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合作合同的時候，陳婉云頗帶著一絲酸味兒對李歡歌道：
“你真的找了一個好老公！”
沈旗在一邊臉皮子抖了抖，裝作沒聽到，依舊在摳手指甲。
李歡歌微微一愣，扭頭看了一眼沈旗，笑著回應：
“別說現在他促成了咱們的合作的此時了，其實在報名《媽媽出差了》綜藝之前，我也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很合格的老公。”
“哦？”陳婉云似乎非常感興趣這個話題，“歡歌天后是覺得哪怕沈旗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可他依舊很好嗎？”
李歡歌笑著點點頭，在合同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陳婉云向來最反感男人沒有事業心，最討厭吃軟飯的。
但當初無意間看到《媽媽出差了》直播的時候，她從對沈旗的不恥慢慢變得改觀，覺得沈旗哪怕是吃軟飯，但能把孩子帶好也是不錯。
可后來發現，沈旗的種種能力實在是太強悍了。
陳婉云作為一家娛樂公司的女總裁，身份地位和李歡歌對等，更是有著職業的敏感性。
她當然能和李歡歌一樣，發掘出沈旗的這些特質對于娛樂圈的巨大契合。
再后來，陳婉云這個最討厭男人不上進的女總裁，變成了一直追逐沈旗看直播的普通觀眾。
尤其是在《媽媽們出差了》第七期依云小院的時候，沈旗不經意說出了幾檔音綜的設想，陳婉云的震撼達到了頂峰。
可即便是如此，今天陳婉云才發現她到達頂峰的時間過早了。
直到現在簽署合同。
李歡歌簽完了合同之后，才發現陳婉云沒動。
陳婉云沒好氣瞅了一眼在旁邊像是跟班一般的吳森。
“你還在等什么？我只是安納文化旗下的娛樂公司的總裁，你可是整個安納文化集團負責商務合作的副總裁！”
別說李歡歌和付晴了，就連吳森都愣了一下。
幾人這才忽然反應過來。
對對對……吳森才是簽合同的那個人。
“不好意思……”
吳森干笑了兩聲，這才簽名和蓋章。
合同簽署完成，李歡歌終于好奇道。
“我出場費算得少了一些，但算得再少，十倍出場費也要超過2000萬！”
“陳總魄力十足，惹人欽佩！”
“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陳婉云呵呵一笑，解釋道：
“我和安納文化老總的關系，歡歌天后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歡歌點點頭。
“這檔音綜賺的錢有一部分是我的，我就拿出來承擔歡歌天后的出場費了，不為別的，就為和歡歌天后交個朋友！”
李歡歌和付晴立馬就明白了。
不僅是《蒙面歌王》，接下來還有轉椅子的和成名歌手競技的音綜，陳婉云的目光很長遠。
而且在星燦、明光兩家和李歡歌有舊怨之下，以后無論是什么合作，只要安納娛樂能夠匹配，李歡歌大概率不會選擇另外兩家。
李歡歌和付晴也清楚，陳婉云說是和李歡歌交朋友，實則是看中了和沈旗的合作。
“那陳總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李歡歌笑著伸出手。
倆頂尖商業女總裁的手握在一起。
“后面你們把準備在這檔音綜上出場的藝人列個表，然后我們那邊會拿出更加詳細的流程……”
陳婉云還沒說完，沈旗嘿嘿笑著掀開了衣服，從黑色短褲的松緊帶里抽出來厚厚一筒卷著的紙放在了桌子上。
“陳總，來之前我又完善了一下這檔音綜的細節，您拿回去看一下，說不定能參考呢？”
幾人都是一愣。
陳婉云忙不迭拿過來，隨手翻開快速掃描了幾眼，內心的震驚早就無以復加。
很多細節更加精細化，很多增添的內容更是趣味性十足！
甚至包括一下出場歌手的匹配都寫明白了，就連猜評團的人員配置都詳細無比。
陳婉云震撼看向沈旗，微微點了點頭。
“沈先生……大才啊！”
她扭頭再次看向李歡歌。
“今天的合作達成，我非常高興！”
“希望我可以做出來一檔史詩級的音綜！”
李歡歌點頭，“一定會的！”
付晴適時問：“不知道陳總計劃的是和哪個電視臺簽約呢聯合發行呢？《媽媽出差了》的熱度還在持續，橙瓜臺也一直在聯系我們。”
陳婉云笑道：“今天在沈先生這兒學會的談判技巧，我怎么也得在那幾家有實力的電視臺身上試試啊。”
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歡樂與和諧中，陳婉云帶人離開了。
李歡歌和付晴把會議室大門一關，直接逼問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來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和這幾家談的？”付晴問。
沈旗搖頭，“沒有沒有，要不然也不能聽一個多小時爭吵啊。”
“剛才你的增補細節是提前就想好的嗎？”李歡歌又問。
沈旗這次點了點頭。
“昨晚用手機編輯的，今天早上打印出來的！本來想著是我要是不喜歡的合作方就不給了。”
“所以你喜歡陳婉云？”李歡歌質問。
沈旗連忙搖頭，“不是喜歡陳婉云，是喜歡陳婉云的氣魄，畢竟多給了兩千多萬呢。”
“厲害！”付晴贊嘆道，“不僅合作的條件比咱們預期的好了，還給歡歌拉了一個活兒，一期就掙2000多萬！”
沈旗嘿嘿一笑，“夫妻共同財產……”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這幾家的底線？”李歡歌問出了最疑惑的問題。
沈旗再次搖搖頭。
“說實話，我是真的一丁點都猜不到，而且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去猜到！”
“最關鍵的是……我是真不懂這樣的事情的籌碼該是多少啊。”
“我們是很難試探出來這種底線的，只有他們各自的對手才能試探出來，因為他們不是和我們競爭，而是五家之間各自競爭！”
“只要是他們想拿這一檔綜藝，就得拿出比其他四家更好的條件。”
“所以我壓根就不用知道他們的底線，我需要做的就是篩選出來他們哪家給的條件最高！”
“畢竟這樣的綜藝要多少有多少，誰給得多就給誰做唄，放在手里不也是沒啥用嗎？”
李歡歌和付晴聽著沈旗這一段話，心里的震撼完全爆炸了。
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會因為習慣和常規性思維陷入一種墨守成規的框架中。
反而是沈旗這種人，像是毫不在意之中，只需要思考人性就好了。
效果出奇得好！
就在此時，會議室大門忽然被粗暴推開！
不用想，整個歡歌娛樂敢這么做的人只有一個李歡潯！
李歡潯因為憤怒，精致的小臉甚至都扭成了麻花。
“好啊姐夫，給我一首歌忽悠我說看我的進步！”
“從此銷聲匿跡，找都找不到！”
“今天你是哪兒也別想去，現在就跟我去錄音室，拿不出三首歌來你今天是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