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藥浴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有夏瑜在外面看著,竹若和褚庭只能乖乖地在里面坐著。
感受著幾乎蒸騰起來的熱氣。
兩個人不好受,其實羽書那邊也一樣。
她在昏迷里,也感受到了外部環(huán)境的不友好,整個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看起來十分痛苦。
但這份痛苦,她必須忍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兩名向?qū)Ф急犻_眼睛,羽書也脫力地向桶里滑去。
被夏瑜趕忙撈住,又放回了醫(yī)療倉。
藥劑的能量,在提升體質(zhì)的時候,能夠短暫地幫助身體進(jìn)行修復(fù),但羽書身上的傷實在太重,還是需要醫(yī)療倉來治療。
夏瑜把羽書放到醫(yī)療倉里之后,才來得及看她上一次升級,建木給她的新藥方。
建木的神奇,夏瑜已經(jīng)見識過了,它肯定不會給沒有用的東西,也不會給雞肋的東西。
所以,這次的藥方,必定會讓她變得更強。
但夏瑜已經(jīng)啃過礦石了,身體被強化過兩次,她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藥方能把她強化到什么程度。
夏瑜再次開始尋找藥方上的污染種。
因為不必再擔(dān)憂羽書身上的傷,所以這一次夏瑜找起污染種來,并不是很緊迫。
等她找齊了污染種,羽書已經(jīng)完好無損地坐在飛行器里了。
羽書醒來的那一刻,其實也是震驚的。
她當(dāng)時肯飛身撲過去,替夏瑜擋炮彈,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準(zhǔn)備。
畢竟,她只是個向?qū)В诿鎸ε趶棔r,沒有任何的武力支持她防御。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再醒過來。
而且,她發(fā)現(xiàn),她還變強了。
不是之前那種柔弱無力的體質(zhì),而是一種全身充滿力量,不再孱弱的體質(zhì)。
羽書覺得,她能一圈捶碎一塊石頭。
所以,再見到夏瑜回來,她的一雙眼睛都在冒光。
她尋找向?qū)Ь窳Φ拿孛苣敲炊嗄辏矝]有得到答案,沒想到現(xiàn)在被她柳暗花明,尋找到了另外一條使向?qū)ё儚姷穆贰?/p>
夏瑜回來之前,羽書已經(jīng)簡單地和竹若、褚庭了解了情況。
看到夏瑜,她上下打量,確定夏瑜沒有事,而后深吸一口氣,把哨兵和向?qū)Ф颊埑鋈ィw行器里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才開口,“夏瑜,我有一個請求……”
夏瑜已經(jīng)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了,“執(zhí)政官大人想要藥方?”
羽書點頭,“是,這個藥方可以幫助很多人。”
夏瑜問她,“執(zhí)政官大人要藥方,我相信必定不是為了你自己,我把藥方告訴你之后,你還會告訴別人嗎?”
羽書回答,“我要上報。”
夏瑜接著就說,“那我不能給您。”
在羽書問出為什么之前,夏瑜就先行開口,“執(zhí)政官大人確定,藥方不會泄露出去嗎?”
“執(zhí)政官大人,我不怕別人也可以使用藥方變強。但是一旦藥方泄露,最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會是什么?”
羽書沉默了。
羽書能坐到執(zhí)政官的位置,她也不是笨人。
她已經(jīng)大概能確定,藥方里材料的來源是污染種。
污染種制作的強化藥劑,哨兵是不可以使用的。
污染種上的污染,無法污染向?qū)В瑓s能對哨兵造成傷害。
也就是說,這份藥方只能強化向?qū)А?/p>
但是,向?qū)s被圈在戰(zhàn)區(qū)內(nèi)部,沒辦法直接接觸到污染種。
一旦被敵人知道了藥方,會發(fā)生什么?
那就是整個戰(zhàn)區(qū),甚至整個星際,再也找不到一株藥方上的污染種。
藥方上的污染種,會被摧毀得干干凈凈。
羽書不再強求,“我知道了,但是我能不能請求你,把藥劑給我,我可以和你交易,想要什么價格,你說。”
夏瑜看著非常明事理的執(zhí)政官大人,笑了,“好。”
……
從外面回來后,夏瑜又在飛行器里配了很多藥。
她這次帶了陸望野和商墨樞出去,帶回來很多污染種。
不僅僅是第一次的藥方上有的,還有第二個藥方上有的,以及一些藥方里沒有,但遇見了的,她也給裝起來了。
現(xiàn)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夏瑜一個人在飛行器里配了一個小時的藥,最后配出來幾個大桶,她叫陸望野把東西給黎修竹送過去。
這些,都會是她日后對抗趙顯的底氣。
黎修竹顯然也是個有志氣的執(zhí)政官,被指揮官壓了這么多年,一有機會,就牢牢抓在手里,迅速安排人接應(yīng)到了陸望野送來的藥劑。
陸望野回來的時候,黎修竹還拖他給夏瑜問好。
陸望野都帶到。
只是,回了飛行器之后,陸望野說,“我們該走了吧。”
夏瑜看向羽書。
羽書點頭,“之前離開,是為了避開趙顯帶來追殺的人。現(xiàn)在他的人都死光了,一時半會兒他那邊聯(lián)系不上人,搞不清楚情況,應(yīng)該會消停一段時間。”
所以,羽書的安排是,趁著這段時間,直接前往中央星。
繼續(xù)由商硯樞開飛行器。
難得擺脫了追殺,又脫離了險境,所有人的心情都還算輕松,就連趕路,都不覺得累了。
因為這次不用躲躲藏藏,所以幾天過后,幾個人就到了中央星。
剛到中央星,就有選拔賽的官方人員來接人了。
“幾位向?qū)В€有幾位上將,請隨我來。”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幾個人坐上了專車,被拉著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是專門用來招待參加選拔賽的哨兵和向?qū)У模酥猓€有一些主辦方和工作人員,安排得很是富麗堂皇。
夏瑜跟著工作人員進(jìn)入酒店。
結(jié)果剛進(jìn)酒店,夏瑜就聽到一道男聲。
“你就是夏家大小姐?”
夏瑜轉(zhuǎn)身。
說話的是個年輕男人,身量高挑,長得還算英俊,只是神情刻薄,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好相處。
“我是。”夏瑜點頭,“你是?”
“呵。”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又看到了她身后的哨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看起來,你對我們之間的婚約很不上心啊。”
婚約?
什么婚約?
夏瑜不理解。
她搜索原主的記憶,沒找到她記憶里有什么婚約的事。
接著,她就聽男人說,“一個女人,不守婦道,竟然同時跟六七個男人牽扯不清。”
“夏瑜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女人,是絕對進(jìn)不了我霍家的門的,我勸你趁早打消念頭,趕緊說服兩家家長退婚。”
“每多當(dāng)你的未婚夫一天,我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