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這渣滓還是讓人厭惡到了極點,那滿肚子的歪理邪說即便是杜克聽了也直犯惡心。
可眼下,己方偏偏拿麥迪遜這渣滓躲藏的“玻璃盒”一籌莫展。
單憑手中現有的輕武器,根本就破不了對方的防。必須想點辦法做些什么,好盡快打破僵局。
正當杜克投去眼角的余光、發出詢問時,一旁有相同意思的馬薩耶夫,也朝杜克投來了“你懂的”的眼神。
短暫視線交錯,皆明白對方含義。
雖不知道馬薩耶夫的具體辦法是什么,但只此對視一眼,卻足以讓杜克相信馬薩耶夫定是有什么對策,且已經在進行當中。
“除此以外,我還有一位朋友要介紹給你們認識,希望你們能喜歡。”
玻璃幕墻后的麥迪遜還在自信發聲,雖不愿聽這胡扯,但還得裝模作樣繼續下去的杜克抬頭一看。
只見一道彪悍壯碩身影,已經赫然出現在了麥迪遜身邊,領著幾名隨行護衛同在麥迪遜身旁左右相隨。
這一次,立刻發狠到咬牙切齒程度的角色,再次換了個人,不再是杜克、而是身在一旁的馬薩耶夫。
“阿爾哈諾夫!!!”
“叫那么大聲干什么?普丁的走狗,真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狗耳朵聽不懂人話嗎?”
至少是一開始得知這名字的時候,馬薩耶夫確實曾以為,“此阿爾哈諾夫”非“彼阿爾哈諾夫”,以為僅僅只是同名而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那個印象中令人咬牙切齒的阿爾哈諾夫,應當早就在19年的一次反恐行動中,被蘇-34“鴨嘴獸”發送2枚FAB-500航空炸彈,送去見恐怖頭子巴薩耶夫“匯報工作”了。
可如今,當馬薩耶夫真正見到“格羅茲尼之子”頭目——阿爾哈諾夫本人時。
那張就算化成灰都能讓人認得出來的臭臉,依舊是讓人那么地憎恨不已,與印象中本該被炸死之人的面相如出一轍、不會有錯。
被馬薩耶夫大聲直呼其名,依舊只是笑笑的阿爾哈諾夫,此時正站在麥迪遜的身旁悄然開口。
“久違了,馬薩耶夫,我的老對手。”
“上次你我交手,應當還是在哈薩克斯坦,在那座廢棄多年的蘇軍導彈基地里。”
“要不是你橫叉一杠,我肯定已經回收到那批關鍵的導彈零部件運出去了,那會給我換來一筆足以讓我展開復仇的活動資金。”
“你以為你和你的人撤離后,我就被那架該死的戰斗轟炸機挫骨揚灰了?”
“呵呵,很遺憾讓你失望了,事實是并沒有,如你所見我依然還活著,只不過——”
話到一半舉手示意,身居斜下方的馬薩耶夫,能很清楚地看到阿爾哈諾夫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大拇指、食指、中指。
至于無名指和小拇指,看阿爾哈諾夫那臭著臉的表情就知道,究竟因何而消失。
“你廢掉了我兩根手指,奪走了我34個兄弟的性命。”
“今天,在這兒,我要你加倍奉還給我。”
“不用介意那些玻璃罐和解剖臺上的玩意兒,你很快就會和他們一樣,連你的人也是。我會讓你知道如今的我們已經不一樣了,遠比你這條走狗和你的爪牙強大得多,你這背叛了自由的車臣叛徒!”
