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
決定開干,秦凡也不廢話,直接將紅葉喚了出來。
“公子。”
紅葉手持蝕血魔刀,立在身旁。
“姓桑的交給我,另外那人交給你?!?/p>
“余下之人交給雷子?!?/p>
秦凡手掌拂過靈獸袋,一團雷光飛出,化作一頭龐大的雷血蝠龍。
“雷子,兩個元嬰后期交給我和紅葉,剩下的都交給你了?!?/p>
“能全滅了最好,滅不了拖住也可?!?/p>
“是,主人?!?/p>
雷血蝠龍甕聲應下。
化形大妖??。?/p>
而看見雷血蝠龍出現,殷羅天與桑篪以及余下眾人紛紛色變,如此威勢,必是上古遺種無疑,尋常元嬰中期都難以抵擋。
一個絕世兇傀已足夠他們頭疼,如今又來了一頭化形大妖……
這踏馬還咋打?
“道友且慢。”
桑篪臉上冷汗唰的一下落了下來,立馬抬手打斷。
“你想說什么?”
秦凡手持春雷劍,冷聲問道。
桑篪喉嚨動了兩下,對秦凡道:“道友既想要血靈蚊,那我等讓與道友便是,無需大動干戈,免得傷了和氣?!?/p>
“讓給我?”
秦凡聞言面上有些意外,“你確定?”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一旁的殷羅天立時變了臉色,姓桑的提前投了,讓他帶著陰傀宗這幾人和對面打?
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艸。
這狗日的真踏馬慫。
殷羅天在心下直暗罵桑篪廢物。
“可是……”
秦凡話鋒一轉,桑篪一顆心當即提了起來,不由得輕咽唾沫,道:“可是什么?”
“可是我還想要你身上的毒砂蝎?!?/p>
“你說這應該怎么辦?”
“毒砂蝎?”
桑篪愣了一下,旋即頓時松了口氣,對秦凡笑呵呵道:“此事好辦,些許蠱蟲罷了,道友想要便給了道友又何妨?”
“那行?!?/p>
“只不過……”
艸。
你踏馬還有完沒完。
桑篪在心下大罵,要了一個又一個,愈發得寸進尺,真以為他沒脾氣啊。
“我煉魂宗擅于煉制魂幡,卻不擅于應付靈蟲,故而,可否請桑道友你等幫個忙,將血靈蚊的蟲王擒拿過來,將其交于我手?”
能不開打便達成此番主要目的,秦凡自是愿意,畢竟眼前兩方人不是尋常散修。
一旦要是開打,他其實也沒太大把握能將其盡數干掉,何況君王山上危險不少。
不過雖說要放人,卻也不耽誤他多提些要求,畢竟機會難得,物盡其用嗎。
“這……”
桑篪等蠱仙門眾修士神色齊變,搶了東西還不算,還要讓他們把蟲王抓住并雙手奉上?
這跟去青樓白嫖,還要讓人小娘子在床上自己動有什么區別?
真就一點魔德不講啊。
“咋?”
“不想干?”
秦凡將手上春雷劍抗在肩膀,挑起眉梢。
“此事狗都不……”
“紅葉?!?/p>
“干。”
桑篪一咬牙,屈辱應下,“道友先前獨扛李朝先那魔頭,救我等于水火,我等自應報答?!?/p>
“煩請道友稍等片刻?!?/p>
秦凡這下笑嘻了,“那便有勞道友了?!?/p>
桑篪陰沉著臉,轉身便朝陣法飛去。
“豎子不足與謀。”
“實在有辱蠱仙門威名。”
殷羅天氣的牙根直癢,對方雖有幫手,卻也不過一傀一妖,又有何懼之?
“這位道友,桑道友已做出了明智之選,卻不知道友又有何打算?”
搞定了桑篪,秦凡目光轉動,似笑非笑的看向殷羅天。
“要儲物袋沒有,要命一條?!?/p>
“老子殷羅天堂堂陰傀宗天驕長老,斷不會像姓桑的那樣,向你卑躬屈膝?!?/p>
殷羅天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回懟。
“這么硬氣?”
秦凡不免愣了一下,難不成,此人果真有什么依仗?
“另外我須得提醒你一句。”
“你煉魂宗小門小派,可擋不住我陰傀宗的無上戰船?!?/p>
陰傀宗……
秦凡心下微動,原來此人竟是陰傀宗的,難怪會追著尸魔不放。
“我尚有要事在身,這便離去,你若要動手,盡管動手便是,我等未必會弱了你?!?/p>
“我們走?!?/p>
殷羅天甩動大袖,轉身帶人離去。
望著離開的陰傀宗眾長老,秦凡雙眼微瞇,卻是并未有什么動作。
此番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冒險與姓殷的交手,出門在外,“穩”字當頭。
一切以安全為主,小心為上。
片刻后,秦凡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地上那李朝先的尸體,而后將儲物袋攝來收好。
……
半個時辰后,桑篪領著蠱仙門眾人將蟲王抓住,然后與裝著毒砂蝎的靈獸袋一起交給秦凡。
雙手奉上的時候,桑篪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今日之辱,堪稱此生之最。
待回了北海域,他勢必要將整個煉魂宗,一起除去,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桑道友倒是個信人,令在下佩服,道友可以走了。”
秦凡滿意的收下戰利品,讓開身子,示意蠱仙門的人可以離開。
“山水有相逢,冥魄道友,咱們來日……”
噗!??!
桑篪目光陰鷙,可話沒說完,在其身后的范魯,其心脈處豁然炸開,飆出大片血花。
范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此幕,他本以為秦凡要放了他,不曾想……
“你!??!”
桑篪與古驤以及封奴等蠱仙門修士,無不面露驚怒。
“堂堂魔道修士,讓一個仙門修士在身邊,成何體統?”
“怎么,你等莫不是想要為此人報仇?”
血影針飛回手掌,秦凡將其收好,略帶戲謔的對眾人問道。
桑篪一張臉變得極為鐵青難看,怒火在心頭翻涌,雖說范魯不過一只螻蟻罷了,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就這般在眼皮子底下殺人,無疑是沒將他放在眼中。
盡管先前也沒將他放在眼中,可此番舉動,實在是更加過分,已不亞于打了他的臉。
煉魂宗……
這個仇,他桑篪記下了。
“咱們走?!?/p>
打是不可能打的,但待來日,他發泄在煉魂宗內的怒火,將是幾何倍數的增加。
桑篪離去,古驤與封奴等人陰沉著臉跟上,今日之辱,他們同樣也都記在了心里。
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還。
身為蠱仙門的長老,他們可容忍不了煉魂宗這等小門小派,騎在他們頭上拉屎。
此魔宗,斷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