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不去說白知瑤怎么樣，她沒有資格去評判一個已經離世的人。
“我原本想著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還是高估了自己。”陸呈暉聳聳肩，笑得無奈，“她想要的，不想我給。”
白知瑤喜歡莫行遠的心是很瘋狂的。
要不然，她怎么會為了莫行遠把自己的親妹妹都給綁架賣掉了？
“不好意思，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陸呈暉向蘇離道歉，“只是想說，造成這一切的，還是因為我和白知瑤的感情不夠深。”
蘇離認同的。
“你呢？為什么要和莫行遠離婚？”陸呈暉問得直接。
蘇離勾了勾唇，“性格不合。”
陸呈暉聞言笑了，“這個是不想在一起了慣用的理由。”
蘇離笑而不語。
她不想跟別人談論她的感情生活，更何況想跟她聊的是個男人。
陸呈暉沒有再繼續追問，“你要不要進去？”
“我再站一會兒。”
“也好。別在外面太久了，天氣涼，容易感冒。”
“好。”
陸呈暉走了。
蘇離收了笑容。
她從來不覺得陸呈暉接近她的心思是單純的，她沒有那么單純。
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謝久治面帶急色走過來，“莫行遠來了。”
蘇離眸光微斂，轉過身看向謝久治。
“一個人來的？”
“嗯。”
謝久治說：“陸呈暉沒有請他，他這不請自來，絕對沒有什么好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到莫行遠來，謝久治就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莫行遠肯定是為了蘇離才來的。
“我去看什么？”蘇離硬著心腸，“這不是我的主場。”
“你就不擔心他們打起來了？”
“這種場合，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鬧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鬧得不好看，那就是九城的笑話。”蘇離相信莫行遠還是擰得清的。
謝久治聽她這么一說，倒是覺得有理。
“萬一，莫行遠就是沖著你來的，他非要搞砸呢？”
“丟人的是他。”蘇離無情得跟機器似的，絲毫不顧及當初的情分。
謝久治皺起了眉頭，也沒再說什么。
他不是蘇離，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但她態度這么強硬，可見是莫行遠傷她太深。
有些事，勸不得。
蘇離沒有馬上回到宴會廳，只不過在外面待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冷，她往里走了。
到了之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莫行遠也不在，宴會廳一片祥和。
謝久治皺眉，“人呢？”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么可能？”謝久治才不會犯這種錯誤，“不對，陸呈暉也不見了。”
蘇離聞言，視線在人群里鉆來鉆去，確實不見陸呈暉。
“不會是去約架了吧？”謝久治的腦子轉得快。
蘇離睨了他一眼，“理由呢？”
“你啊。”
“兩男爭一女？那也得人家在爭啊。”蘇離無語，陸呈暉又沒有追他，怎么可能是為了她。
“不是說他們之前就有過節嗎？”謝久治說：“這是陸呈暉的主場，莫行遠一個人來的，會不會真的被弄去……”
謝久治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離直翻白眼。
腦子真會想。
“走了。”蘇離不管。
“你真不管了？”謝久治很詫異。
蘇離往外走，“他敢一個人來，就是做好了萬全準備。需要我一個外人，一個女人管什么？”
謝久治跟上她的腳步，走到大廳外面，就看到之前一直陸呈暉身邊那個長相陰柔的男人。
“蘇小姐。”歐陽奕走過來，笑臉盈盈。
蘇離看向出來這個男人一臉的假笑，他看她的眼神是帶陰冷的。
“我是陸呈暉的朋友，歐陽奕。”歐陽奕自報家門，“莫總和陸呈暉在那邊，我帶你過去。”
蘇離微微一笑，“我不找誰。麻煩你跟陸呈暉說一聲，我和謝久治先走了。”
歐陽奕嘴角微僵，又重復道：“我是說，莫行遠和陸呈暉在那邊，你確定不去看看嗎？”
“不去。”蘇離拒絕得果斷，“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家了。”
蘇離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便提著裙子往大堂外面走。
謝久治跟在蘇離后面，回頭看了眼，“他還盯著你。”
“走。”蘇離沒有任何停留。
走出酒店大門，外面的冷空氣讓蘇離哆嗦了一下。
上了車，她脫掉高跟鞋，換上了平底鞋。
“真走？”謝久治反而是那個心神不寧的人。
蘇離啟動車子，“你要是想留下來，我不阻攔。”
謝久治望著她無情的樣子，不由笑道：“你現在真的好無情。”
“下不下？”蘇離問。
“不下。還是回我不離那里，樂自輕松自在。”謝久治也不喜歡這種交際，個個看著客氣禮貌，沒有一個心是紅的。
車子緩緩開出停車場，他們絲毫不知道，在酒店的某個房間陽臺那里，兩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
“原本我想請蘇小姐來坐坐。”歐陽奕走進來，笑著說：“我說莫總和陸總在一起，她還是走了呢。”
莫行遠望著已經離開的車，心里沉沉的，有一塊空缺了，有點痛。
蘇離知道他和陸呈暉的關系，歐陽奕找她無非就是想試探她，結果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他。
蘇離，現在的心，比以前更狠了。
陸呈暉點了一支煙，他一直以為蘇離是說著玩的，沒想到她對莫行遠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你們搞錯了，我來，不是為了她。”莫行遠壓下心頭那絲刺痛，面向陸呈暉，“在商言商，你現在跟我爭的那個項目，勝算不夠大。”
陸呈暉吸了一口煙，收回了視線，“如果我不松口，你也拿不下。”
“所以，我們合作。”莫行遠淡淡開口。
陸呈暉瞇眸，“怎么合作？”
“一起拿下項目，一起賺錢。”莫行遠的話簡單明了。
“如果我追求蘇離，有幾分勝算？”陸呈暉突然拐了個彎，問了一個與生意無關的問題。
莫行遠胸口繃得緊緊的，那里憋屈得很，像是要炸掉了。
他眸光微斂，藏起了那份怒意，冷聲說：“沒勝算。”
“呵。”陸呈暉笑了一下，“為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合作穩固，我提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我們就合作。不管是現在的項目，還是以后的項目，都可以一起賺錢。之前你送我進監獄的仇，我也可以一筆勾銷。”
莫行遠是個商人，他敏銳地察覺到陸呈暉這個所謂的要求有多么的不正常。
“你說。”
“歐陽調教了一個女人，漂亮聽話，乖巧懂事，送給你。”陸呈暉笑著說：“你要了，我就答應你，一起合作，一起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