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平安見他打噴嚏,關(guān)心道:“王爺是不是遭涼了?”
沈知常隨口道:“也可能是被人說閑話了。”
平安:“誰敢說王爺閑話?”
沈知常:“從進京后,閑話還少嗎?”頓了頓,又道,“不過大家說得最多的還是皇上和王妃,我充其量只是個受害者。”
皇后三人組蛐蛐了一陣永安王,汪明德知道皇后把永安王妃留在中宮的用意,唏噓道:“皇后想撮合皇上與永安王妃,這恐怕不妥啊。一位是天子,是兄長,一位是王妃,是弟媳,這無論如何,都禮法不合。”
馮婞沉吟:“我知道。這樣的感情是禁忌,為世俗所不容,亦會遭人唾罵。”
汪明德:“皇后知道還這么做啊?”
馮婞:“你莫怕,又不是我觸犯禁忌為世俗所不容,他們要罵也不會罵到我頭上來。”
汪明德:“……”
好在皇上還不至于昏聵,他至少還叫永安王來接人了;恐怕在王妃離開之前,皇上也不會輕易再踏足中宮的了。
第二天早上,沈知常到中宮來接人的時候,是一個小太監(jiān)來接待他。
小太監(jiān)見禮后,就在前引路,道:“永安王好早啊。”
沈知常道:“我來此處,還是應(yīng)先向皇后請安。不知皇后眼下在何處?”
小太監(jiān):“在中殿呢。永安王想請安的話,得排隊,眼下后宮娘娘們正請著呢。”
沈知常有些詫異:“宮里不是辰時請安嗎?”
小太監(jiān):“是啊。”
沈知常:“可現(xiàn)在都巳時了。”
小太監(jiān):“對啊。”
沈知常:“……”
他覺得這中宮的太監(jiān)怎么有點不太機靈;實則中宮的太監(jiān)是學(xué)到了皇后的精髓:是啊,怎么了,那又如何,無所謂。
當(dāng)然,這僅限于他們沒有遇到正事的時候。
沈知常不得不繼續(xù)這個話題:“后宮請安要這么久嗎?”
小太監(jiān):“至少一個時辰打底吧,有時候請了兩個時辰,皇后中午還得管她們一頓飯。”
沈知常默了默,道:“看來皇后每日有許多話要訓(xùn)誡六宮,著實辛苦。”
嘴上這么說著,他心里卻又想,皇后是這種以身作則的人嗎?
據(jù)他的了解和接觸,委實不像。
小太監(jiān)道:“皇后基本不會訓(xùn)誡六宮。皇后只會激勵后宮上進。”
沈知常:“那為何要這么久?”
本來他是預(yù)計了此事的,打聽好了后宮請安的時間,特意晚了一個時辰來,也好與后宮娘娘們錯開。
只是顯然他的預(yù)計有點失誤。
小太監(jiān):“請完安以后還要擺會兒龍門陣。”
沈知常:“原來如此。如此一來,半日時間就過去了。”
小太監(jiān)理所當(dāng)然:“那不然一天到晚干些什么。后宮娘娘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眼看入了中庭,沈知常道:“既然皇后正忙著,我還是改日再來向皇后請安吧。我先接了王妃回去。”
小太監(jiān)道:“那永安王也得稍等,奴才要先去向皇后通報。”
于是小太監(jiān)進殿去稟報時,沈知常就在外面等候。
因著馮婞坐得高看得遠,她一眼就看看中殿外面的沈知常,呲道:“我道是哪個俊俏兒郎,原來是永安王。”
一提永安王,后宮妃嬪們頓時充滿了好奇,紛紛回頭往外看,并討論了起來。
她們當(dāng)中有早年間見過永安王的,說此人當(dāng)年便品貌雙全、冠絕京城,是無數(shù)春閨少女們的夢中情郎。
只可惜,后來結(jié)婚了,還娶了一位有故事的王妃。
馮婞見她們惋惜的神情,道:“好看的花兒是供人賞的、優(yōu)秀的兒郎是大家的,他擅自成親這事是他不對。”
她見妃嬪們個個偷偷抻著脖子往外瞧,都想目睹一下永安王的風(fēng)采,便對小太監(jiān)道:“把永安王叫進來給家人們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