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個時候都會很懷念白馬義從?。 ?/p>
張任看著漫山遍野抓俘虜的士卒有些無奈,這抓俘虜也是個麻煩事,這里畢竟是別人家的地盤,一旦跑的太遠或者拖得太久可是會被抓到的破綻的。
“差不多可以讓他們回來了!”張松也搖搖頭。
收到命令的奧斯文熄滅了自己手中的太陽,然后帶著太陽軍團驅趕著抓到的俘虜朝著營地的方向回攏。
張松控制著云彩,讓月光照射在整個營地,形成了一道路標。
“只抓到了一萬二,要是在抓一會,應該能抓到更多?!?/p>
奧斯文有些遺憾地清點著俘虜的數量,對于他們第一戰而言,這一場算得上是酣暢淋漓的大勝了。
如果換在正常的戰場上,他們少說也能抓個三五萬,只可惜這一次卻是不能太過于冒險了。
“抓緊時間鞏固營盤!派人向后方報信!”張松也有點遺憾,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在其他方面。
他快速的翻閱了營地之中找到的地圖,以及各種信件和情報,對方撤離的時候相當匆忙,雖然毀掉了一部分,但是剩余的東西依舊很有價值。
張松依靠著這些零散的信息,在腦海之中逐漸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情況。
“不太妙??!”
張松的臉色有點陰沉,讓張任和奧斯文滿臉不解。
按道理來說,他們這一波大勝,算是開門紅才對,怎么張松的臉色這么難看。
兀突骨咬著手里的羊腿,看了一眼張松,然后低下腦袋,張松本來長得就丑,如今陰沉著臉更加恐怖了,連兀突骨都不敢多看,加快了吃烤全羊的速度。
直覺告訴他,張松露出這個表情,他接下來想要吃上好的可就有點困難了,得抓緊時間趕緊吃。
“我們有大麻煩了!”張松臉色深沉。
“我們之前的預估太樂觀了,這里駐扎的四十萬清軍是完完全全的駐軍,和本土沒有半分關系!”
“有什么區別嗎?”張任眨了眨眼睛,沒有理解張松的意思。
“意味著,清軍恐怕不會把這一片區域的百姓當人看……也意味著我們會面臨難以想象的人海數量……”
奧斯文再怎么說也是貴霜混過的,立馬就明白了張松的意思。
在別人地盤上打仗,最害怕的是什么,那就是當地百姓悍不畏死的反抗,百姓和大軍結合起來的戰斗力是完全超過想象的。
而眼下這種情況,意味著清軍可能會對當地的百姓采用一些慘無人道的秘術。
而更糟糕的是,他們知道清軍的這種秘術——妖仙秘法。
他們有可能要面對數百萬不畏懼死亡的人海沖擊。
這個數量,你就算是讓白馬過來砍,估摸著也得把白馬累倒。
更不妙的是,他們害怕清軍會搞一些更加慘無人道的東西。
而且以他們對于清軍的認知,他們是真的能搞出來這種東西的。
張任的臉色猛然大變,他就算在蠢也意識到他們接下來要面對什么了。
“不,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張松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后做出了判斷。
“對方沒有直接調動大軍去攻打武安君而是在這里訓練新軍,應該不至于做到最絕的哪一步?!?/p>
“但是人海戰術我們恐怕是沒辦法規避了……”張任臉色沒有好到那里去。
“先鞏固營盤,將我們的發現一并報給后方!”張松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始張任和奧斯文。
不管如何,至少先要穩定軍心,況且他們只是先鋒部隊,這些麻煩還是讓后面那些人去操心吧。
奧斯文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張嘴,正如張松所說的他們只是先鋒部隊,就算有別的想法也得等后續大軍到齊了再說。
“早知道抽點西涼鐵騎去了!”
后方軍政庭知曉張松的匯報之后,穆易皺了皺眉頭。
對付人海戰術,西涼鐵騎算是最好都對策兵種了,體力條夠長,防御也夠硬,而且還能抗住雜兵混雜精銳的沖擊,能夠最大限度的對抗這種搭配。
“帝君勿要憂慮,我已經在此之前已經考慮過了,所以才會特地調動李典將軍前往!”
