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走,一起從這里殺出去。
把未來科技的狗屎設施砸個底朝天稀爛,讓他們知道你們“莫斯科獸人”不是好惹的,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囚禁關押的。
杜克要說的話就這么多,通俗易懂、言簡意賅。
在帶頭暴動的俄國人頭目,也就是那名叫做奧加洛夫的俄軍上尉主動介紹下,杜克這才知道。
原來,這伙不肯“安分守己”的俄國人,自打被關押進未來科技這一設施的那一天起,就從沒想過乖乖等死。
知道自己沒有被按照國際法公約進行安排、等待換俘,而是落進了臭名昭著的未來科技公司手里后。
奧加洛夫就知道未來科技安排給自己的劇本里,必定不會有“安全回家”這一結果。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奧加洛夫隨即開始聯絡來自不同部隊,卻有著相同遭遇,而被關押在一起的其他戰俘。
其中有來自坦克師的、有來自摩步旅的,還有海軍步兵與空降軍成員。除此以外,甚至還有幾個在頓涅茨克被俘的瓦格納老兵。
有了一致的目標當然是好事,但未來科技的嚴加看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隨隨便便突破的。
出身空降軍,因和大部隊走散,而被俘于哈爾科夫大潰敗的奧加洛夫知道,機會對于己方這群戰俘而言只有一次。
一旦決定出手,那就必須要成功,屆時的局面只有“不成功便成仁”。
未來科技不會允許一幫暴動失敗的俘虜繼續活著,無論是哪種死法,己方這伙人在失敗后勢必都會被未來科技盡快處理掉。
看押俘虜的未來科技衛兵有不少,且個個手里拿的都是短小精悍高射速的沖鋒槍,這種看似破甲能力低下、實則對無防護軟目標的殺傷力和停止力都異常強悍,可以說是??吮﹦臃數摹皩S脴屝怠薄?/p>
面對如此情況,不能拿包括自己在內的全體戰俘性命輕易冒險開玩笑,奧加洛夫就只能耐心蟄伏、等待機會。
終于,在被收押進這地下設施將近一個月之際,奧加洛夫在不明原因的槍聲大作、突發交火中看到了機會。
可能是由于戰事吃緊的緣故,原本駐守于此的看守部隊,很快便被抽調走了絕大多數、前去支援,只留下少數人繼續值守看押。
在更多敵軍到來之前,估摸著不會有比這更好機會的奧加洛夫當機立斷。
借看守前來望風,看看關押室內有無異樣之際。
通過“二人轉”的配合表演,將看守騙進屋里直接徒手反殺、奪槍到手,順帶搶了鑰匙釋放了其它被關押的俘虜。
而后僅憑著這一把MP5K沖鋒槍,再加上其他俘虜隨手找來各種工具、近戰配合。
槍法精湛、戰術靈活,指揮協調更是游刃有余的奧加洛夫,愣是將這些缺乏實戰經驗的保安看守拿捏地團團轉。
這會兒一個埋伏一手、等會兒又一個反突擊,不多時就把留守兵力有限的保安看守,折騰地疲憊不堪、傷亡慘重。
自知自己這兩把刷子,完全不是正經野戰精銳出身的“莫斯科獸人”的對手。
心生恐懼的余下幾名保安看守想逃,想要“帶槍跑路”。
而“趁你病,要你命”的奧加洛夫則在其后,帶著俘虜們緊追。
哪怕沖鋒槍子彈打光,眼見暴動即將大功告成的奧加洛夫,也依然窮追不舍。
一把抄起身旁的金屬折疊椅,直奔正開門跑路的保安直沖而去,正巧趕在開門之際將對方追打出門外,又“一不做二不休”地猛撲上去置之死地。
這才有了方才與杜克“意外相見”的那一幕。
人是救出來了,但距離真正有戰斗力還差最后一步——武裝起來。
有了從剛才干掉的未來科技滅殺小隊身上繳獲來的武器,再加上奧加洛夫帶著俘虜們,干掉的這些看守們身上爆出來的裝備。
用著雖不一定趁手合適,但林林總總算下來,也算能人手一把槍。
只不過是有些人沒分到長槍,只有一把手槍自衛防身的差別,但無論怎么講也比赤手空拳上去掄鋼管要強。
“看你這樣子,你是美國人對吧?真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會被美國人給救了,但——這總歸值得一聲'謝謝'?!?/p>
“......”
