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坐。”陸呈暉把身邊的女人輕輕一推，“去陪陪莫總。”
女人起來，正要往莫行遠身邊靠，他只是淡淡一眼，便讓那兩個女人都停了下來，不敢再靠近。
比起陸呈暉的溫柔，莫行遠太過冷漠，也很危險。
“算了，莫總要結婚了，不能染上這些桃色新聞。”陸呈暉對那兩個女人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
人走后，包廂里只有他倆。
莫行遠靠坐在沙發，凝視著陸呈暉，“你說的合作，怎么合作？”
“別急嘛。”陸呈暉點了一支煙，笑著說：“真是沒想到莫總也是情種，一方面跟張家的千金談婚論嫁，一方面對前妻念念不舍。嘖，是我小瞧了莫總。”
莫行遠輕蹙眉頭，“如果是廢話，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說罷，他站起來。
“莫總。”陸呈暉喊他，“我知道你在查張家的賬。”
莫行遠終于正視他了。
陸呈暉給他倒了一杯酒，“我想比起張策，莫總更愿意跟我一起合作吧。”
他端起酒，遞到莫行遠面前。
莫行遠看了眼，并沒有接過酒杯，重新坐下來。
“你想做什么？”
“我說了，我想跟莫總繼續合作。”陸呈暉把酒杯放下，吸了一口煙，“你們的那個項目我確實是想分一杯羹。”
莫行遠冷聲說：“憑什么你說想分一杯就分一杯？”
“我幫你退婚。”
“呵。”莫行遠冷笑，“你覺得我需要嗎？”
“難不成，莫總真想當張家的乘龍快婿？”陸呈暉反問，目光很犀利。
莫行遠不動聲色，“如果陸總要是有機會，應該也不會放過成為張家的女婿。”
陸呈暉瞇眸，有些搞不懂莫行遠了。
他要不是想退婚，為什么要去查張家的賬？
難不成，他想的是娶張家千金為妻，把蘇離當成情人一樣養著？
現在的男人專情的很少，特別是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哪一個是從一而終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張策，你這個準女婿在背后查他的賬嗎？”陸呈暉語氣淡然，不像是在威脅。
莫行遠穩坐如山，“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我在查呢？或者，并不是在背后。”
陸呈暉聽不太明白了。
“莫家和張家從聯姻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怎么著也是一家人。陸總若是想從中挑釁莫家和張家的關系，也要看一下你在張家人心里的位置了。”
看著莫行遠那運籌帷幄的樣子，陸呈暉之前很篤定的事情在這一刻有些動搖了。
有一點他說得很對，在張策心里，怕是莫家才有一席之地。
“為了和張家感情穩固，所以也無所謂你的準岳父看上你的前妻？”陸呈暉不信，莫行遠真的可以無動于衷。
莫行遠嘴角微不可見的輕抽了一下。
他十指相交，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暗藏著洶涌，很淡漠地說：“陸總這是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也是個男人，我不信你不懂你岳父在想什么。”陸呈暉想從他臉上看到破綻，“男人好色，沒有什么稀奇的。只是自己的岳父看上了自己的前妻，還是挺炸裂的。到時候，莫總見到前妻，豈不是要喊一聲小媽？”
陸呈暉的嘴，淬了毒。
莫行遠胸口壓抑著怒火，他在克制要揍陸呈暉的沖動。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了。
陸呈暉吐著煙，煙霧在眼前繚繞，對面的男人情緒穩定，眸光暗沉，他看不透莫行遠到底在想什么。
“莫總這是打算把前妻送給老丈人了？”陸呈暉繼續刺激著莫行遠。
莫行遠凝視著陸呈暉，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陸總有閑情管別人的事，不如多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面。”
陸呈暉瞇眸。
莫行遠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看向陸呈暉，“這年頭，喜歡管閑事的人，都死得早。”
陸呈暉手上的煙灰掉到了褲子上。
莫行遠整理了一下衣服，徑直走出了包廂。
走后不久，陸呈暉就接到了歐陽奕的電話。
“暉哥，趕緊回來一趟，有警察來了。”
“你不能處理嗎？”陸呈暉皺眉。
“是國際刑警。”
“媽的！”陸呈暉罵了一句，把煙丟在煙灰缸里，面帶怒色的走了。
。
莫行遠站在落地窗前，從這里能夠俯視九城最繁華的地段。
陸呈暉說的話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現在還什么也做不了。
他必須讓張策離開九城。
天亮，城市也變得熱鬧起來。
賀辛言走進莫行遠的辦公室，“又沒回去？”
莫行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透著倦意，“要加快進度。在6月之前，我要知道全部。”
“你這是真的打算跟張家劃清界限了？”賀辛言說：“把張家當成跳板，讓莫氏集團成功對接張家的人脈關系。你到底是為了莫氏集團，還是為了蘇離？”
莫行遠聽到蘇離的名字眸光微斂，“有什么區別嗎？”
“如果是為了莫氏集團，就算是跟張予慧結婚了也沒有關系。但要是為了蘇離，你就必須加快腳步。”
賀辛言一語中的。
莫行遠沒有否認。
“呵，還是那句話，在蘇離并不覺得你做的這一切是為了她，你就不該拿她當成理由。還有，你就算做了這么多，在她眼里依舊跟她無關，不過是你自己的野心罷了。”
賀辛言知道蘇離對莫行遠是失望的。
不光是因為現在，還有以前。
這失望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是堆積而成。
“算了，不說這個。”賀辛言說這些，只是不希望蘇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背負著為了她這樣的名頭。
莫行遠盯著賀辛言。
賀辛言蹙眉，“干什么？”
“現在你們都站在蘇離那一邊，覺得都是我的問題。”
賀辛言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事。
你們……他，遲暮，陸婧，確實。
“難道不是嗎？”賀辛言也是勇，根本就沒有怕把他得罪了。
莫行遠深吸一口氣，喉嚨咽了咽，眼神有些迷離，“是。”
“所以，我到時候要怎么才能夠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