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那幫日本人還不死心，上次是找博薩索那混蛋，這次直接出手要置你于死地？”
“他媽了個巴子的！簡直欺人太甚！這幫狗娘養的日本畜生，跟他們那王八蛋先人一個德行！”
聽完周正言簡意賅的事件全流程敘述，宋哲是當場就被氣得不行。
但生氣沒用，生氣氣不死那幫人事不干的日本人。
身為事件當事人的周正自己反而很淡定，提起自己先前的計劃隨即繼續往下開口。
“這次我扮豬吃老虎，擺了他們一道。到最后特意留了幾條死狗竄回去報信，料這幫日本人挨這么一下，也得消化消化、消停一陣子。”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于要弄清楚冷庫里那些凍肉究竟是何身份。”
“倘若真有美國那未來科技公司插手，不僅局限于受雇關系的派人直接摻和進來，事情的復雜程度還會比現在高得多。那公司可是個巨無霸，最近的市值漲的比洛馬和波音還猛。”
“要是再照這個勢頭下去，美國那幫老牌軍火商估計也要不了多久，遲早得被這家伙全甩在后面。”
聽著周正這般敘述，宋哲也不禁開始自顧自地嘀咕起來。
“未來科技——未來科技，是聽說過這名字，耳熟。但......這公司具體做什么業務的？你有了解嗎？”
作為美國本土軍火商新秀的未來科技公司，在非洲并沒有開展任何公司業務，至少是表面上看來沒有。
也就無外乎宋哲會如此這般一頭霧水地發問。
不是本地的競爭對手，不了解這種體量跟自己遠不是一個檔次的同行，倒也算正常。
還好周正從老牙那兒提前搞到了些情報，對這家美國新興軍火巨頭的了解還算略知一二。
“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很多，大概了解這家公司涵蓋很多業務。光是明面上的就有防務承包、高精尖武器裝備研發、軍用生物技術，聽說最近還在搞什么太空軍事技術探索，正在籌備當中。”
“能拿出來的就已經這么一堆，私底下不能拿出來示人的玩意兒，鬼知道還有多少。”
“好在這幫家伙離得遠，厲害那也是在美國厲害，厲害不到咱們頭上。最壞的情況，估計就是這幫日本人是給他們打工的，也不是不能解決，把這幫日本人鏟了就完事了。”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未來科技公司，以后還打不打算再追加賭本。真要加籌碼上桌的話，咱還得繼續陪這幫孫子玩下去。”
聽完周正說出的這些詳細情況，倒是引發了宋哲的一些衍生思考，疑惑的話語緊接著脫口而出。
“怪了，如果你的假設成立。你說體量這么大的公司，非要跑到非洲這窮地方來，跟咱們這些賭運氣的小角色搶生意干什么？如果那幫日本人真是他們雇的，又有啥目的？”
“鬼他媽知道，強勢資本下場到窮地方來是這樣的。想把當地市場完全兼并壟斷，各路貓三狗四全部收拾掉，估摸著咱在人家眼里也是貓三狗四之一。”
“至于這么做的最終目的是什么，用不著咱們動手，已經有大佬開始查了。”
周正現在也只是懷疑，覺得可能不是那幫日本人從美國這未來科技公司這兒，隨便雇了點安保人員這么簡單。
真實情況可能是反過來的。
這幫日本人才是受雇于未來科技公司，以代理人的身份下場，來替未來科技掃清周正所在區域的各路本地勢力，為其后真的大目標鋪平道路。
當然，這一切目前僅限于猜測，要看老牙那邊接著往下查的結果是什么。
周正之所以要把那些襲擊者的尸體帶回來，也有這一層次的原因。
自己翻看表面一無所獲，不代表老牙就查不出內在來，這家伙可是實打實的專家級人物。
總之，抱著試試看想法的周正很快出發。
從公司車庫又提了輛備用的，沒有滿身彈孔的凱迪拉克防彈SUV新車。
襲擊中受損的那些車，則交給了宋哲去報修處理，用不著周正再管，隨即便啟程直奔納卡城里的老牙“窩點”而去。
順帶，還從冷庫里拎出來幾包“凍肉”當見面禮，一并隨車帶了過去。
咣當——
招呼著喬什手下隨行而來的安保，將這凍得結結實實的三裹尸袋“凍肉”，直接抬到了老牙辦公室的地板上應聲放下。
看著眼前腳邊這些裹尸袋，聽著這分量十足的落地聲。
知道周正遇襲鬧出大動靜的消息，已經能猜到內容物的老牙依然選擇開口發問。
“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貨物200，按你們俄國人的叫法是這樣。”
“.......”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親口證實，廢話不多說的老牙招呼著保鏢，把辦公室房門關好盯緊。
這才主動上前一步，一把拉開了其中一只裹尸袋的拉鏈，將其中凍得梆硬的內容物盡收眼底。
“死了多久了？”
“我算算，大概......四個多小時以前，不到五個小時。”
聽聞著周正的回答一邊翻看著梆硬的尸體，使了點力氣掰開眼皮，確認了瞳孔散大程度后的老牙這才繼續開口。
“證件什么的都沒有嗎？”
“你說呢？要是有的話，我把這玩意兒送你這兒來干什么。查“黑色行動”你最拿手，是吧？”
“那我要是說我查不出來呢？”
望著老牙那已經在進一步親自上手、仔細且專業驗尸的動作，隨口一笑的周正悄然答道。
“那不可能，在我眼里你可是“無所不能”的，沒什么事難得倒你。”
“呵，臭小子嘴還挺甜。”
從裹尸袋邊站起身來，緊接著又看了一眼周正帶過來的另一小包玩意兒。
里面裝著的是襲擊者使用的武器樣品、殘骸部件，以及現場回收來的大量已發射彈殼。
“彈殼和槍號也許能查出點什么，我先追根溯源試試，但不保證一定能有收獲。如果有心人愿意的話，這些東西也可以是偽造的。”
“尸體這邊同時下手，查這尸體生前是哪國人、干過什么差事倒是不難。但線索很有可能斷鏈，提前跟你說清楚。”
“既然他們干的是“黑色行動”，那么養這幫家伙的人，至少會把這尸體多少歲之后的經歷全部抹掉隱藏。所以別太指望，最新最近的情報不一定查得到，我盡力而為。”
“那看來我得提前說聲多謝了，另外這單生意怎么算？要不，給點優惠？”
查驗尸體也是門生意，是生意就得掏錢買單。
抬頭瞟了“主動問價”的周正一眼，不假思索的話語隨即便從老牙嘴里脫口而出。
“你繼續給安德羅賣你的便宜軍火，把他武裝起來，該給你的補貼我一分不少你。”
“這單免費，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