身旁的奧加洛夫一邊收拾著武器,給打光了子彈的MP5K沖鋒槍更換彈匣,一邊向杜克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反觀杜克自己倒是對此功勞不甚在意,隨即望了眼已經準備就緒的奧加洛夫,徑直回道。
“你能帶領這些人嗎?我的意思是,你們是否有統一的指揮?這很重要?!?/p>
行動開始前必須確認這點,杜克可不想帶著一幫草臺班子亂哄哄的武裝囚徒們,搞一窩蜂式的大亂斗。
好在,奧加洛夫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做猶豫便朝杜克一笑回道。
“當然,雖然我們構成復雜,什么軍種、兵種都有?!?/p>
“像他,奧斯金少尉,他甚至還是一架米-171直升機的機械師。墜機之后的好消息是得以幸存,壞消息是敵人趕在地面搜救隊之前找到了他?!?/p>
“總之,我們能夠做到統一行動、聽從指揮。既然是你帶人把我們救出來的,那就暫時先聽你的好了?!?/p>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要盡快見到我們的友軍,你肯定知道他們在哪兒對不對?”
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明事理的奧加洛夫還算是積極配合。
杜克這邊也大概總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自己一行小隊加上獲救的俘虜,眼下總共有37人的兵力。
考慮到敵軍不小的傷亡戰損,再加上馬薩耶夫那邊的兵力之后,敵我雙方在地下設施內目前的可用兵力對比,大抵能達到1:1持平的程度。
盡管敵軍占據著防守地利優勢,但己方也不是吃素的。
這設施內大部分自動化控制系統,現在都落入了己方之手,這足以抵消敵軍的防守地利優勢、甚至還略微占優。
整體上看,說“優勢在我”可能有點夸張,但不比敵人弱卻是實實在在的。
想到這里,最新情況匯總審視完畢的杜克,也當即向面前的奧加洛夫再度開口。
“沒問題,我會盡快帶你們找到你們的友軍?!?/p>
“他們現在還在為了別的任務激戰,有更多的未來科技增援部隊還在路上,而且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這地下設施外面的環境是怎樣的。等汪洋蟲海一窩蜂撲過來的時候,我們可就出不去了?!?/p>
“當然,我懂?!?/p>
咔啪——
一個標準的“HK拍”,將MP5K的拉機柄拍打上膛完畢,發出一道清脆聲響。
看起來對手中的德制沖鋒槍相當熟悉的奧加洛夫,已然有了決定。
“那我們還等什么?現在有人有槍有士氣!沖過去干死這幫未來科技的狗雜種,同志們!讓這些狗雜種們知道惹錯人了!”
“烏拉!”
“干他媽的北約狗,殺光他們!”
有那么一瞬間,親眼目睹此情此景的杜克是覺得。
這幫衣衫襤褸還手持武器的俄國佬,群情激昂之下是有種“綠皮獸人”內味兒,僅是持械嘶吼就能把一般人嚇哆嗦。
說干就干的杜克一行人行動當然是迅速的,首要目標便是朝馬薩耶夫主力部隊的戰斗方向匯合而去。
希望能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突然從另一個方向上殺出,給敵人以猝不及防的重創、幫友軍一把。
但讓杜克沒想到的是,這才剛剛接近友軍所在坐標,還沒來得及匯合投入戰斗,來自馬薩耶夫的聲音便再度于耳畔無線電內響起。
“‘獸人’呼叫‘流浪者’,敵軍撤退了!重復一遍,目前所有接觸方向上的敵人都已撤退!”
“什么?撤了???”
我都準備好大干一場了,卻在這時跟我講敵人跑了?