說起來也“有趣”。
馬薩耶夫視阿爾哈諾夫為叛國賊、車臣人的敗類,受“為車臣一族清理門戶”的強烈使命感召,而執行此次任務。
阿爾哈諾夫也未嘗不是如此,同樣覺得馬薩耶夫這樣的“現代車臣人”,才是真正的車臣叛徒,就像是從狼被馴化成了搖尾巴看門狗一樣的存在、令人不齒。
二人同為地地道道的車臣人,卻互相看不順眼。
意識形態完全極端對立,彼此間都恨不得立刻干死對方,欲除之而后快。
此情此景也被麥迪遜看在眼里,遂饒有興致地“拍手稱快”笑了起來,打斷了馬薩耶夫與阿爾哈諾夫的對話說道。
“這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
“我與杜克,你與阿爾哈諾夫,我們都有老相識在這里重逢,這簡直就是一次棒極了的老朋友派對!”
“不過,我想我們的談話,可能要告一段落了。”
“畢竟我們這里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開始下一幕了,我說的對嗎?阿爾哈諾夫同志。”
麥迪遜這話是用一口地道的紐約腔英語說的,言談舉止間極盡諷刺意味,在暗示著什么。
而阿爾哈諾夫對此的反應也是會心一笑,兀自點頭間已經明白了下一步該怎么做。
事已至此,馬薩耶夫算看明白了一點,完全理解了這麥迪遜為何如此器重阿爾哈諾夫這特大號人渣。
本質上來說,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一種體現。
所謂“蒼蠅的兄弟是蚊子,臭蟲的兄弟是蟑螂”,啥樣的人找啥樣的人。
像麥迪遜這樣的人間之屑,屑到極致已經不配再稱之為人,只能算個“類人”的存在。
恐怕也就只有阿爾哈諾夫,這種綁架婦女兒童做成“人肉炸彈”,借著戰士上前解救兒童的機會隨身炸藥。
緊接著又把哭喊著撲過去找自己孩子的母親,當成“第二顆炸彈”進行二次補刀,進一步重創反恐部隊的“特大號人渣”,才配跟麥迪遜坐一桌、尿到一個壺里去。
應該說如此屑的倆人,能碰到一起、暢談理想達成重大共識,那也是一種概率極低的事,難得齊聚。
如此前提下,麥迪遜信任并器重阿爾哈諾夫,這才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這可是幾十億人里都難得一見的“真正同類”。
聽聞著二者間的對話,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的馬薩耶夫,隨即向杜克投去了示意的眼神。
會意的杜克也握緊了手中機槍,連帶著身旁所有特戰隊員與陸戰隊員、獲救的俘虜們一起,就近找好掩體準備戰斗。
“我給過你們機會,而且有足夠的思考時間。”
“既然你們不愿珍惜,那好,就讓你們和這些失敗的實驗素體,一起沐浴在復仇的憎恨中吧。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哪一邊的車臣人更加強大。”
說完,只見那身在玻璃幕墻后的麥迪遜一打響指。
下一秒,只見大廳左右兩側的兩道大門同時開啟,在馬薩耶夫預料之內等候已久的敵人終于到來。
“是那些車臣反賊!干掉他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眼認出了對方身份的馬薩耶夫,當即下令開始戰斗,連帶著一起的還有陸戰隊員們也在并肩作戰。
實話說,當下的作戰環境并不是很有利于防守。
可用的掩體寥寥無幾,散兵坑和戰壕一類的工事更是沒有。
杜克與馬薩耶夫一行人,就只能就近依托各種實驗器材當掩護,朝著源源不斷涌來的敵人猛烈開火、嘗試阻止其靠近。
可當杜克透過手中MK48輕機槍的菠蘿鏡,清楚地看到了一名身形高大幾乎不似人的家伙,以駭人之姿手持重型武器出現在了視野范圍內時。
過往的戰斗記憶立刻在眼前閃現,糟糕的咒罵幾乎瞬間脫口而出。
“該死!又是這東西,是有源外骨骼!!!”
“鐵皮人!那個鐵疙瘩的大塊頭,集火!優先集火干掉它!”
