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他們來點刺激的了!”
伴隨著楊帆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的眼神之中驟然的迸發出來了一道精光。
他們的總兵大人終于是要動手了?
只是這下子怕是要苦了南朝和北朝了。
要知道……
他們的這一位總兵大人,楊帆別看他年齡小,別看他不過是才雙十出頭。
但是……
他們的這一位總兵大人的勝場可是并不少的。
幾乎可以這么說……
只要是楊帆出征,親自掛帥親征的大軍,幾乎都是凱旋而歸。
沒有之一。
少有的敗績,估計都是讓的。
這就是楊帆,這就是他們料事如神的遼東大軍總兵。
此時此刻……
楊帆的話,如同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他們的心砰砰直跳,無比的期待了起來。
看樣子!
他們的總兵大人,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手段了。
此時此刻,李景隆甚至都有些期待了起來。
“總兵大人,我們應該怎么做?”
“該不會,要讓大內義弘和足利義嗣直接打起來吧?”
李景隆能想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可能性了。
畢竟……
要知道,北朝之間的內斗其實已經到了白熱化了。
畢竟足利義嗣和足利義滿之間本身就已經是不可調和了。
哪怕足利義滿可能真得念舊情,什么義父義子的舊情。
但是說實話……
就目前來看,這一份恩情很快就會被消磨殆盡了。
為什么?
只要北朝失敗,只要足利義嗣這一次打敗仗了。
那不用說。
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足利義滿會立刻對他失望。
而足利義嗣和足利義滿的關系已經不可調和了。
再加上足利義嗣已經是一刀捅斷了所有的感情。
就已經十分說明問題了不是嗎?
所以……
此時此刻!
足利義嗣和足利義滿之間的內部矛盾幾乎是不可調和。
哪怕是足利義滿念及舊情,也就只有這一次了。
僅此一次。
而這也是他們的好機會。
不過足利義滿畢竟不在這一方戰場之上,無法利用。
那么就只剩下了大內義弘了。
大內義弘的手臂,可是被足利義嗣給砍斷下來的。
這也是不可否認的。
如果說,這一方戰場之上,誰的關系是最最最不靠譜的。
最容易土崩瓦解的。
就只有足利義嗣和大內義弘。
哪怕他覺得大內義弘為了北朝是忍下來了。
為了北朝的繁榮真得忍下來了。
但是……
如果他們挑起來呢?
將這一趟渾水徹底的挑起來后?
會咋樣呢?
此時此刻,李景隆想到的就是挑起來了大內義弘和足利義嗣的這一個矛盾點。
是簡單。
也會是最關鍵的。
這也是李景隆想到的最切實可行的一個方法了。
此時此刻,李景隆說完了之后,楊帆點了點頭。
對于李景隆說的話,倒也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對。
當然!
也沒有太大的認同。
隨后,他看向了其他人,看向了吳亞夫笑道:
“吳將軍,你怎么看?”
楊帆倒是挺好奇吳亞夫作為一個遼東水師的指揮官,他有什么想法。
畢竟……
就目前來看,他們現在都是在陸戰的狀態。
海戰的經驗,幾乎是完全用不了到陸戰之中。
畢竟海戰,在大海之中,可是能操作的地方太多了。
當然。
局限性也非常高。
局限性在載具之上。
畢竟海戰的話,載具要是不行那就真得不行了。
所以說……
而且沒聽說過鐵索聯營嗎?
鐵索聯營確實厲害,但是碰到了火燒連營呢?
是不是就不行了。
所以大海的作戰的方法,很多的戰術都是不能用的。
而此時此刻,他很好奇以吳亞夫的視角,他會怎么做。
吳亞夫聽著楊帆的話,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楊帆會找上他。
畢竟這里很多都是陸戰的將軍,陸地作戰的將軍。
比如說李景隆。
晉國公的身份先不說。
就光是大明戰神,就已經足夠說明了李景隆的實力了。
隨后就是沈煉,沈煉也是陸地作戰的能手。
同樣是將軍。
這兩位,還有其他的幾位可都是有著豐富的陸地作戰經驗。
按理說怎么也輪不到他才對。
“總兵大人!”
