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李懷遠嘴唇嚅動,似乎有話要說,卻在觸及林羽眼神的瞬間,停止了開口。
林羽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沒事,今天醫館正常開門,你和翟爺爺按往常給人看病就行了?!?/p>
“還有龍茗、鳳兒,你們看好醫館,若有人膽敢強硬搗亂,不必客氣,打一頓扔出去便是?!绷钟鸬哪抗鈷哌^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走吧?!苯淮赀@些,林羽轉頭看向一旁呆愣的為首執法者,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為首執法者顯然有些驚愕,林羽的主動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車上,林羽拿出手機,給唐菲菲發了一條信息,將自已遇到的情況告知她,相信唐菲菲收到自已的信息后,會知道怎么做。
車子緩緩駛出藏龍灣,朝著南城執法局的方向疾馳而去。
“名興,師父一直沒有辦理行醫資格證嗎?”林羽剛走,李懷遠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孫名興的電話,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慮。
“早些時候我給師父辦了行醫資格證,只不過一直在我辦公室,沒給到他?!睂O名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些許無奈。
“行,有證就行?!钡玫搅钟鹩凶C的消息,李懷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不多時,林羽就被帶到了南城執法局。
“好好在里邊待著,回頭會有人將相關證據交到執法局。”辦理完交接手續,為首執法者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林羽的不自量力。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準備好找下一份工作吧?!绷钟鹱旖俏⒐?,露出了一副憐憫之色。
“哈哈,找工作?辦了你這個無證行醫的案子,我馬上可以升職加薪,你還是管好你自已吧?!睘槭讏谭ㄕ叩男β曉诳諝庵谢厥帲錆M了得意與嘲諷。
很快,一輛商務車在執法局停車場停下。
車上走下來一位年輕男子,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家大少吳仁德。
在與等候在門口的一名執法者碰面后,兩人一同走進了執法局。
“林羽,林神醫,咱們又見面啦!”執法局的一間審問室里,吳仁德嘴里叼著一根香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慢,仿佛自已是這里的主宰。
林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吳仁德,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他會來似的。
“怎么,身上不癢了?”林羽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戲謔。
吳仁德原本還趾高氣揚的,聽到林羽的話后,脖子猛地一縮,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當發現苗鳳并不在審問室時,他才松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安稍稍緩解了一些。
“呵呵,我可是證人,難道你還敢在執法局打我不成?”吳仁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他挺直了身子,試圖讓自已看起來更有氣勢。
林羽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吳仁德,仿佛在看一個小丑表演。
“行了,現在開始了解情況。”跟吳仁德一起進來的執法人員,關上了門,走到林羽面前坐下。他的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地盯著林羽。
“姓名……”
“林羽……”
“年齡……”
“23……”
“性別……”
林羽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你眼瞎啊,男女你都分不清嗎?”
“啪……”執法人員猛地將資料夾摔在桌子上,憤怒地瞪著林羽,“怎么說話啊你,我問你答知道嗎?”
林羽微微抬起頭,看著執法人員,緩緩說道:“我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p>
吳仁德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起來,“瞧瞧,無證行醫還這么囂張,這可是在執法局,你以為你是誰啊?!?/p>
執法人員也冷哼一聲,“態度這么惡劣,看來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了。”
“說我無證行醫?你們有證據嗎?”林羽一臉淡定地反問。
“前幾天你親自幫我和兄弟們治傷,收了我幾百萬呢,這不算是無證行醫嗎?”說起這事,吳仁德就覺得如鯁在喉,比吃了屎還難受。
然而,林羽卻不以為然,“作為一名醫生,幫你和你的兄弟們治療,收取合理的診費,這有何不妥?”
“小子,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你是無證行醫!”吳仁德氣急敗壞地吼道。
“誰說我無證行醫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醫生,不信你們可以上網查一下。”林羽記得孫名興曾幫他辦過行醫資格證,只是一直沒派上用場,所以也沒去跟孫名興討要。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主動讓他們帶來執法局的原因。
見林羽說得如此篤定,執法人員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吳仁德,“吳少,他說的是真的嗎?”
“怎么可能!他一個連大學都沒畢業、學計算機專業的學生,說他有行醫資格證,誰信?。∵@份是衛生局的調查報告,你看一下就清楚了?!眳侨实率掷飺]舞著一個文件袋,然后將其遞給了執法人員。
“林羽,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執法人員看完衛生局的調查報告后,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與此同時,吳瓊從審問室門口路過,一股濃烈的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橋,是誰在執法局里面吸煙?你有沒有看見?”在南城執法局,還沒人敢在吳瓊的眼皮子底下吸煙。
“吳局,吸煙的人進了審問室。”站在審問室門外的名叫張橋的執法人員戰戰兢兢地回答道。他太了解吳瓊的性格了,剛剛進去那個年輕人要倒霉。
“打開審問室的監控,我倒要看看是誰明知故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眳黔偟哪樕幊恋每膳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