敵軍隊列中,一名幾乎從頭到腳都被金屬裝甲板包裹的人形大塊頭,正以右手PKM機槍、左小臂單扇裝甲盾牌的姿態卷殺而來。
相比起杜克上一次在“紅海行動”中,見到的初版未來科技單兵有源外骨骼,那略顯簡易、趕鴨子硬上架痕跡明顯的狀態。
這一次,未來科技顯而易見地對這套有源外骨骼做了升級。
最顯著的外觀特征,便是那些附加在外骨骼上的模塊化裝甲板。
這些大小不一的方形裝甲塊,形同坦克身上披掛的爆炸式反應裝甲,覆蓋了穿戴這外骨骼士兵身上的絕大部分區域。
從雙足到雙腿到腹部再到胸腔,直指兩條持槍舉盾的胳膊,甚至包括脖頸都有裝甲板覆蓋。
也不要以為附加在外骨骼上的裝甲板,沒有直接延伸到頭部,就會暴露出面門與腦袋的弱點。
在杜克的提醒下注意到了那“大塊頭鐵人”的馬薩耶夫,定睛一看后的感覺只叫個當場罵娘。
“是‘山貓T’,媽的!這幫家伙哪兒來的‘山貓T’!?他們是從哪兒弄到的!?”
所謂“山貓T”,指的自然是那大塊頭鐵人腦袋上罩著的重型頭盔。
此盔乃是俄軍著名“電焊盔”系列當中的頂級產品,在原本已經足夠強韌堅固的鈦合金外殼基礎上,又增加了一層凱夫拉內襯,用以進一步吸收減緩來襲彈頭的沖擊動能,提升防護效果。
具體的防護性能,在全球范圍內頭盔產品中,都稱得上是佼佼者。
不但能近距離完全抵擋常見的9毫米帕拉貝魯姆、.45ACP、.50AE等槍彈射擊。
也就是說,就算手持沙鷹臉貼臉,照著這玩意兒來一槍都只能聽個響。
除了“腦瓜子嗡嗡的”之外,不會對穿戴者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即便是把和等常規步槍彈拉來,入射角稍有不正,都會彈頭偏轉被彈開。或是彈頭半穿透卡在頭盔內襯里,無法傷及到穿戴者本身。
但因為鈦合金本就價值不菲,加上“山貓T”的設計定位,本就是“電焊盔”系列中的高端型號,專供少數精銳特種部隊使用的緣故。
俄軍近些年來采購這玩意兒的數量屈指可數,即便是在格魯烏當中,“山貓T”都算得上是絕對的稀罕物件,可遠做不到“每人一頂”。
實戰使用次數更是少得可憐,更多時候都是放在裝備庫里吃灰,突出一個“有備無患”作用的物件。
比較常見的使用單位,也就只有俄聯邦內務部的那幾支反恐特戰隊。
馬薩耶夫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未來科技“鐵皮人”的腦袋頂上,看見“山貓T”這種俄聯邦專屬稀罕貨。
到底是俄聯邦內部有人走私倒賣,還是未來科技上了點手段自行仿制配發的。
目前來看不得而知,但唯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渾身上下都是外骨骼附加裝甲板,左小臂上捆著一面一人寬、大半個人身高的裝甲盾牌,腦袋頂上還罩著頂級電焊盔的“未來科技怪物”,絕對是沒那么好對付的狠角色。
要不是這“鐵皮人”的動作沒那么僵硬,雖有一定的機動受限不方便,但整體上來看還是屬于人的范疇、比較自然。
馬薩耶夫甚至都懷疑,這玩意兒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肉露在外面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第一眼望去就頓生疑問。
糟糕的消息還不止這些。
因為得到了有源外骨骼加持的緣故,這位加入了未來科技的車臣叛軍,得以在身披裝甲的同時,單手握持起PKM通用機槍開火。
那包覆在右臂上的外骨骼本身就是槍架,足以做到單手持槍輕輕松松,外加持續掃射的后坐力幾乎為零。就和把PKM架在裝甲車上打的感覺類似,基本沒什么差別。
而且,這車臣叛軍手里的PKM,使用的供彈具還不是常見的100發不可散彈鏈箱,當然也不是改了機匣供彈結構使用彈鼓。
而是通過一條柔性彈帶相連,將一端插入PKM的機匣供彈口,另一端則連接進背負在背后的彈藥箱。
沒人知道這“鐵皮人”背后跟個鐵書包一樣的彈藥箱里,究竟背了多少發子彈,能持續戰斗多久。
好在,馬薩耶夫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相對而言也有一定的了解,不算極其意外。
準確來說,類似的物件在俄軍也有,正式的名字叫做“天蝎座”背包供彈系統,由俄聯邦前線戰術系統公司研發制造。
使用和穿戴方法,與面前這未來科技“鐵皮人”完全一致。
都是彈藥箱背在身后、柔性彈帶從箱內伸出,直插PKM的供彈口。
滿載的彈藥箱內足可容納多達475發毫米全威力彈,加上柔性彈帶內預存的75發,總彈容量高達驚人的550發!
