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一向疼周愿。
周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雖說早就結(jié)婚生子,但是在葉傾城的心目里,還是那個要疼愛的小么妹。
她走向露臺,距離幾米就聽見周愿壓低的聲音:“沈名遠,你已經(jīng)一周沒有回家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是晚棠孩子周歲,你兩個小時都抽不出來嗎?”
葉傾城恍惚地聽著。
她有三段感情經(jīng)歷,兩段都不怎么好,其實愛到最后都那樣。
雖如此,她還是希望愿愿能幸福。
葉傾城緩緩走近,聽見周愿嘶啞著聲音說:“那家里你都不用管了,沈思思你也不用管了,阿姨能代替爸爸的位置嗎?沈名遠,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周愿摔了手機。
然后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壓抑,怕旁人聽見,擾人興致。
葉傾城走過去,撿起手機碎片,又過去攬攬妹妹的肩膀,柔聲說:“怎么了愿愿?是沈名遠欺負(fù)你了?”
周愿嘴唇顫動,最后伏在姐姐的肩頭小聲哭泣:“沈名遠外面有人了,他總不回家,我問他,他不承認(rèn),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外面有人,偶爾會回來身上有一股藥味,還有女人香水味。”
葉傾城淡笑:“那他是找了個藥罐子?”
周愿輕輕搖頭。
她不知道。
她在很清純的時候,就嫁給了沈名遠,她與他的婚姻一帆風(fēng)順,幾乎沒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現(xiàn)在,不能說他待她不好,回家來仍是會疼她,但就是總找不著人。
女人直覺都是準(zhǔn)的。
但她抓不住把柄。
最近,沈名遠頻頻在云城出差。
他在做什么,真藏個女人,周愿是查不到的。
葉傾城拼著四分五裂的手機,想了想:“姐給你查,但是愿愿,我們女人是為自己活著的,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沈名遠外面有人,不許鬧死鬧活,知道嗎?”
周愿含淚輕點頭。
葉傾城看看四處,還是將人從旁邊帶走了,今晚主角畢竟是趙家。
到了車?yán)铮~傾城才跟趙家人發(fā)了微信。
陸驍就屁顛屁顛地跟過來了。
葉傾城問他:“知秋念章怎么辦?”
陸驍說:“交給瀾安跟南溪了。”
他亦是很疼周愿的,看著她哭得傷心,就要打電話給沈名遠。
周愿不讓他打。
陸驍說:“行吧,電話不讓打,人反正是在云城,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云城,沈名遠那小子要是在那里養(yǎng)了女人,那不抓個現(xiàn)行?要是沒有,咱們也不冤枉他。”
周愿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陸驍輕咳一聲:“我說愿愿,對你這么好的姐夫可不多,今天我跟你姐都閑著,專機一腳油門的事情,去不去?你別整得自己跟小三兒似的。”
葉傾城挖他一眼:“你好像很興奮?”
陸驍摸摸自己的臉:“很明顯嗎?”
葉傾城冷笑。
不過,她替周愿做了決定,飛一趟云城。
沈名遠是替葉嫵打理美亞集團的,這幾年美亞幾乎是在周愿的名下的,要說沈名遠想離婚,葉傾城一百個不相信,沈名遠雖看著光風(fēng)霽月,但絕不是那種沒有野心的男人。
但是這個男人,真真切切不回家。
葉傾城感覺兩三個月,沒有見著他人了。
在忙什么呢?
……
深夜,一架專機飛往云城。
下專機后,直接來到一幢別墅,沈名遠平時出差就住這里。
深夜里,仍是燈火通明的。
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cè)雱e墅。
里頭的傭人看見葉傾城夫妻,還有周愿時,不禁慌亂,忙著想進去通報。
葉傾城一下子喝住人:“跑什么?你過來,我有話想問你。”
周家大小姐的威名,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
傭人小心翼翼走過來,欠了下身子,兩個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
葉傾城打量她,冷笑一聲:“看見我跟愿愿像是見了鬼一樣,怎么,是沈名遠在別墅里藏著不得了的東西,還是見不得人的女人?”
傭人支支吾吾,不敢搭話。
見狀,葉傾城心里有了譜,撥開那人就朝著燈火通明的別墅里走,且越走越快,陸驍攬著周愿小聲地哄著,他確實是待周愿很疼愛。
葉傾城筆直走向二樓。
主臥室旁的客房,亮著燈火,葉傾城想都不想,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