實不相瞞,此時的杜克很有一種“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的感覺,始料未及之下趕忙向無線電那頭問道。
“確定嗎?我們馬上抵達你所在位置,正準備加入戰斗支援戰場。”
“......確定,不止是我面前這伙敵人,連服務器機房的敵人也已敗退??雌饋硭麄兯坪跏鞘盏搅私y一的命令,可能是收縮防御重整兵力?!?/p>
“......”
有些事,無線電里繼續掰扯也講不明白。
距離馬薩耶夫已經很近,杜克這邊隨即掛斷通訊,帶人加速直奔坐標而去。
往前過了一個路口再小跑幾十米,杜克便在成功對上暗號之后,率隊與馬薩耶夫的主力特戰隊兵合一處。
剛一見面,只見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俘虜領隊”奧加洛夫,忽然面色驚愕地驚聲開口。
“馬薩耶夫???怎么會,怎么會是你?在這種地方???”
“嗯?”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杜克一聽這話,立刻品出了其中的意思。
看起來身旁這俄族斯拉夫人,和車臣大漢馬薩耶夫是舊知老相識了。
被對方突然直呼其名,稍有一愣的馬薩耶夫也當即反應過來,同樣面色驚喜地回道。
“奧加洛夫???你,我以為你犧牲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哈,這話說的!怎么聽上去像是你盼著我死一樣,現在見到我還活著很失望?”
“去你媽的!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連你的陣亡通知書都是我送你家去的,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p>
“呃——那個——”
眼見這對話自己插不進去嘴,“適時提醒”一下的杜克緊接說道。
“不如跟我這美國佬講講,你倆之間是什么情況?以及我覺得,是時候說說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了。”
昔日戰友意外重逢好不激動,一時間興致上頭,忘了還有“救命恩人”的存在。
豪爽咧嘴一笑的奧加洛夫還沒開口,只見一旁的馬薩耶夫已經搶先說道。
“我在梁贊軍事學院進修的時候,奧加洛夫那時候是我的同學。只不過他是專職的空降軍,而我那時候還在阿赫瑪特,因為表現出色,才得到了去梁贊進修步兵指揮與高等戰術的機會?!?/p>
“那段日子我倆相處得不錯,這家伙愛喝酒而且還愛白嫖占便宜,到現在還欠我至少兩頓酒錢沒還?!?/p>
聞言一笑的奧加洛夫也點頭示意,表示就這么回事。
會意的杜克也是笑著點頭,心里尋思著你倆是熟人那還正好,能配合到一起總比陌生人臨時搭伙玩命強。
至于杜克的下一步行動計劃提議,稍作思索的馬薩耶夫也緊接說道。
“那些車臣叛匪,阿爾哈諾夫和他那什么狗屁‘格羅茲尼之子’,到現在仍然主力尚存,只跟我的人做了短暫接觸便立刻撤離。”
“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無論你怎么選,美國佬,是否愿意幫忙,我都會帶上我的人沖過去碾碎他們!這一次絕對不能讓這幫渣滓跑了?!?/p>
“還有我呢,馬薩耶夫。”
著急干死車臣渣滓的人,可不止馬薩耶夫一人。
晃了晃手中沖鋒槍以作示意的奧加洛夫贊同開口。
“這些車臣垃圾把我們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隔三差五就折磨我們取樂。”
“有不少戰友都被他們折磨個半死再丟回來,等到傷勢加重或者失去利用價值后,再被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弄死?!?/p>
“我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事,現在要跟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而且是連本帶利。”
格魯烏隊長,俘虜的領隊。
在場的三名話事人中,有兩人都達成了一致、做出了相同決定。
既然只剩下自己,杜克這邊覺得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那好吧,都這時候了我要不跟,恐怕說不過去,在你們眼里這或許叫‘不符合美國人一貫愛裝逼’的風格?!?/p>
對下一步行動方案達成了一致,兵合一處的杜克一行人立刻開始行動。
在前往敵軍最后腹地,同時也是地下設施核心區的路上,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的杜克主動問道。
“外面現在怎么樣了?蘇洛維琴科呢,他的人怎么沒來?”
