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派了多少人過來此處?”
秦凡好奇對紅葉問道。
“不清楚。”
“宋家傳信說的不是那么具體,只是通知梅茹,讓她幫忙將公子您困在七塔宗,最好是能抓起來,然后交給他們發落。”
紅葉搖了搖頭,對秦凡講道。
秦凡點點頭,跟著沉吟起來,他現在腦子里就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宋家修士怎會知道他在這里?
他前來此處執行任務,只有執法閣的長老和弟子知曉,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給宋家通風報信?
等等。
這操作怎地那么熟悉?
秦凡神色忽地一動,好像想到了什么,旋即雙眼用力微瞇起來,冷笑一聲,道出了一個老熟人的名字。
“江清都。”
江清都?
紅葉眉頭輕皺,對秦凡問道:“公子你的意思是,又是姓江的在暗中搞事?”
“執法閣與我有仇的,除了他就是魯觀,雖說兩人都有嫌疑,不過我覺得魯觀沒這個膽子,而且江清都已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紅葉點了點頭,覺得秦凡分析的倒也有些道理,“那咱們現在是走還是留在這里埋伏對方?”
“自然是走。”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家公子我是君子中的君子,莫說危墻了,就算墻裂開了一個縫隙,也得即刻遠離。”
“你先將梅茹的尸體帶上吧,等尋個安全地方再將其吞噬。”
“至于這姓孟的元嬰……”
“留著也沒價值了,送他上路吧。”
“好嘞。”
紅葉果斷應下,跟著身后血海沖出大手,立馬在孟三河驚駭的目光中將其抓住,而后頃刻煉化。
孟三河的元嬰和獸嬰蠱中都蘊含著不少的血煞之氣,對于紅葉來說,恰好是滋補之物。
解決了孟三河之后,秦凡便收回了金極環,而后和紅葉一同朝著寶瓶山脈南邊掠去。
南邊正好是來時路相反的方向,以防和宋家人碰上,秦凡機智的選擇了繞路。
不過他也沒忘了通知白凌和陳澤等人,他的監事令是執法閣大能長老,下了大功夫煉制的,只要將神識探入其中,即可向其他執法弟子的弟子令牌,進行單向的傳音。
這一技術涉及到了天地法則的運用,比傳音玉符玄奧太多,而且距離也更遠,方圓十萬里內,都可以聯系上。
……
三更過后,寶瓶山脈深處,一座有瀑布流經的山頭上,一道金光豁然落在岸邊。
待現出身形,卻正是飛掠了兩個多時辰的秦凡。
此處已徹底遠離七塔宗。
以防宋家來人太多,有可能從四面八方包圍向七塔宗,秦凡謹慎的選擇在此地躲個三五天。
反正離內門的真傳大比還有一段時間,他倒也不急著回圣地,也順便在此地研究一下從梅茹那里得來的蠱道法門。
“此處河底不淺,倒是個極好的隱藏之所,去到下邊挖個洞,就連禁神陣也不必布置。”
瀑布從山頂流到半山腰,在半山腰形成了一條河道寬敞的河流,秦凡掃了一眼后,很快做出決定,跟著也不遲疑,立馬催動避寒珠,直接飛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河水昏暗,從河面到水底最深處,大概有個幾十丈,秦凡尋了一處石壁,用金刑劍直接掏出了一個簡陋的洞府,之后飛入其中,又從旁挖了一個石門,用石門擋住了洞口。
時刻用避寒珠,對靈力消耗不小,于是為了解決洞內的殘余河水,秦凡直接取了個空儲物袋,將河水全收了進去。
盡管洞內十分潮濕,不過沒了河水,秦凡倒是不必再動用避寒珠了。
之后,他揮袖甩出幾枚赤螢石,嵌在洞壁之上,仿佛一團團燭火,照亮了整座洞府。
做完了這些,秦凡將紅葉喚出,讓她從旁吞噬梅茹的血氣,他則盤坐在太清蓮臺之上,將梅茹的靈獸袋拿出來,開始清點袋中的蠱蟲。
梅茹的血氣雖說不少,可依舊沒讓紅葉突破到元嬰后期,而這倒也在秦凡的意料之中。
趁著紅葉煉化血氣,鞏固體內力量的時候,秦凡取出了一只翅蛛蠱。
此物是梅茹培育上百年的寶貝,可惜被秦凡弄死不少,現在只剩下三五千只。
按照紅葉的口述,蠱仙門的蠱蟲,大概分為兩類,一種是靈蟲類,像培育戰獸那般,培育靈蟲,而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稍加改造;第二種則是法寶蠱,所謂法寶蠱,是要將蠱蟲煉制成法寶,就比如翅蛛蠱蟲,在梅茹的培育下,連鳳凰神火也能抵御,若凝成蟲盾,防御力甚至堪比下品防御靈器。
只不過可惜的是,在秦凡諸多殺招之下,硬生生給打的所剩無幾,原本十幾萬只翅蛛蠱,就剩下三五千只了。
正常情況下,要想恢復到巔峰,需得喂養各種靈金礦石或者妖獸血肉十幾年。
不過幸運的是,秦凡有烏金石,對于以靈金為食的翅蛛蠱而言,如烏金石這等珍貴靈金,只一個拳頭大小,就能在短時間內讓這三五千“蟲生蟲”,然后蛻變。
然而要想徹底掌控這些翅蛛蠱,秦凡還需要在蟲王的體內種下神識印記。
只是隨著梅茹的被滅,蟲王體內的魂蠱禁發動,也沒了生機,因此,秦凡要想掌控翅蛛蠱,必須等到這剩下的翅蛛蠱決出新蟲王才行。
魂蠱禁是蠱仙門獨有的禁制之法,以防精心培育的蠱蟲被同門搶奪,大多數修士都會在蠱蟲內種下此禁制。
至于何時能決出新蟲王……那就要看運氣了,快則三五天,長則幾個月都有可能。
這是個優勝劣汰的過程,秦凡無法插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將翅蛛蠱放入一只新的靈獸袋內,這個靈獸袋就是它們的角斗場。
最后結果如何,等個一段時間也就知道了。
而在清點完了翅蛛蠱后,秦凡則又取出了一只蜃蟲,此物從外貌來看,乃是一條白白的大肉蟲子。
如今在靈獸袋內沉睡的一共有上千只,在滅仙葫門一役中,耗盡了蜃毒。
而“蜃”虛,往往就是在這等大爆發之后,傾盡所有,耗盡最后一滴,然后昏沉疲憊,陷入沉睡,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