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日,葉傾城準(zhǔn)備帶組去沁山了。
臨行前,她與陸驍約了一次會。
12月中旬,香山的楓葉正紅,兩人未帶孩子去山里轉(zhuǎn)悠一天,還去寺廟里燒了香,陸驍人高馬大的,竟然還信佛,給捐了100萬的香火錢。
他在功德簿寫名字的時候,葉傾城湊過去,小聲問他:“求了什么呀?”
陸驍側(cè)頭看她,靠得很近,能看清她白皙清透的臉孔,干干凈凈的未施脂粉,況且少有小姑娘似的懵懂可愛,陸驍聲音都放輕了:“姻緣。”
葉傾城看著100萬的數(shù)字,一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身:“你還挺誠心。”
陸驍目光深深:“想娶老婆,單身太久了。”
葉傾城沒再說話,只是摟著他靠著他,一副很依賴的樣子,陸驍不禁想其實(shí)她實(shí)在是個很好的情侶,私下相處,聽話的時候還是挺聽話的,不過也是他自己的功勞,一有機(jī)會就將她收拾得服服貼貼的,這么想著,男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意味深長起來。
葉傾城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聲音嬌軟:“佛寺里,不許亂想。”
陸驍:“原來你知道我在亂想。”
女人輕哼一聲卻未生氣,她要進(jìn)組一個月,他們也要分別一個月,難得的相處自然不會因?yàn)樾∈戮汪[紅臉,兩人捐贈完,一起在香山里逛逛。
紅楓似火,傾城走在其中,火紅楓葉像極了當(dāng)年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身上披著的嫁衣,金輝漫漫,數(shù)不盡的風(fēng)流。
陸驍上前,從身后擁住葉傾城,低頭臉孔貼著她的。
“傾城,我在佛祖面前許愿,是認(rèn)真的。”
——我對你,亦是認(rèn)真的。
傾城轉(zhuǎn)過身子,勾住他的脖子,低語:“那你就慢慢兌現(xiàn)你的諾言。”
陸驍沒有說話,親親她的鼻子,將人密密實(shí)實(shí)地?fù)碓趹牙铩?/p>
……
中旬,葉傾城帶組飛往汕山。
那天陸驍有事兒,沒有去送機(jī),但是他將自己的秘書安娜派去跟組了。
機(jī)場,安娜捏著登機(jī)牌不太好意思地說:“葉總,是陸總的意思,您要是有什么話就跟陸總說,我只是小員工,要聽老板的安排。”
葉傾城自然不會掃興,拂了陸驍?shù)暮靡猓尠材雀恕?/p>
三個小時后,航班落地沁山。
一下飛機(jī),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頭。
西姐拉著行李箱,驚嘆道:“這樣的山溝溝里,別說婦女,就是神仙想飛出來都會迷路啊。”
葉傾城亦站在山腳下,仰頭看著高山,輕聲說:“拍這部紀(jì)錄片除了完成任務(wù),我還有一個理想,就是希望這部紀(jì)錄片公映的時候,能夠影響到一批人,往后再沒有婦女被拐到山區(qū),這里也再不需要通過非法手段獲取婚姻。”
西姐側(cè)頭看著上司,相處多年,她自然懂她。
西姐微笑:“會有作用的。”
葉傾城拉起行李箱,朝著接機(jī)大巴走去:“希望如此。”
……
拍攝地是大牛村,許于微出生的地方。
許于微飾演了她的母親。
一個悲情女人。
那天幾輛大巴駛進(jìn)村子,幾個村的村民都過來看熱鬧,當(dāng)中還有不懷好意的眼神,因?yàn)檫@樣的紀(jì)錄片對于大牛村的光棍們是不利的,萬一影響巨大,他們以后不好娶媳婦兒。
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冒著危險的綠光。好在星耀傳媒配了20個保全人員過來,個個都是185身高以上,一身的腱子肉強(qiáng)壯極了,看著就不好惹,村民雖不滿但不敢輕舉妄動。
拍攝過程很辛苦。
兩個星期,沒有休息一天。
直到元旦年這天劇組才放假一天,因?yàn)闀r間太短了,來不及往返京市,葉傾城準(zhǔn)備留在沁山,恰好山里下雪了,她一直想看看沁山的雪景。
陸驍挺失落的,兩人分開半月,他自然是思念的。
陸驍單方面認(rèn)為,他們是在熱戀之中。
元旦前晚,葉傾城趴在酒店的床上,跟陸驍煲電話粥,知道陸驍不高興了,她難得放下身段哄了哄他:“我也沒有辦法啊。就一天假期,來來回回飛的話,在家里只能待一兩個小時,陸驍,你舍得我這么辛苦嗎?”
陸驍自然是舍不得的。
他嗓音沙啞:“那你想不想我?”
女人輕嗯一聲:“想,哪兒都想。”
陸驍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一下子有些暈肉了,倒不是真的要怎么樣,就是很想見她,熱戀中的男女,就像是老房子著火,相思難耐。
劇組里有個許于微,原本陸驍是不想去沁山的,何況那里的記憶并不好。
但是這會兒他很思念傾城,元旦節(jié)他有三天假期,滿打滿算可以在那里陪她兩天。
隔了一會兒,陸驍很輕地說:“那我過來。”
葉傾城一怔。
陸驍半天等不到回答,低問:“你不喜歡?”
葉傾城嗓音柔軟:“不是。喜歡的,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