三步踏出時,劍身之上,已然纏繞上了一條由風凝聚而成的青色龍影!
龍影盤旋,好似在無聲的咆哮。
甚至蘇跡還未真正出手,最近的一位筑基后期修士,僅僅是被風浪擦到一下。
便聽一連串細密的“嘎嘎”聲響起。
他整條右臂的骨頭,怦然碎裂。
森然的白骨倒刺刺破皮膚,又在下一瞬被凌厲的風吹拂成齏粉。
“啊——!”
凄厲的慘叫。
蘇玖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只是她此時已經擺出擲劍的動作。
本意是想要一劍貫穿那位偷襲的修士。
眼下這個動作想要回防飛刀有些困難。
情急之下,蘇玖只能一腳踢開。
飛刀劃破一層表皮。
刀身浸著一縷鮮血后,扎入墻中,不見蹤影。
這就是大夏帝族的底蘊嗎?
只是……這股氣息,她怎么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
蘇玖忽然想到那位鎖住真龍的青衣前輩。
是她?
所以,自己好不容易憑著遠祖的關系刷了一波臉,才得真龍的一點指點。
而蘇跡這個混蛋,直接就拿走另一位前輩的配劍?
蘇玖又想起了蘇跡腰間另一把價值不菲的金丹極品法劍。
那似乎……也是別人硬塞給他的?
可他不是槍修么?
為什么這些前輩高人,都搶著給他送劍?
總不能是因為……蘇跡是賤修吧?
ps:感謝我永遠喜歡滿穗_的大寶劍,周末三更,明天繼續當牛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