“蘇洛維琴科擔心那巨大量的恐怖分子隨時可能增援過來,必須留夠人手守住我們的撤離通道?!?/p>
“我們沒能第一時間切斷敵對外通訊,這地下設施的內網防火墻耽誤了時間?!?/p>
“必須假定大量恐怖分子現在已經得知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以及寄希望于蘇洛維琴科真能幫我們守住退路。地下的戰斗只能靠我們,再無援軍了。”
“......恕我直言,這聽上去糟透了,伙計,抓緊時間吧?!?/p>
說著,面不改色的杜克隨即加快了腳步,與身旁剛做回答完畢的馬薩耶夫一起,直奔已經相距不遠的下一個目標而去。
與此同時,在地表之上。
帶領自己麾下38名特戰隊員全部壓上的蘇洛維琴科,也在做著迎敵之前的最后準備。
“把反坦克導彈抬過來,放在這兒?!?/p>
“還有那挺重機槍,那邊,去架到槍洞跟前,小心別把槍管探出去,快!”
應當說這也算是“托杜克的?!?,蘇洛維琴科在5分鐘前,剛剛收到了一份驚喜大禮。
原以為會是把人送進來就算完事的大毒梟阿加尼,居然又動用自己的渠道和手段,派車過來給蘇洛維琴科送上了滿滿當當兩輛小貨車的軍火。
其中的武器裝備雖算不上多先進、多好,但卻正是蘇洛維琴科一行人搞防守作戰,所最需要的步兵重型武器。
其中包含有蘇\\俄制9M113“競賽”反坦克導彈,“Krod”12.7毫米重機槍,以及中國制造的紅箭-8E反坦克導彈,W85重機槍等強力步兵武器,同時配套有足夠打一場短促激烈戰斗的所需彈藥。
毫無疑問,以上這些在敵后滲透特戰行動中,難以攜行的重型步兵武器,正是蘇洛維琴科的特戰分隊眼下最需要的。
起初,蘇洛維琴科還很疑惑,想不明白阿加尼這個阿富汗流亡大毒梟,為什么要這么做。
而阿加尼作為一個事實上高瞻遠矚,同時也惡貫滿盈的矛盾之人。
能混到今天這一步,就注定了其行事風格和眼光長短,與一般尋常的毒梟有很大的不同。
對于自己為什么這么做的原因,阿加尼只是在負責開車交貨的手下馬仔,遞給蘇洛維琴科的電話中,如此解釋道。
“我很清楚我現在正在做什么,和你們一樣,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條沒有回頭路可走的死路。”
“要么我干翻未來科技翻身改命,要么我舉事失敗被未來科技報復殺害,除此以外沒有第三種可能,而我更喜歡第一種。”
“殺人放火的事我不擅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殺人放火的工具,并寄希望于這些工具能夠物盡其用、發揮出價值?!?/p>
“所以別讓我失望,為了這次的合作,我已經押上了我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身家性命。我想你們也是一樣,所以這應當足以成為相互信任的理由,對嗎?”
“......”
出身可謂“根正苗紅”,家里祖上三代都是軍人,屬于俄聯邦典型“良家子”的蘇洛維琴科,這輩子連做夢都不曾想到過。
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跟一個大毒梟談合作,還接受對方的“武器援助”,間接性地為了達成其目的而做事。
事情是可以這么理解,但就眼下的情況來說。
知道自己沒理由也不該拒絕這批貴重武器的蘇洛維琴科,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與點頭。
“明白了,你的愿望應當會實現,起碼這一次是。”
“很好!論殺人放火,我想你們俄國人肯定是行家中的行家,記得替我照顧好杜克,他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沒別的要說了,先掛了。”
“......”
望著手中“嘟嘟聲”響起的手機,眼神復雜的蘇洛維琴科覺得自己是想要說些什么,但一時半會卻不知怎樣去說,想不出準確的描述方式。
想不出那就不再去想,索性一把將手里撂回給了面前的小馬仔,接下了這批武器開始就地利用起來。
盡管阿加尼送過來的這些玩意兒,盡是些上一代的老物件,沒有一件是本世紀最新研發投產的先進武器。
但老物不等于廢物,過時不意味著不好用。
面對那些連正經坦克裝甲車都沒幾輛的“征服陣線”恐怖分子,蘇洛維琴科很清楚自己手頭這些物件,結合伏擊防御戰術后,能發揮出多大的效用,說阿加尼這是送來了“救命的東西”都不足為過。
“這難道不諷刺嗎?隊長,我從沒想到過我們會接受一個毒梟的幫助,而且還是這么救命的至關重要幫助?!?/p>
“......”