射擊期間只要不卡彈、機槍不出故障,即可一次性將550發彈藥全部傾瀉而出,火力續航度和持久壓制力直接拉滿。
這種極其可怕的火力輸出工具,在特別軍事行動期間也有尚可的表現。
主要是被俄軍拿來搞城市戰絞肉以及陣地清掃作業,主打的就是一個近身作戰的絕對火力壓制性,將任何負隅頑抗之敵活生生壓制到死為止。
但這也是有代價的,使用這款背包作戰的前提,是穿戴其的機槍手必須極其健壯有力,一般的尋常機槍手來根本駕馭不住。
滿載550發彈藥后的整個背包加柔性彈帶重量,達到驚人的21.8公斤,再算上機槍手身上的其它裝備以及武器負重。
四舍五入來說,基本和背著一個人上戰場打仗無甚區別。
全身負重一百多斤的戰斗載荷,真不是一般士兵能扛得住的。
就算是以“相當綠皮”著稱的“莫斯科獸人”,那也得“精銳獸人”來才能把握得住。
但以上這些負重缺點,眼下到了那未來科技“鐵皮人”的身上,則完全不算是事。
整個背包彈藥箱直接被剛性連接在了外骨骼背部,換句話說這就是不用人來背,外骨骼自會承擔一切。
幾乎密不透風的全身防御,再加上這續航性極其變態的持久火力輸出。
無論是馬薩耶夫還是杜克,此時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優先解決這麻煩的“敵火力支柱、進攻核心”,接下來只怕會有大麻煩。
噠噠噠噠噠——
一名最先反應過來的陸戰隊員,舉起手中的SCAR-L自動步槍迅速瞄準,抬手就是一串長點射精準打了過去。
然而那腳步聲“哐當、哐當”,極具金屬力量感的“鐵皮人”,卻壓根不為所動,面對迎面而來的直射彈雨連躲都不帶躲。
叮叮咣咣噼啪咻——
彈頭命中聲,偏轉彈飛聲。
一連串的金屬撞擊噪音裹挾響起,分別命中了胸甲、腹甲,以及大腿甲部位的毫米常規彈頭,沒有一發是能擊穿造成有效傷害的,全都被附加在外骨骼外的裝甲板攔截而下。
“見鬼!這他媽是什么怪物!?機械哥斯拉嗎!?”
“隱蔽!快臥倒!!!”
正面迎接步槍直射的“鐵皮人”,可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字面意思“鐵憨憨”。
剛剛生吞一串長點射,連彈丸沖擊聲都還未消散。
只見這“鐵皮人”已經報復性地調轉槍口,用手中的PKM還以顏色而來。
噠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彈丸打在掩體上激起灰塵四濺。
要不是這位手持SCAR-L的陸戰隊員,在戰友的提醒下躲得夠快、及時縮回掩體后。現在絕對已經腦袋炸開,被打成一地的鮮血爛肉碎西瓜。
“556無效!得用更強火力,快集火干掉它!”
