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到有,把一個企業做起來,不是靠耍脾氣就夠的。”他起身,傲然,“投資人的錢,多少人是跪著去拿的。”
宋嘉木懂了。
這是要她跪著去拿他的錢呢!
原本她想質問他是否要出爾反爾撤資,但還沒開口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沒有必要問了。
必定啊!他這種完全沒有道德的人出爾反爾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嗎?
“你果然只愛錢!”他昨晚的吐槽在耳邊重新響起。
既然已成他認定的事實了,那就坐實了這個屬性唄!
而且,本來也沒有錯。
上輩子創業之初,吃了太多沒有資金的苦,那時候一樣是求爺爺告奶奶跪著把資金拿下來的。
求誰不是求?
她轉身一笑,“寶兒,你吃早餐了沒有?需不需要我煮面給你吃?”
謝嶼洲:……
“煮!”一個字,言簡意賅,聲音還有點大,眼里那種“果然只有錢能使你推磨”的嘲諷感滿滿。
宋嘉木無所謂,冷靜地煮面條去了。
如果,煮一碗面就可以拉來投資,那謝嶼洲算是最容易搞定的“資本家”了,上輩子她為了資金吃過的苦,簡直不想再回憶。
不管怎樣,和謝嶼洲結婚,對她來說,都是最正確的決定!
沒有什么比搞事業更重要!
更何況,她這一碗面不僅穩住了投資人,還換來一個司機——這一次去德城,是謝嶼洲和她一起去的,謝嶼洲自己開車。
一切都很順利。
但也僅限于此了。
謝嶼洲真是不負他紈绔子弟的盛名,對于整個變更窯主以及法人代表流程一概不懂。
宋嘉木在談事情、聊合同,他在一旁無所事事;
宋嘉木在工商辦手續,他在外面打游戲。
唯獨有一件事,他行動力很強,就是付錢。
這對于宋嘉木來說是好事:金主爸爸付錢爽快,又不指手畫腳,這是神仙金主吧?
他們在德城待了一周。
在這一周里,宋嘉木把想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接下來就是籌備生產線,正式開始重啟鐘意窯了。
這一天,她卻收到了她那個繼妹宋嘉玉即將結婚的消息——新郎是江城。
彼時的德城,仍然是雨天。
她坐在酒店房間的窗前正在做工作計劃,消息發過來,她看了許久。
“怎么?”身后響起謝嶼洲的聲音,“初戀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嘲笑的意味快要溢出來了!
他慢悠悠地走進來,“你要不要照顧一下你正牌老公的臉面?我不要面子的嗎?”
宋嘉木翻了個白眼,然后甜蜜蜜一笑,“寶兒,你知道你什么時候最有面子嗎?”
“停。”謝嶼洲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宋嘉木偏說,“寶兒,你掏卡付錢的時候最有面子啦!”
“這話我不愛聽。”謝嶼洲冷呵了一聲。
“那你愛聽什么?”宋嘉木轉了轉眼珠,“你不會想聽什么往事已成云煙,我最愛的人是你這種話吧?”
“我扔了那么多錢進去,倒是讓我聽聽這種話不行?”
宋嘉木“嗐”了一聲,“寶兒,咱們之間何必來這些虛的,這都是假話你能不知道?”
“不,我就愛聽假話,千萬別說真話。”他在她身后的床上躺了下來。
宋嘉木:……
宋嘉木回頭,見他躺得優哉游哉的,急了,“你趕緊給我起來!”
他躺著不動,“怎么?我花了那么多錢,你的床我躺躺都不行?”
“不行!我潔癖!”不知道在多少人床上躺過!別把她的床躺臟了。
“潔癖?”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想想買窯的錢我還沒付的再說話。”
“呵呵呵呵……”宋嘉木干笑,“你躺,你隨便躺!你愛怎么躺就怎么躺!”
“真的嗎?”謝嶼洲看著她,目光閃爍,而后忽然一伸手,把她扯了下來。
宋嘉木毫無防備,跌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