面對麾下特戰隊員的“感慨發言”,蘇洛維琴科一時也答不上話,畢竟事實如此也沒法去辯駁。
轉頭環視四周,發現在停車場周圍部署的各種明暗火力點,隱蔽伏擊陣地,眼下全都已經收拾完畢、只待交戰。
把心思和注意力集中到作戰指揮上來,稍作思索的蘇洛維琴科很快開口說道。
“這幫助來自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做的事、要完成的任務?!?/p>
“找到未來科技的罪證,干掉或逮捕麥迪遜這個滅絕人性的瘋子,消滅那些車臣叛國者,然后再帶我們的戰友回家、與親人團聚,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p>
“‘百靈鳥’,匯報情況,你那邊發現什么了嗎?”
解釋說明與命令連在一起,蘇洛維琴科的無線電發問很快得到了答復。
“制高點看街頭一切正常,FPV也沒發現可疑跡象,我想應該——”
“等等,那是什么?哦見鬼!前方街口,二號街區主干道有動靜!是BMP1!步戰車和運兵卡車隊,正在穿越街區路口,朝我們來了!”
聞言的蘇洛維琴科不做回答,轉而一把抓起了后腰間攜行袋里的平板電腦。
通過負責偵察監控的FPV無人機圖傳信號共享,一眼便看到了無線電中偵察兵描述的最新情況。
“......來得真快啊,也罷,總歸是要打的。”
“‘大鱘魚’呼叫全體,各單位注意!敵軍已經通過了二號街區主干道的路口,由步兵戰車與運兵卡車組成的混合機械化步兵分隊,正在朝我們接近。”
“預計三分鐘后接觸,各單位各就各位準備戰斗!絕不能讓敵人通過我們的防線,確認后回復。”
“‘伏爾加河’收到,準備戰斗?!?/p>
“‘葉尼塞河’明白,所有戰斗小組已就位?!?/p>
“‘頓河’了解,不會讓敵人過去的,我保證?!?/p>
“......”
下達完最新命令,可以預見到的激烈戰斗即將爆發。
抬手看了眼腕表上時間的蘇洛維琴科,只希望下面的馬薩耶夫和杜克那邊能盡快搞定。
這蜂擁而至、后續量大管飽的恐怖分子大軍,可真的抵擋不了太久,頂多只能稍微拖延時間,但絕無徹底戰勝的可能。
與此同時的地下設施內,已經來到了門前正在等電梯的杜克和馬薩耶夫一行人,也已經收到了蘇洛維琴科最新發來的噩耗。
“該來的還是來了,就不想說點什么嗎?美國佬。”
“說?我沒什么好說的,別問,問就是和敵人拼死為止,起碼我是這么要求我自己還有我的人的?!?/p>
馬薩耶夫隨口一問,杜克這邊隨意一答。
二人皆是漫不經心地不當回事,權當等電梯期間的消磨時間嘮嗑。
敢坐電梯通往目標所在地,馬薩耶夫和杜克的自信,來源于己方黑客對敵設施內自動化控制系統的基本完全掌握。
黑客攻陷網絡系統這事,就好比是千里之堤上開了個小口子。
只要口子打開、水流灌入,這就算打開了突破口。
后續撕開口子直至徹底“決堤”,相對來說難度并沒那么大,遠不及起初攻入系統時的難度。
現在,辦事利索的“機械鳥”那邊,已經完全控制了設施內的全部大門、電梯、以及監控系統。
按“機械鳥”自己信誓旦旦的說法,現在沒有他的允許,設施內的未來科技人員想借用電梯跑路都不可能。
部分區間的未來科技人員,甚至已經被“突然故障”的自動門鎖死在了房間里,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被強行坐牢。
“上去以后立刻左拐,再往前走一個路口就是未來科技的設施核心區。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實驗區和指揮所應當都在這一區間,這是你們的終極目標?!?/p>
“服務期機房那邊存儲的有用資料,我正在下載。但核心區里似乎還有獨立的小型服務器組,部分系統控制權和資料在我這邊是看不到的,不是無法奪取,大概是物理斷網?!?/p>
“所以,如果你們能找到看上去疑似小型服務器的東西,別給它直接砸了。那里面存儲的,可能是設施內最核心的未來科技機密。雖然、也許、大概會被他們刪掉,但有辦法恢復,至少是部分恢復,只要那服務器機組沒被徹底砸爛炸碎的話?!?/p>
“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p>
咔噔——
經由“機械鳥”控制的電梯已經降下開門,招呼著杜克和其余人走進去的同時,保持與己方黑客對話狀態的馬薩耶夫繼續問道。
“敵軍情況呢?你那邊的監控能看到多少?”