耳畔回蕩著其他陸戰隊員的大聲呼喊,手中動作不停的杜克已經扣下扳機。
且不止是杜克,就連同樣手持毫米全威力彈機槍的馬薩耶夫,也一并加入了齊射集火。
MK48的毫米,PKM的毫米。
兩種毫米全威力彈朝著同一個目標猛射而來,卻見那頭盔內置無線電對講的“鐵皮人”,已經在一旁隊友的提醒下單手舉起了左臂防彈盾牌,重點護住防護最脆弱的頭部和側腰。
叮叮咣咣咚咚——
采用高硬度裝甲制成的重型防彈盾被打得火星直冒,叮咣作響聲不絕于耳、響徹大廳。
只敢做短點射,而不敢持續性站樁猛射。
必須提防其他敵人火力的杜克與馬薩耶夫,皆來不及查看戰果,各自打出一個短點射后立刻抽身閃回掩體,準備下一次交替開火。
也就是在這時,其余戰友的叫喊聲已然傳入耳中。
“無效!攻擊無效!那大塊頭還在,還是屹立不倒!見鬼!”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第一個令人抓狂的“鐵皮人”大塊頭還沒解決掉,更加讓人頭疼的噩耗已經接踵而至。
“第二個,還有第三個!更多‘鐵罐頭’過來了!!!”
“媽的就沒點好消息嗎!?草!”
一聲暗罵的杜克腦袋微抬,小心從掩體后探出少半顆腦袋一瞧。
只見第二名同樣手持PKM,還有第三個手持彈鼓式40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的“鐵皮人”,此刻已經從開啟的大門后陸續殺出。
連帶周圍其他并未穿戴裝甲,也沒有外骨骼加身的普通車臣恐怖分子一起,組成了“鋼鐵與血肉混合突擊隊”一路猛攻而來。
只是機槍還罷了,要命的是那彈鼓供彈的40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
一旦被這玩意兒抵近“突突突”,杜克知道屆時一切就都玩完了。
炸穿掩體、粉碎肉身,對這等火力而言根本不算是事。
正當杜克摸向了腰間的手榴彈,下定決心不論如何都要阻止這幾個“鐵皮怪物”繼續前進時,沒想到更加彪悍的車臣猛男們居然搶先一步。
“接受來自阿赫瑪特的親切問候吧!你這鐵皮賤種!”
咻——
一聲火箭呼嘯驟然響起,展開了四支折疊尾翼的火箭推進榴彈,直奔距離最近的“鐵皮人”而去。
因還舉著盾牌被遮擋了視線,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的“鐵皮人”再想規避,終是為時晚矣。
別無選擇之下只能繼續維持舉盾姿勢硬扛,然而105毫米彈徑的殺爆彈頭,其威力到底不是尋常槍彈所能比擬的,更不是正面臉接生吞就能吞得下的。
轟隆——
只聽一聲爆響,方才還舉盾硬扛的“鐵皮人”,當即被極近距離下的爆破沖擊炸飛出去。
少說得有四五百斤的沉重身軀轟然倒地,擊退距離起碼得有五六米遠,迎面朝下的“鐵皮人”已經趴在地上生死不明、不見起身動彈。
但這樣的戰果也是有代價的。
奮勇直擊的火力手第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數不清的敵軍子彈朝強行開火、暴露了目標的火力手呼嘯而來。當即便身中數槍仰面向后倒去,連帶手中的RPG發射筒也一并跌落在地。
“還有更多!繼續,把剩下的那兩個也干掉,集火輸出!”
沒時間悲傷,更沒時間猶豫。
激烈的戰斗還在繼續之下,余下的戰士只能繼續拿起武器,朝敵人傾瀉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