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六郎遂道:“我跟我媳婦兒都認為師祖你當年沒能救出墓府內的女尸后,墓府里面的寶貝已經被人拿走了?!?/p>
陳澤擰擰眉,未做評論。
這時,田思瑤拉扯著他衣袖低聲說:“師父,我們要去把里面那些寶物都搬空嗎?”
陳澤斜了她一眼,“這里面的東西,你喜歡哪樣都可以拿走?!?/p>
“真的嗎?那我不客氣啦!”
陳澤挑著眼角睨向她,見她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喜悅,心情突然愉悅了起來。
這臭丫頭總算不像先前那對寶庫內的寶物表示排斥了。
閻小小此時已經把那間石室內所有的物件都收攏進了一個袋子中,拎著袋子徑直到了陳澤跟田思瑤身側,“師伯,這個房間內的東西你準備怎么處置?”
陳澤聽言看向那個房間。
因為那間房內鋪設著的是木板,所以那間房并非是主臥。
房里面除了幾具陪葬棺材以外,還擺著一套精致華麗的桌椅,墻壁正中掛著一幅字畫。
那幅字畫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一天下無敵’!
看罷字畫,陳澤神色復雜的喃喃念道:“我閻氏世代居于京城,傳到你們師祖輩的時候,已經成為京城首富了,你們那祖宗為避免日后遭受朝廷覬覦,就把那偌大的宅邸埋藏到了這山中的地穴中來,這樣既保護了他們,也防止了被盜挖?!?/p>
聽言,田思瑤脫口說道:“那些陪葬的箱子里面,好像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p>
“嗯,我們在搜查的途中也發現了幾箱玉器,但里面的玉器品質普遍差強人意,我便將其全部丟棄了,不過里面有些金銀珠寶還是不錯的,你可以挑選些帶回家去玩?!?/p>
“好啊好??!”
田思瑤樂滋滋的點著頭。
她本就不缺玉器。
而且那些玉器都不是古玉,她也看不懂那上面的文字符號。
閻小小則在聽完陳澤那番話后,隨手取出紙筆記錄了下來。
師公讓她帶回家去。
說明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極度重要,必須記錄下來才行。
陳澤看罷直接奪了她手里的筆扔掉,訓誡道:“你剛才只顧著幫師父跟思思挑選東西了,根本就忘了你身體里面的蠱蟲!”
閻小小霎時滿臉黑線,“師公你誤會了,我并沒有忽視身體里面的蠱蟲。”
“那是如何回事?”
“那蠱蟲在我昏迷期間,吞噬了不少蠱蟲,導致我現在已經沒法兒壓制它了,而它在吞噬掉那些蠱蟲后,長大了不少,也變厲害了不少,現在想把它關起來都困難了!”
“原來是這樣啊…….”
“師公你放心,等我們離開苗疆后,我會盡力幫你解蠱的?!?/p>
陳澤凝目深鎖起了眉。
她會愿意替他解蠱,他倒是很高興。
奈何,那只蠱是師父養的,他沒辦法命令那只蠱去幫他解蠱!
這邊陳澤正惆悵著,田思瑤已經繞著整間屋子轉悠了兩圈,末了嘀咕著感慨道:“這墓府內果真是金碧輝煌呀!”
風六郎失笑搖搖頭,沖陳澤說道:“倘若師父能早日找到這座墓,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售賣,相信能換到不少錢財?!?/p>
“唉!我曾也是這么認為的,只可惜師父當年并未能尋到這里來,如今想尋也尋不到了。”陳澤說罷嘆息了一聲,然后招呼著閻小小說道:“徒兒你把那間房里的寶物裝到另外兩間房里面,我帶思思去別的地方瞧瞧?!?/p>
“好?!遍愋⌒T立刻執行任務去了。
“那師祖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你們去找找看這里有沒有類似地宮的密室,或者暗格什么的?!?/p>
“我馬上就去。”
話落,田思瑤拔腿就跑。
她可以確定,這里絕對不是師祖口中所謂的秘密基地。
但是.…...
她從未聽說過哪座墓府是建造在懸崖峭壁底下的啊!
另一邊,閻小小裝完所有的東西出來后,迎面撞上了從隔壁出來的閻羅霄。
他在盯著閻小小瞧了瞧后說道:“這地窖的門口有不同顏色的鐵鎖,你可知鑰-匙在哪里?”
“我知道?!?/p>
“給我。”
閻小小爽快的遞給他。
閻羅霄拿著鑰匙打開鐵鎖后,推開那扇緊閉的石門進去了。
待石門徹底關上,閻小小扭頭問陳澤,“師公這地窖是用來干什么的?”
陳澤未答反問:“你覺得呢?”
閻小小搖搖頭。
她猜不出來。
畢竟在苗疆之中,她連自己的住處都弄不清楚,更別說別人的地盤了。
陳澤見狀沉吟了一瞬說:“你師兄師嫂都有孩子了,這地下墓府內的東西遲早都要拿出來,我們若能將那些東西都拿出來,也是一樁美談。”
“哦?!?/p>
閻小小輕應一聲,轉頭再次環顧了一圈周圍后,突然指向一旁道:“師父你瞧那里面是不是還躺著幾個活人?”
陳澤順勢望過去,瞧見那幾個渾身濕透、狼狽至極的人時,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那些莫不是當初被送進來的那批士兵.….”
“師父你去把他們喚醒,我去檢查一下地牢里面可有其它機關?!?/p>
“好?!?/p>
陳澤點點頭,疾步過去,一手提起最近的一名士兵,一手捏訣往他身上彈射出數道靈光。
那士兵頓時幽幽睜開了雙眸。
陳澤立即詢問:“你們在這地窖里待多久了?”
“我...”
張嘴吐出一個字,那士兵卻又昏睡了過去。
陳澤納悶的皺皺眉。
按理說,他給那人輸入了靈力,足以支撐他清醒片刻的。
這是怎么回事?
田思瑤也察覺到了那人異常,忙蹲過去探查了一下他額頭,發現他的體溫燙的嚇人,遂抬頭問:“他是發燒了吧?”
陳澤點頭,“看來這地窖里面的空氣不太流通,才導致他生病的,我試試看能否給他治療?!?/p>
“嗯嗯。”田思瑤乖巧的點頭。
“你們都退遠些。”
吩咐閻小小二人離遠了一些,陳澤俯下身靠在地窖的石門邊,伸手覆蓋在那士兵額頭上,緩慢的輸送內力,助其散熱降溫。
半晌后,那士兵的癥狀漸漸減弱,終于恢復了神智。
瞧見陳澤那蒼老憔悴的模樣,他激動的掙扎了兩下坐起身,抱拳拱手,誠摯的說道:“閻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陳澤揚揚下巴,“既然已經清醒了,就告訴我,這地窖里面的空氣是不是不通暢?”
“是,這地窖里面除了水源,空氣稀薄得幾乎沒有,若非如此,那些士兵們早該死翹翹了!”
“那么你們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