“不多,只有一點點。我剛說了,核心區域內似乎有獨立的斷網服務器機組,我這邊觸及不到,核心區內部的監控在我這邊看來全都是黑的。”
“只有核心區的大門前有一隊敵軍正在布防,他們搬來了簡易臨時掩體和防汛沙袋,裝備有自動步槍和班用機槍。樣貌打扮都是些白人公司部隊,人數大約有20,看起來是打算拼死一搏攔住你們了?!?/p>
“別想了,他們不可能攔得住。倒是那道門,你能弄得開嗎?”
敵人可以殺光,但如果核心區的大門,再來上一道高強度的裝甲防爆門把守,那馬薩耶夫和杜克就只能“望門興嘆”氣得跳腳了,唯一的指望就是“機械鳥”這邊能搞得定。
好在,真有狠活兒的俄軍現役黑客大佬,可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讓戰友失望。
“放心吧,搞得定?!?/p>
“那道門可以被主服務器機組控制,也就是說我能打得開。也許這么做是為了防止有內部叛亂,導致有人把自己鎖死在核心區搞鬼,外面的人卻束手無策。呵,誰知道呢?”
“總之,放心去吧,我會在適當時機把門打開讓你們過去?!?/p>
“哦,對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我剛剛奪下了設施內消防系統的完整控制權,待會兒會幫你們一把,來個小驚喜。別問我怎么做,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電梯門該開了,殺出去只管戰斗,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p>
不止是馬薩耶夫,同樣接入了通訊頻道的杜克,也能聽見“機械鳥”這般自信的話語。
聞言之際的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知道該怎么做的情況下,自然話不多說。
咔噔——
伴隨著電梯到站,再度開門的一瞬間。
鋼槍在手、子彈上膛的杜克一行人立刻殺出,直奔前方路口不遠處的核心區大門而去。
“快!把機槍架起來,你,把防彈盾牌再往這邊挪挪!掩護機槍手!”
“麥迪遜執行官下了死命令,我們必須守??!這里就是我們最后一道防線,沒有退路可言!身后的大門不會開啟,我們退無可退,必須擋住所有來襲敵軍,為核心區撤離爭取時間!”
現場發號施令的未來科技軍官是挺神情振奮、斗志昂揚,可他身邊其他未來科技士兵是否也這么想、和他一樣,那可就不一定了。
“這一定是瘋了!把門關上讓我們守在門外!我早就說過這幫公司狗吃人不吐骨頭,我們這下全玩完了!見鬼了真是!”
“能不能別說喪氣話???我們有防御陣地,有可靠的掩體和充足的彈藥,憑什么現在就說玩完了?你就那么想死在這兒嗎?為什么不能是我們把敵人都殺光?”
“快閉嘴!敵人要來了,都打起精神!”
就在大門前防御陣地上把守的敵軍,正各自懷著心里的小九九、低聲爭論之時。
已經摸到了前方路口,并被“機械鳥”喊停,而暫時止步于路口隱蔽處的杜克。
緊隨其后就看到了“令人終生難忘的驚喜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