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北部軍區幾十萬人,還能讓你一個小姑娘沖鋒陷陣?
你給我撒手??!”
宋初六沒想到陳綿綿真的動手,胡子被她薅掉好幾根,疼得呲牙咧嘴。
周圍人一看,趕緊過來拉開,結果守在陳綿綿的身邊的狼崽圍過來,不讓他們靠近。
“臭老頭,我就要去救人,你不讓我去,我就讓我的軍犬隊都過來拉屎??!”
陳綿綿站在辦公桌上,搖晃著宋初六的肩膀,大有不同意,就把他耳屎都搖出來的架勢。
宋初六一把老骨頭,還好夠結實,不然都得被她折騰散架。
他知道綿綿丫頭著急,就這三天的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圈。
可是她不僅是一個人,而是軍區乃至種花家的秘密武器,絕對不能出事。
“好好好好,你去,讓你去還不行么?”
宋初六突然松口,陳綿綿這才把手放開。
吹了吹手心里的胡子,冷哼一聲。
“你說你和我裝什么逼,好像能斗得過我似的!”
只要她陳綿綿想干,就沒有干不成的!
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出辦公室。
結果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把狼崽們和陳綿綿給隔開。
陳綿綿剛要去開門,左右胳膊就被架住,雙腿離地和烤雞似的。
“哎,哎,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我要鬧了?。。?/p>
宋初六??!你不講武德,你說話不算數,我要和你單挑,我要告到帝都,我要和偉人告狀?。?!”
陳綿綿雙腿離地,沒有發力點,加上那倆軍人力氣大,陳綿綿空中蹬自行車似的就被抬走了。
“把她給老子關禁閉室去,誰也不許探望??!
小丫頭,和我斗,哼哼,再好的獵手,也斗不過我好狐貍?。。 ?/p>
宋初六得意地哼了一聲,聽著陳綿綿尖叫憋屈的聲音消失在走廊里,面色倏然陰沉下去。
看向辦公室的眾人,下達抓捕命令。
這次,一定要把那些跳蚤一樣的小日子全部清理干凈。
任海濤因為傷勢太重,沒辦法帶路,只能畫了地圖。
宋初六怕蘇不言偷偷把陳綿綿給放出來,直接把他派去執行營救人質的任務。
還有軍犬隊的,同樣派出去,連一直在軍區傻玩傻樂的獼猴桃,都被帶山上去拉練去。
狼崽們只聽從陳綿綿的命令,雖然沒人能帶走……但是可以一直關在宋初六的辦公室里。
他親自負責鏟屎,下樓遛彎的時候,都帶著牽引繩,生怕它們直接跑去找陳綿綿。
就這,他都被狼崽們爆沖,差點拽飛起來。
一把老骨頭,差點被散了,而陳綿綿那邊,看似在關禁閉,實則比郊游都來的舒坦。
“陳隊長,這是炊事班剛烤好的地瓜,給您嘗嘗!”
“陳隊長,這是軍長讓人特意打的月餅,給您拿十塊嘗嘗。”
“陳隊長,您換洗的床鋪都弄好了,您要不要把身上這身洗了?”
陳綿綿一灘爛泥似的,躺在特意搬來的躺椅上。
看大家殷勤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出去。
別以為用這點糖衣炮彈,就能讓我屈服,又能耐讓宋初六過來,我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我要把他假牙摳掉?。 ?/p>
陳綿綿一邊喊,一邊起來拿了一塊五仁的月餅咬一口。
味道不錯,又香又甜,是楚老登喜歡的味道。
一想到楚錚,陳綿綿就沒吃東西的欲望了,把月餅往桌子上一扔,直挺挺躺床上。
“我要出去,你們不讓我出去,我就讓軍區鬧耗子,把你們褲衩子都咬壞,讓你們光腚??!”
陳綿綿想要搗蛋,就沒人能阻擋的了,負責看守的軍人也很頭疼。
平時好好的,突然接這么大的活,他們也不想啊。
陳綿綿說是說,她知道這是大家為了保護她的手段。
看著圍著她無奈撓頭的人,她無奈嘆口氣,詢問了現在外面的情況。
“是不是很多人在罵我,說我是怪物?”
這個在前世也有過的,不僅是外人,就連她的父母也說她是怪物。
對于這個詞,她早就免疫了。
聽著陳綿綿的話,看守的軍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你是怪物的有不少,但更多的是為您請命的。”
這些人里,有紡織廠的女工們,有薛永勝的妻子,有家屬院的軍屬們,還有被軍犬隊救過的百姓們……
大家全都走在大街上,訴說著陳綿綿無私又大義的事跡。
“陳綿綿同志,不僅救了我們這些被拐賣的女孩,還給了我們全新的生活。
如果這時候我們不幫她澄清,那我們還是人么?
她絕對不是怪物,她是我們的恩人!”
“沒錯,陳綿綿同志古道熱腸,知道我們這些殘疾的軍人沒法工作,她特意去給申請的補助,用軍犬隊的錢來讓我們能夠活下去?!?/p>
“陳綿綿看似潑辣,但她比誰都講理,就連我們家屬院附近的耗子,她都幫忙清理干凈了?!?/p>
“放了陳綿綿同志,她是我們的好同志!!”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陳綿綿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做了那么多好事。
她卻從來沒說過。
這樣的人,怎么回事怪物,她是活生生的人,是英雄。
陳綿綿聽著他們把街上的場景描述一遍,摸了摸鼻子,狀似不在乎地嘴硬。
“其實我也沒那么好,全靠大家抬舉!”
說是這么說,大家明顯能夠看出陳綿綿眼底的冰冷融化了一些。
既然大家都這么相信她,自己也相信一下他們吧。
盡管沒有她行動的難度會大一些,但,種花家的軍人無堅不摧,絕對能粉碎小日子的陰謀。
自從這之后,陳綿綿就安靜不少,該吃吃,該喝喝,還讓人把她換洗的衣服拿來。
折騰這么久,她的衣服好幾天都沒換了。
剛把外套脫了,口袋里就掉出來一個信封,她拿起一看,是邊疆的來信,這些天太忙,竟然就忘了。
反正現在沒事,陳綿綿就給打開了,順著信紙一起展現在她眼前的,一張照片和一個吊墜。
照片里,一個剪著齊耳短發,一身帥氣軍裝,脊背挺直的女孩,眼神堅毅,和以前那個任萍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