穆易愣了一下,他回憶了一下李典的能力,卻并未從中找到可以依仗的點。
張良微微一笑。
“帝君有所不知,李典將軍斬落仙道之力之后,我幫助其重塑了軍團天賦!”
張良的精神天賦不具備這種能力。
但是張良繼承了蕭何的遺產。
蕭何的精神天賦,其中有一部分和馬辛德是相似的,那就是能夠挖掘一個人的潛力,并且將這部分力量開發出來。
當年蕭何也是憑借此能力發現了劉邦,也發現了韓信。
而李典恰好是張良所發現埋沒了天賦的人之一。
李典最大的問題就是跟著族兄修了仙道,這個仙道按照現在張良的看法來說,這玩意就是一口棺材,可以幫助你經受時間的沖刷。
但是對應的,你也會因為這口棺材抑制自己的力量,從而壓制自己的能力。
這其實不是一個弊端,而是將自己的精氣神盡可能保留下來的措施。
張良幫助李典廢掉了仙道的力量,將自己的軍團天賦重新塑造了一番。
軍團天賦本身就是自我認知和士卒認可的升華,可以不斷深化,當然也可以直接自我修改。
當初高覽誤打誤撞就完成了這一系列的轉變,當然那個代價也相當的沉重,沉重到高覽自己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而李典的軍團天賦效果很簡單,在擊殺別人的時候,可以將死去的敵人的精氣神轉移給其他部隊。
極大的加強了友軍的續航,對于這種人海戰術而言將會是一個極大的克制。
“獻祭類的軍團天賦嗎?”穆易點點頭,張良的謀劃果然謹慎,連這種情況都預案,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不過雖然如此,恐怕也很難與清軍對抗,你們看我們應該從什么地方抽調一部分援軍去支援呢?”
“啟稟帝君,此事無須擔心,臣舉薦的庫斯羅伊將軍將會化解此事!”
楊修上前一步自信開口,他也同樣預料到了這一幕,所以他之前舉薦的時候特地帶上了庫斯羅伊。
“庫斯羅伊?”
張良皺了皺眉頭,即便是過目不忘,他還是低下頭翻出庫斯羅伊的資料略一思考之后恍然大悟。
有的時候,一個將校的能力紙面數據無法解釋清楚,也沒見過庫斯羅伊,導致張良對于庫斯羅伊判斷并不精準。
如今楊修自信開口之后,張良瞬間明白了所謂的曙光還有哪些文章可做。
“庫斯羅伊將軍的曙光,可以加深底層者對于壓迫的反抗意志,完全可以在當地展開動員,同樣拉起一只輔軍軍團!”
楊修自信滿滿地開口,能在這種事情上壓張良一頭,讓他有些得意。
張良沒有說話,謀士之間的競爭,打的就是信息差,他用李典,楊修用庫斯羅伊,他確實被壓了一頭。
這也讓張良不得不重新審視貴霜裔和波斯裔的將校,他發現自己對于這些將校的了解,可能并不夠,這對于一個智者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睡了太久,腦子有點生銹了啊!”張良輕笑了起來,這天下英雄當真如過江之鯽,重新爬起來絕對是個正確的決定。
穆易知曉之后,也是將補充的情報送往了前方。
“沒想到庫斯羅伊將軍還有如此能力?”陸遜驚訝地看了庫斯羅伊一眼。
“元帥,不如讓庫斯羅伊將軍入我麾下,我帶人在這些地區征召一批青壯來充當輔軍如何?”波才主動開口。
“在下能力雖然不足,但卻在指揮雜兵上頗有心得!”波才笑著開口。
知曉庫斯羅伊的能力之后,他對于庫斯羅伊天然就有一層好感。
底層者反抗壓迫的意志啊,和他們黃巾多么相似,這讓波才第一時間想著庫斯羅伊釋放了善意。
“這……也好!”