“我可是水師,您確定要讓我來說嘛?”
吳亞夫苦笑著說道,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優勢了
他最擅長的就是水中作戰了,海上作戰。
雖然陸地作戰勉強湊巧。
但是……
湊合和精通,還有最后融會貫通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他可不敢說自己能融會貫通了所有的陸戰仔細了。
而……
所以,他雖然說也能給一點意見。
但是總的來說是不如眼前的李景隆等人的。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了楊帆。
他們也奇怪楊帆的這個想法,為什么會選擇吳亞夫呢?
“呵呵!”
“你盡管說就好了,想到什么說什么?”
楊帆笑了笑。
并沒有是回應這些疑問,而是看向了吳亞夫,鼓勵他去說。
畢竟……
他也挺好奇作為一個海戰方面的專家,會有什么見解。
而且其實之前,吳亞夫的神機營的安排,就讓楊帆是贊賞了。
他當時看到吳亞夫率先的搶奪了視野之后,就知道即使吳亞夫被安排到陸戰的時候,也不會弱的。
是的。
視野真得很重要。
但是往往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視野這一方面的重要。
當然!
即使是注意到了,那也僅僅只是在失去了城池之后,才慢慢重視。
然而……
眼前的吳亞夫,在大戰開啟的時候就將視野給牢牢抓住了。
視野其實就是等同于情報。
也是情報的一種。
敵人從暗處到了明處,這就是一種情報。
所以視野很重要。
而吳亞夫能想到這一點,他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帆很好奇他會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他要引導戰爭,引出來戰爭,引出來動亂。
就這么簡單。
“唔,報告總兵大人!”
“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目前來看的話,不管是北朝還是南朝,都不知道大明的想法!”
“而我們只需要是虛與委蛇,就可以了,假裝大明和北朝,或者是南朝合作,讓對方都誤會自己!”
吳亞夫想了想后,給出來了自己的答案。
其實他的這一個布局,還是圍繞著視野。
只是他沒有注意。
當然!
還有就是情報戰,信息差上了。
為什么說是視野呢?
很顯而易見的。
于是……
楊帆聽著吳亞夫的話之后,也是點了點頭。
臉上帶著些許笑容。
“不錯!”、
“你這一個提議,同樣是采用到了你管用的做視野的手段,應用在信息差差距比較大的大戰的時候,效果確實不錯!”
“就比如現在,雙方都是有著自己的信息差,他們知道彼此,又不知道彼此!”
楊帆笑著稱贊了一下眼前的吳亞夫道。
不得不說……
吳亞夫的這一局視野做的是相當的不錯了。
真的。
至少在他看來是的。
而且這是建立在了一個信息差的環境之下了。
這一波視野,做的相當的厲害
頂級了。
可以說這一個方法,要比李景隆的要好上不少。
畢竟要激化大內義弘和足利義嗣的矛盾,其實是需要一定的契機的。
或者說……
需要一定的代價。
而吳亞夫的這么做,其實代價是能做到比較小的。
所以他對于吳亞夫的這一個做法其實是覺得還不錯的。
“等等!”
“總兵大人,什么叫做他們既知道了對方,又不知道對方?”
“他們之間……”
沈煉奇怪的問道。
他有些無法理解楊帆話語里面的意思了。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南朝和北朝,其實還有什么秘密不成?
“不過不得不說,吳將軍的這個方法真得很不錯!”
“可不是嗎?這是你不用廢一兵一卒就能輕松的將他們的矛盾挑起來!”
“該說不說,吳將軍雖然是水師的指揮,但是在陸戰方面的經驗,真得很不錯!”
李景隆等人則是想明白了吳亞夫的這一個手段,手法之后,忍不住豎起來了一根大拇指。
他們覺得吳亞夫的這一個方法是真得太絕了。
李景隆甚至覺得這一個想法,比起自己的都有過而不及。
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的。
李景隆也是只能佩服吳亞夫的腦筋是轉動的真快。
而沈煉他們也同樣佩服,不過他們還是好奇為什么楊帆會這么說。
“其實很簡單!”
