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姎無動于衷:“她搬就搬唄,反正又不是我的錢。王府里的錢留著也不會給我花,之前我往賬房支銀子時,賬房百般推脫,要不是你的意思,他們豈敢對我那樣。既然如此,那干脆大家都別花。這事雖然對我沒好處,但對我也沒壞處。”
沈知常盯著她:“可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最痛恨皇后的,她可是殺了你的暗隨。”
寧姎:“你們我都恨。你要是不滿意,你大可以反擊回去,只要看著你們相互為難,我心里就痛快。”
沈知常:“你何時變成這樣一個不管不顧的人?”
寧姎:“怎么,就只準你算計我,不準我算計你嗎?”
短短幾天時間,王府的賬房庫房都已經空得差不多了。
所有的銀錢都用來換了這前院后院滿院的貨物。
后來實在買不了了,這門生意這才漸漸褪下了熱度去。
賬房先生一清點,到永安王面前來匯報時,掛著個苦瓜臉:“王爺,皇后買下的三條街,花了王府將近十萬兩啊。”
沈知常:“……”
賬房先生:“十萬兩,這些年王府的積蓄差不多都花光了啊。”
沈知常感到頭很痛。
馮婞得知此事,十分感慨:“我第一次到永安郡,就感受到了永安王如此隆重的款待,看來這等福地,以后還得常來。”
沈知常以往臉上至少還掛著點皮笑肉不笑,現在連笑都沒得了,只有點僵硬的皮肉,道:“皇后難得來一趟永安郡,臣弟當然甚是歡迎。下次別來了。”
沈知常還問:“皇后買了這么多的東西,帶得走嗎?”
馮婞:“這個不需要你操心。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后來皇后三人就花了幾天時間來清點貨物。
摘桃道:“皇后,這些東西我們拉幾十車都拉不完。”
折柳:“必須拉完,一根毛都不能便宜了永安王。”
馮婞道:“這個不難。這三條街的鋪子多種多樣,我們可以用麻袋鋪子里的麻袋來裝雜貨鋪的零碎東西嘛,可以用古董瓷器鋪子里的瓷器用來裝茶葉鋪里的茶葉,以及點心鋪里的點心嘛。”
折柳:“綾羅綢緞只能裝箱里原封不動地拉回去。”
摘桃:“就這些,回京以后裁成內/褲一天換十趟,都得用上好幾年。”
馮婞過來看了一眼:“沒想到這永安郡的布也有它地方的特色,用來裁內/褲可惜了,我們又不是那么奢華的人。這些帶回去還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折柳:“皇后,這些金銀首飾是用箱子裝還是用包袱裝?”
摘桃:“肯定用箱子裝啊,用包袱都壓壞它們的樣式了。”
馮婞:“我們也不興天天穿金戴銀,可以用鐵匠鋪里的熔爐熔成條嘛,這樣怎么都好裝,也不怕壓壞了樣式。”
三人就齊齊把目光轉移到院子角落里,堆著一堆的刀具農具廚具,還有一個熔爐,正是出自于昌隆街街尾的某個鐵匠鋪。
折柳:“真是個狠人,沒想到把熔爐都賣來了。”
摘桃:“我看這熔爐也用舊了,說不定鋪主是想賣了趁機換個新的。”
馮婞:“也不一定是想換個新的,可能是想全部清空以后好改行。看來大家都緊緊抓了住這次可能改變前途和命運的機會。”
折柳:“皇后,這熔爐我們要帶走嗎?”
馮婞:“這個的確帶不走,就不要勉強了。但我們可以走之前物盡其用,把該熔的都熔了。”
摘桃:“明天就開干。”
折柳:“那這些刀具農具廚具呢?”
馮婞:“可以回爐重造成刀槍嘛,一點不浪費。”
該打包的打包好了,該熔的熔了,該回爐重造的也回爐重造了,皇后和她的兵們把貨物整理好,堆占的地方也比一開始要節省得多。
馮婞把貴重物品比如金條銀條以及翡翠珠寶一類的,全都搬去北院安置。吃食點心等也不重樣地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