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不理解:“皇上為何不早說這是皇后送來的?”
趙如海哆道:“要說是皇后送來的,周統領還會吃嗎?”
周正表情復雜:“那定然是不會輕易吃的。可我想不通的是,皇上和趙公公明知道是皇后送來的,為何還吃。”
趙如海唏噓:“那還不是因為看周統領吃得美味。”
周正再看這碟肉干,先前怎么喜歡眼下就怎么膈應,是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他就知道皇后沒安好心!
沈奉的日常飲食十分講究,這就導致他養了一顆嬌弱的胃,那肉干才嘗了兩嘴,到晚上的時候就竄了。
彼時他坐在御桶上,叫趙如海不應,叫周正也不來。
結果只叫來了殿外侍候的兩個小太監。
沈奉臉色出奇的糟糕,龍顏大怒道:“那兩人都死到何處去了?!”
小太監埋頭戰戰兢兢道:“奴才不知,好像剛入夜時分,就不見趙公公和周統領了……”
沈奉:“去給朕找!”
此時,周正正蹲在茅廁里,趙如海正蹲在他隔壁。
周正竄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一輪過去,剛擦干凈提褲子起身,突然腹中咕嚕一響,他暗道不好,連忙又垮下褲子蹲了回去。
如此反復幾個來回,他走得最遠的時候就是茅廁的大門。剛一出去,就又流連而返。
趙如海則時不時發出兩聲呻吟,聽見隔壁的開門聲,羨慕道:“周統領走了啊。”
下一刻又聽見隔壁的關門聲,慶幸道:“周統領又回來了啊。”
小太監找到了這邊來,道:“趙公公,周統領,皇上正發火要尋你們呢回去伺候呢。”
趙如海有氣無力道:“我等現在回去恐會御前失儀,相信皇上能夠理解的。快,快扶一扶咱,腿不聽使喚了。”
最后周正年輕氣盛尚且能起,趙如海則是被小太監給攙扶出來的。
沈奉叫了董太醫來,董太醫先給開了止瀉藥,而后細細診斷一番,嘆道:“皇上可是吃了隔夜飯菜?您是皇上,何必如此節儉傷了龍體,又不是吃不起。”
沈奉陰聲道:“那就得問問皇后為何要給朕吃霉變的東西!”
他現在不便去中宮問罪,周正和趙如海也走不動道,只能派其他太監連夜去中宮問話。
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了個來回,到御前回話。
沈奉問:“皇后如何說?”
太監盯著自己的鞋尖,弱弱道:“皇后說不可能發霉,她不知道,她沒看見,她不信。”
沈奉:那狗皇后嘴里能有什么實話!
周正竄得臉都綠了,當晚他和趙如海也吃了董太醫的止瀉藥才消停下來。
等眾人都退下后,周正才道:“臣有理由懷疑,皇后這絕對是在蓄意報復皇上。”
沈奉:“如此你去替朕報復回來,殺了皇后。”
周正:“臣不敢。”
沈奉冷冷地看他一眼,“那說這些廢話何用,難不成還想攛掇朕去替你報復回來?”
周正:他還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攛掇失敗了。
他只得一臉忠正地應道:“臣更加不敢!”
中宮,馮婞通過乾安殿派來的小太監得知,皇上和他的寵臣因為吃了她今天送去的肉干以后,一瀉如注。
馮婞感嘆:“沒想到這么快就生變,那肉干鋪子的老板不誠實,說好的存放一個月,這才幾天。”
折柳道:“有可能確實是那天晚上沾了水。”
摘桃道:“那上面的綠點點可能真的是霉點點。”
馮婞十分心寬:“不妨事,又不是我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