陸遜雖說有點不太了解波才,但是他也知道波才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舉薦為副元帥,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再說,他對于波才黃巾的身份還是了解的,底層反抗這些事,黃巾老資格了。
得到了陸遜命令的波才,帶著廖化、周倉、庫斯羅伊等人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始進軍。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建立一個新的營地,和陸遜這邊的大本營互為犄角。
面對可能的人海戰術,這種應對更加穩妥一些。
和張任他們幸運拿下毫無防備的營地不同,波才他們剛剛靠近,就已經被發現了。
還沒等波才他們組織攻勢,遠處就有箭雨朝著他們飚射過來。
“立盾!”看著遠處帶著尖嘯飆射過來的箭矢,周倉大聲的下令道。
他們手中的盾牌是特質的那種全身盾,正常的士卒根本無法使用,但也就只是正常的士卒而已。
打頭陣的周倉麾下士卒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士卒。
黃巾的名字在星漢差不多已經埋進歷史堆了,但是黃巾的傳承并沒有消失。
這一批從后方調動過來的軍團,正是黃巾的傳承軍團黃巾力士,算得上是第一黃天后備軍團。
這個軍團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第一黃天快速補兵,有點像是飛熊和西涼鐵騎的關系。
不過他們現在的發展方向多了一項,那就是接受原鑄手術,成為原鑄帝君禁衛的一員。
和帝君禁衛的培養路線不一樣,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也能達到要求。
數百面一人高的大盾被最前方的黃巾力士輕易的立了起來,而后噼里啪啦的箭雨打在大盾上面。
黃巾力士面無表情地舉著盾牌前進,對于別人可能是很強大的沖擊力,對于他們來說毛毛雨罷了。
黃巾力士持續的靠近,讓營地內的清軍有點焦躁,而后大量的正卒高吼著持槍朝著黃巾力士軍團沖了過來。
三百步,周倉無動于衷,兩百步,黃巾力士依舊無動于衷。
直到真正沖到一百步的時候,黃巾力士軍團動了,最前方的黃巾力士直接將手里的盾牌甩飛出去。
帶著尖嘯,一排盾牌劃過了一道烏光,直接砸翻了一片對面的士卒,這種近距離的超級投擲在這種密集陣型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正面面對黃巾力士的槍兵,在那一瞬間就齊刷刷的倒下了一片。
第一排的黃巾力士有序后退,后面的黃巾力士大踏步地朝著抵著盾牌開始沖擊。
破壞陣型而后沖鋒,這是黃巾力士配套的戰術,尤其是在面對一群長槍兵的時候,這是他們成功率最高的戰術。
一旦沖入本陣,那么就是虎入羊群。
清軍的將校也很清楚這一點,到了那一步那就徹底回天無力了,因而營地之中烏泱泱地殺出一片精銳,打算和槍兵方陣一同圍攻黃巾力士軍團。
庫斯羅伊直接率領著曙光軍團沖了上去。
他和周倉過來打頭陣,怎么可能看著周倉被人圍攻。
“放箭!”
箭雨爆射而出,密密麻麻的箭雨覆蓋了正面的槍兵方陣,掩護黃巾力士沖入方陣之中。
隨后庫斯羅伊帶著曙光直接一分為二,截停兩翼包夾過來的清軍精銳,護送著周倉殺入營地之中。
“雙天賦精銳極致?純粹的意志軍團?”
清軍的將校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庫斯羅伊的狀態,對面不是軍魂軍團,但是居然是純粹的意志軍團。
要知道正常涉及意志的軍團幾乎都要禁衛軍乃至三天賦,而庫斯羅伊這個顯然是特殊軍團。
而這樣一個特殊的軍團,顯然不是那么簡單的存在。
庫斯羅伊面無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任務。
那就是征召足夠的仆從軍,就像是曾經他們被征召那樣。
但是庫斯羅伊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們是從谷底爬出來的,再怎么樣都是向上。
星漢拯救了他們,給了他們往上爬的機會,他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改變他們這一個階層的命運。
不管是什么敵人,他都要將其擊敗,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有一條,那就是因為他們當了達利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