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內云霧翻涌,但卻并不是幻陣之霧,而是單純的靈氣氤氳。
其中霞光閃爍,美輪美奐,仿佛絢爛極光一般。
沒錯,此處的靈氣已濃厚到比圣地長老界還要恐怖的程度。
“看來這爐峰之下應當有一座獨立的小型靈脈,否則此處沒可能有此等靈氣濃度。”
秦凡穿梭谷內,飛的路徑可謂十分刁鉆,甚至偶爾還需要鉆入地下。
因為此地被布下了諸多禁制,算是一處‘雷區’,不過還好,禁制與陣法不同,歷經了漫長歲月之后,禁制的力量早已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也正因如此,李復三人憑著某件感知禁制力量的法寶,硬是在一刻鐘內便穿過了此地。
而秦凡也虧了讓黑死蟲跟著三人,若不然,他可不敢貿然闖入這里。
……
與此同時。
谷內深處,有一處狹窄的入口,直通山腹。
而在入口外面,原本應當有禁制守護,但奈何不知多少歲月下來,禁制的力量,早已被消磨殆盡。
因此,當李復三人在來到此地后,便很是順利的飛入了山腹。
山腹內是中空的,內部頗為寬敞,有一座巨大的青玉石殿,看材質,應當是和石梯一樣的珍貴礦材。
只不過是上古時的礦材,并非是現在的礦材,即便李復三人見多識廣,也不曾認出是什么來歷。
“這里便是火工道人的洞府了……”
李復眼中浮現火熱,自從他父王上次在雷河宗遺跡內,偶然得到洞府寶圖,然后將寶圖交給他。
他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做夢能來到此地,因為據寶圖上記載,這里有著火工道人大半身家,以及部分煉丹傳承。
盡管,這里不是火工道人真正的傳承所在,只是一處他在閑暇時候布置,為了將自身用不到的物品,贈給有緣人的臨時洞府。
可其中的寶物和部分傳承,對他們來說,依舊是無比珍貴,因為寶圖上記載,這位火工道人,在留下這一切的時候,已是突破到了出竅期。
這也就意味著,這里可能有著連化神大修士都要眼熱的重寶。
“章兄,鄭兄,此處便是我等機緣所在,該是收獲的時候了。”
李復面上露出笑容,如今這里并沒有其他人,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屬于他們三個的。
章衡和鄭天心下也是期待不已,不過兩人倒是并未忘了承諾,旋即前者對李復道:
“此次機緣,多虧了世子出手,所以我二人不敢言談收獲,只希望能按照之前的約定,挑選一兩件能用得上的寶物即可。”
李復實力不弱,哪怕他二人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有勝算,因此,就算心有歹念,他二人也不敢真正和李復動手,只敢想一想。
“呵呵,章兄客氣了。”
對于章衡的識趣,李復自然滿意,但他也知道,在重寶面前,萬不可太過小氣,否則難免會逼的對方鋌而走險。
“憑咱們三人的交情,你們兩位若只拿一兩件,那無疑是在打我李復的臉。”
“等會兒進了洞府,你們若看上什么了,盡管拿便是,不必與我客氣。”
章衡和鄭天不免有些動容,卻是沒想到李復會如此豪爽,不過兩人倒也不蠢,答應歸答應,待會兒等取寶的時候,還是要客氣些。
“走了。”
一番交談過后,李復也不再遲疑,對兩人說一句,便要走入洞府。
然而便在此時,一道戲謔的嗓音卻是忽然從三人背后響了起來:
“三位道友倒是叫在下好找,卻是不想,竟先一步來到了這山腹洞府之中。”
“三位道友這吃獨食的行為,做的可著實是有些不太地道啊。”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李復三人腳步齊齊一停,面上無不露出愕然之色。
跟著同時回身看去,便見秦凡一身玄色衣衫,雙手背后,正面帶嘲弄的站在洞口處。
“怎么是你?”
李復愣住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然是跟著你們過來的,畢竟,我可沒有李世子你那般了解此處情況。”
秦凡嘲諷一笑。
“跟著我們過來的?”
李復眉頭緊鎖,心下愈發不解,旋即對秦凡問道:“那幻陣是我三人借助了破妄符方才通過的,你又是憑什么?”
“自然是一顆堅如磐石的道心。”
秦凡自信一笑。
道,道心?
李復三人全都愣住了。
鄭天忍不住對秦凡問道:“如你這般無恥之人,你能有那玩意兒?”
“……”
秦凡面上笑容頓時一僵。
隨后立馬對鄭天怒罵道:“你才無恥,你全家都無恥,你大爺的,道爺是搶你娘子還是背后捅你一刀了,說我無恥,你們三個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暗中玩陰的,簡直就是不仁不義到了極點的狗東西,也配說我無恥?”
“我可去你麻痹的!!”
最后一句落下,李復三人頓時變了臉色,無不怒意浮現。
“放肆!!”
見秦凡如此肆無忌憚的辱罵,李復登時大怒,旋即大袖揮動,一把金色飛劍轟然爆射而出。
“滾回去!!”
然而,秦凡卻毫無懼色,一聲冷哼,待飛劍來到近前,直接一拳轟出。
鐺!!!
一聲金戈交鳴之聲響徹,那金色飛劍當場被打的倒飛回去,直奔李復三人。
“什么?!!”
李復心下大驚,全然沒料到秦凡會有此等本事。
一拳將他的飛劍打回。
這還是那個在名額爭奪戰時,無恥到了極點的秦凡嗎?
“唰!!”
當飛劍來到近前剎那,李復立馬回神,隨后劍指一點,用靈力將飛劍控制住,停在半空,而后便將其攝回到了手上。
“你之前隱藏了實力?”
章衡驚疑不定的看著秦凡,他著實沒想到,后者竟能有此等強橫的實力。
完全刷新了他的認知。
“道爺可從未隱藏過,只是你們太弱,逼不出我的實力罷了。”
秦凡嘲諷一笑,而后也不廢話,便聽“轟”的一聲巨響,施展劍遁流光,直奔鄭天而去。
“區區一個金丹中期,可沒資格留到最后。”
“????”
鄭天懵了,啥意思,把他當軟柿子捏?
“好個豎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鄭天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