“我們大明對待南朝,北朝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如果我們偏向于南朝,那么北朝會幾乎認定我們和南朝一定是結盟!”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們曾經把北朝是給一把火燒了,同時還讓北朝損失慘重,大內義弘更是落入到我們手中兩次了!”
“這么一來,我們只要出現在南朝面前,他們一定會認定我們幫助南朝不會選擇他們!”
“這很正常!”
楊帆笑著開口道,這已經是一個必然的了。
畢竟北朝和南朝之間,大明的態度都不一樣。
相對于北朝,南朝的話,大明相對而言是要更加的溫和的。
這還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怎么說呢?
南朝的話,南朝的金剛理禪師曾經是和他們大明里應外合,將北朝差一點就打碎了。
這種仇恨,北朝不可能不記得的。
所以說,如果大明去和南朝聯系的話北朝一定會認為大明會去援助南朝。
這是百分百的。
所以說,只要大明稍微動點手段北朝就緊張的不行。
這就是北朝曉得,南朝不曉得的一個情況了。
而至于南朝呢?
“如果我們去支援北朝,南朝會覺得我們找北朝開刀,而不是去支援北朝的!”
“為什么呢??”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對北朝出手的次數太多了,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
“每次北朝危機的時候,我們大明就會出手,這就造成了一個景象!”
“懂嗎?”
楊帆笑著看向了眾人,他輕聲的開口道。
其實北朝得到大明的幫助,真得是少之又少。
除了解救足利義嗣,但是解救足利義嗣的事情,只有他們大明自己人知道的。
其他人都不知道。
而且當時足利義嗣是足夠是可以跑的,只是為了更保險一點,楊帆才會讓沈煉出手。
否則的話,哪怕是足利義嗣自己也能跑得掉。
這要是為什么……
南朝并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事情太快了,發生的太快了。
哪怕是大明這一個始作俑者,知道的也少之又少了。
再加上,北朝之所以有現在這種情況,都是因為大明。
是的。
如果沒有大明。
北朝將會是比南朝還要強大的一個存在。
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由于大明三番四次的削弱了北朝的實力,讓北朝現在只能淪落到了差一點就要被南朝剿滅的地步了。
所以,大明哪怕是真得要幫助北朝也會被南朝誤會,并且錯誤的解讀。
到時候……
南朝直接就會朝著北朝動手了。
等到楊帆說完了這一切之后,李景隆等人都是不禁臉上帶著驚訝。
同時他們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崇拜。
不得不說……
不愧是他們的總兵大人,想的就是周到。
很顯然。
楊帆的這一個說法,確實是打動了他們了。
只是……
他們很好奇,楊帆究竟是要這么做呢。
說了半天。
這些方法,不過是李景隆和吳亞夫所言。
他楊帆可是一個都沒有說。
“其實……”
“很簡單!”
“不過是將水攪渾,我們只需要是協助北朝就行!”
“協助北朝,南朝就會立刻雷霆出手了,然后在北朝的內部挑起最后的矛盾,讓兩敗俱傷!”
“將這兩股勢力,原本擰成一條繩的勢力,徹底的拉扯成了三股,就足夠了!”
“這一趟水,就徹底的被攪渾了不是嗎?”
楊帆笑著舉起來了手中的茶盞,抿了一口之后,緩緩的開口說道。
其實說白了!
這一個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用吳亞夫提到過的信息差,再集合李景隆的這一個北朝之間內斗的矛盾。
這兩個結合在一起,其實就是一個最簡單的將水攪渾的方法了。
當然!
還有一個更惡毒的方法,只是楊帆并沒有打算這么做。
給自己積點德而已。
然而……
即使如此,依舊逃不過李景隆等人又驚又怕的表情。
好家伙!
玩戰術的心是真特娘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