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余賢判斷，真我常凈果然沒有生氣。
她看著余賢，依然十分的平靜，問道：“你想要什么好處？”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好處能給我？”余賢嘆了口氣，不禁反問道。
真我常凈思索道：“我身上最有價值之物，應該就是真我無常的知識，但祂的知識并不適合你。”
“為什么不適合我？”余賢一聽，不樂意了。
雖然他不知道真我無常究竟有多強，但既然對方已經在追求超脫，那肯定很強很強，畢竟他無法想象‘超脫’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真我無常結合諸多體系，自創修行功法，其名為《陰陽不二劫海經》，唯有同時擁有兩種性別才能夠修行。”真我常凈回答道。
兩種性別？
也就是說，這功法只有陰陽人才能夠修煉。
余賢聽完就無語了，這玩意一般人還真就學不了。
接著他莫名的聯想到盤古化生神通，如果他覺醒這個天賦能力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能變成陰陽人。
“等等，我在想什么呢？”
下一秒，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趕緊將這個念頭甩出腦袋。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變成陰陽人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太可怕了。
不過他必須承認，自己很好奇真我無常所創的《陰陽不二劫海經》到底寫了什么內容，正因為好奇，所以他才冒出那念頭。
超級大腦不會撒謊，他知道自己最真實的感受和想法。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真我常凈，艱難的開口道：“要不，你簡單的描述一下，真我無常的功法到底是怎么修煉的，都有什么特點？”
“《陰陽不二劫海經》包羅萬有，內含數百種功法，如果只是主功法的話，首先修行《十日橫空真經》與《九幽蝕月神功》，壯大體內的元陽與元陰，再學習超能力中的念動力，強行約束體內的元陽與元陰，在丹田構成太極真氣。
再學習靈氣世界的純陽無極功，修成純陽靈力，再學習魔力世界的黑暗真經，修煉出黑魔力，再將兩者混入太極真氣中，以念能力繼續約束。
學習煉丹術與煉金術，以丹田為烘爐，添加諸天萬界搜集的無數陰陽屬性的材料，將丹田中的太極真氣、純陽靈力、暗魔力煉成不二道果。
再以不二道果為核心，配以佛門功法，經歷不同世界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種災難，吸取其劫氣，最終形成不二劫海神力，可顛倒萬物正反、陰陽、好壞、福禍、生死等一切對立的事物或者概念。”真我常凈介紹道。
男性才有元陽，女性才有元陰。
這是人在母親體內就誕生的先天元氣，真我無常因為是天生的陰陽人，所以體內同時具備元陽和元陰。
余賢即便有元陽，可以通過盤古化生神通變成陰陽人，但他不是天生的陰陽人，所以體內其實并不會憑空誕生出一份元陰出來，仍然只有元陽。
“也就是說，他看我一眼就能把我從生變成死？”余賢若有所思地問道。
真我常凈點頭道：“舉手之勞。”
“可以把我從男變成女？”余賢摸著下巴問道。
真我常凈點頭道：“輕而易舉。”
“可以把我從好運連連變成厄運不斷？”余賢繼續問道。
真我常凈繼續點頭道：“易如反掌。”
“你能教我十日橫空真經嗎？”余賢心里一動，順勢問道。
雖然這個《十日橫空真經》遠不如《陰陽不二劫海經》，但作為真我無常修行的第一步，肯定有獨到之處。
真我常凈點頭道：“可以教，但你學不會。”
“哈？我怎么感覺你在忽悠我？”余賢一臉懷疑的看著真我常凈。
真我常凈并不生氣，而是解釋道：“人類轉化而來的吸血鬼，體內的元陽會在轉化的過程中逸散，你體內沒有元陽，又如何修煉十日橫空真經？”
其實《十日橫空真經》是童子功，除了吸血鬼修煉不了，有女朋友或者結過婚的老男人，因為元陽已失，同樣無法修煉。
同理，有男朋友或者已婚的女性，因為元陰已失，也無法修煉《九幽蝕月神功》。
此時此刻，余賢無話可說，但他有點不爽了。
他看著真我常凈，沉默好一會才開口道：“所以……你什么好處都給不了我，卻又要我跟你一起背負巨大的風險？”
“那不如這樣吧。”
真我常凈微微一笑，向著余賢伸出手，手掌抵在空間泡泡表面。
接著空間泡泡泛起漣漪，她在沒有破壞泡泡的情況下，手穿進泡泡內部，正好按在余賢的腦門上面。
余賢明明看著她把手伸過來，偏偏完全沒有躲閃的念頭，等意識到對方做了什么時，一切已經太遲了。
“你想干嘛？”
余賢趕緊看著真我常凈，開口問道。
而真我常凈則微笑道：“你剛剛所使用的查探能力很有趣，既像是卜卦問天之術，又像是根源察視之術，還有一點道門圓光術的影子，如此胡亂拼湊卻又能運行的能力，應當是來源于深淵禁果，我替你優化一下，可好？”
“你是說鑒定術？”余賢松了口氣，接著問道。
真我常凈點頭道：“原來叫鑒定術，名字倒是很普通。”
“我的鑒定術有問題？”余賢見真我常凈點頭，又追問道。
真我常凈點頭道：“這能力胡亂拼湊，你有想過信息源來自什么地方嗎？”
“信息源？”
余賢皺起眉頭，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不光是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估計就算是麒麟里的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既然是鑒定術，大多數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信息是來自目標本身，但從真我常凈的話就可以推測，這想法肯定是錯誤的。
真我常凈微笑道：“你的鑒定術，其信息源有些雜亂，有一部分來自鑒定者本身，有一部分來自你自己的知識，有一部分卻又來自世界的映射，還有一部分源自于概念層面的根源，而且此能力非常具有侵略性，稍微強一點的生物，應該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你在窺視。”
說著，她的手掌散發淡淡的金光，無數細小到極致的顆粒不斷進入到余賢的大腦。
她繼續說道：“我替你梳理了能力結構，補全了能力缺失的部分，同時再為你的能力添加上隱蔽的特性，如此一來就不會被目標輕易察覺到你的窺視。”
大概過了五分鐘，她收回手。
余賢完全沒感覺，他看向真我常凈，問道：“好了？”
“你不妨試試看。”真我常凈微笑道。
余賢立即不客氣的對她使用鑒定術，接著一面只有他能夠看見的金色光屏出現在面前，一行一行文字迅速的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