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謝嶼洲在柚子樹下畫了整整一下午。
宋嘉木和鄧師傅忙完,他還在畫。
謝奶奶已經做好了晚飯,見他們回來,笑吟吟地說“開飯了”。
宋嘉木很是驚訝。
謝奶奶居然會做飯?居然在這里為大家做飯?
許奔奔很高興地跟宋嘉木匯報,“嘉木老師,是我和奶奶一起做的飯。”
宋嘉木有些無奈。
她其實覺得謝奶奶對她過于好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原本,她和謝嶼洲結婚也是沖著錢去的,沒有那么高尚善良。
“奶奶,怎么能讓你那么辛苦。”她真的希望,和謝嶼洲這段婚姻結束的時候,如風過境,不留一絲痕跡,也不欠任何人。
所以,其實可以不用對我那么好。
“哪里辛苦了?我天天的沒事干,閑著呢!”謝奶奶笑著說,“你不會以為奶奶什么活兒都不會干,是個老廢物吧?”
“沒有的,奶奶。”宋嘉木忙道。
謝奶奶廚藝確實很好,做得一手地道的本幫菜。
吃過飯,天色就晚了,謝奶奶不可能在這里睡,鄧師傅這里實在睡不下。
謝奶奶還嘆息呢,“如果能在這里建一個院子,有青山綠水作伴,真是人間仙境。”
宋嘉木心里默默想:會啊,會有一個院子,但那是我自己的天堂,是秘密基地,不可能跟姓謝的有關,對不起,奶奶,我不能告訴你。
“嘉木啊。”謝奶奶叫她,“我去打擾杜雅閑去,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杜雅閑,就是杜老師。
“不麻煩的,奶奶,明天你再來,上來吃早餐,我做的米粉可好吃了。”宋嘉木忙道。
“好啊。”謝奶奶看著她笑。
謝嶼洲和謝奶奶一起去的杜老師家,鄧師傅家終于清凈下來。
宋嘉木松了口氣,覺得這一天比體力勞動的任何一天都累。
第二天,宋嘉木還是早早起來了,答應了要給謝奶奶煮米粉吃,奔奔甚至天沒亮就去買新鮮米粉了。
結果,和奔奔一起回來的人,是謝嶼洲。
只有謝嶼洲。
“奶奶坐高鐵回去了。”奔奔和她說。
那謝嶼洲為什么不回去?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來了。
“奶奶說,讓先生在這里等著開窯,幫她拿一套杯子回去。”奔奔又說。
“哦。”她點點頭,出去了。
奔奔扭頭看著她的背影,“嘉木老師,這米粉……”
“我來煮吧。”豆飯從屋子走出來。
宋嘉木一直到豆飯把米粉煮好才回來,回來奔奔就屁顛屁顛把米粉給她端上桌,還給拿了筷子,請她吃。
相反,謝嶼洲站在柚子樹下一早上了,也沒怎么有人搭理他。
奔奔還是有眼色的,大家都坐下來吃以后,奔奔剛想吃第一口,忽然看見先生還在那站著呢,趕緊進廚房,又端了一碗出來。
“我不吃。”謝嶼洲的臉冷著。
“可是,先生你沒有吃早餐啊?”奔奔不理解了。
“說了不吃就不吃。”說完,他人走了,去看昨天他畫的那一堆瓷片去了。
宋嘉木埋頭吃完一碗粉,一句話沒說,只聽鄧師傅一聲“上釉”,她立刻起身,和鄧師傅一起把晾干的坯進行上釉水。
許奔奔抱著一堆瓷片很是著急,“嘉木老師,怎么辦?我這個是白色的釉,你現在燒出來的是綠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