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趙琴是不是我找來的,你有證據嗎?”她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反正趙琴那種沒有見識,貪生怕死的市井潑婦,自己稍加威脅,就一個屁都不敢多放。
而且做掉這種人,對于她而言,輕而易舉。
趙琴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可是安瑜絲毫不慌,“想污蔑我動手打你?”
何佳予攤了攤手,“至少直播間的粉絲都這么認為了,都用不了明天,這段切片就會全網黑。”
安瑜嗤笑了一聲。
“大姐,長點腦子行嗎?你是什么鳥我還不清楚?”
她慢條斯理的舉起了握著手機的手,“抱歉啊,全程開著錄像模式呢。我只是莽,但不是蠢。”
何佳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下意識去搶。
被安瑜一把推開。
錄像模式已經關閉。
休息室沒有監控。
安瑜順勢反手給了何佳予一巴掌。
施舍道:“學會了嗎?這才叫對你動手!”
說罷,她看都沒看何佳予一眼,優雅離開。
背影寫滿冷漠高貴。
表情卻靈動可愛。
媽的,爽翻了。
終于有機會打爛她的果了。
雖然這事確實有些沖動做的,畢竟有關溫今也的事,安瑜很難做到冷靜。
但也確實解氣啊!
安瑜才不管什么輿論不輿論呢。
不過爽完了,明天就該接受經紀人和公司的制裁了。
畢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公然撕逼這件事,尤其是同一公司的藝人,終歸是不體面的。
*
另一邊,何佳予自己坐在休息室里,指甲緊緊嵌進掌心,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如果安瑜明天將那段視頻發出來,她就完了。
她一旦冤枉安瑜的事情被實錘,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在公眾面前失去信任。
這一切,又都白來了。
恨意在何佳予胸腔內肆意翻涌。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容扭曲,眼神陰狠。
莫名的躁意卷席著她,何佳予忽然抓起化妝桌上的爽膚水,狠狠砸在了鏡子上。
一瞬間,玻璃摻雜著水漬四濺,鏡子四分五裂。
顯得她的面容更加扭曲。
她不能給安瑜機會發出那條視頻。
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站出來,率先引導輿論。
何佳予只能忍下所有的不甘心,在社交平臺上編輯了一條文案。
【大家不要擔心,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希望大家不要傳播謠言。我們就事論事。】
又在粉絲群里安撫。
【家丑不可外揚,是公司強制我下播的,大家不要擔心我。而且安瑜沒有動手,我的粉絲寶寶們千萬不要出去帶節奏哦。】
發完這些,何佳予氣急敗壞的跺腳,咬牙切齒地自語道:
“賤人!”
恰此時,趙琴的電話打了過來。
何佳予正愁沒地方撒氣,接起。
還未等她說話,趙琴語氣比她更急。
“何小姐,你答應給我的一百萬怎么還沒有打到我賬戶上啊?這是我的救命錢,我兒子的命就靠你了。我已經全部按照你的去做了。”
何佳予冷笑,“溫今也翻盤了你看不到嗎?我讓你毀了溫今也,讓她永無翻身之日,你做到了嗎?既然沒做到你有什么資格要錢?”
趙琴瞬間慌了,“你當初不是這么說得!你怎么能出爾反爾?”
“我出爾反爾又能怎么樣?你這種卑賤的人,給我舔鞋都不配!我警告你從哪來的滾回哪里去,別再來煩我。我已經給了你五十萬,仁至義盡了。”
趙琴不甘心,瞬間崩潰。
“何小姐,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兒子的命就指望這筆錢了,沒有這筆錢他會死的!”
何佳予不以為意的吹了吹指甲上的鉆,“那他就去死啊。世界上少你們幾個螻蟻,也不會怎么樣。”
說罷,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廢物一個,還想跟她要錢?
做夢。
反正以她對趙琴的了解,趙琴也不敢跟自己公開叫板。
誰有會信她呢。
*
電話另一邊,趙琴絕望的癱倒在地上。
譚國豪急得來回踱步,“怎么樣?你說話啊?”
“她……她變卦了。”
“什么!”
而客廳里,那群兇神惡煞得男人手上各個拿著違法qiang支,聽到這句話,很遺憾的搖了搖頭。
“嘖嘖,這可不是我們不給你機會啊。你們沒錢,哥幾個正好手頭有點緊,跟你們兒子說永別吧。”
趙琴哆哆嗦嗦的跪在他們前面,不停的磕頭。
“別……別這樣,再給我們寬容幾天,就幾天好嗎?”
趙琴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而且你們說過是給一周時間的,這才不到一周啊!放過我兒子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去你媽的,大半夜被在這里跟哭墳一樣。”
為首的男人不耐煩的踹了趙琴心窩一腳,差點沒給她踹暈過去。
“什么時候收錢,難道還是你們說了算了?老子今天就要錢,你們沒有,那抱歉,緬國那邊正缺牲口呢。”
他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金鏈子。
“你兒子又是賭又是嫖,當初跟著一個小富二代混的時候更是無法無天,還在酒吧強—奸人家兼職女學生,手下也染過人命。我們把他送到緬國不僅僅是為了保本,也是替天行道啊。”
“今天來這兒就是通知你們,剩下的錢我們不要了,你兒子,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那一刻,趙琴覺得自己天塌了。
譚國豪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可她在這一刻,只有作為一個母親的撕心裂肺。
她拼盡全身力氣站起來,沖到桌子面前一把抓起剪刀,“我跟你們拼了。”
可剪刀還沒等碰到任何人的一腳,趙琴就被人一腳踹開。
“老子的江湖規矩,不打婦女兒童。”
“可惜,你不是兒童,你老公也不是婦女。”
說罷,站在角落里的譚國豪也被男人一把薅住頭發,“你如果不想失去兒子,又失去女人,就好好管管這個瘋婆娘,不自量力。”
譚國豪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道:“是……是……”
男人拍了拍他的臉,“可是,她剛剛冒犯了我啊。怎么辦呢?我現在很惱火,很想S人啊,要不你求求我?”
他說的每句話,都踩在譚國豪的尊嚴線上。
譚國豪身子還在哆嗦,可拳頭卻緊緊攥了起來。
“怎么求?”
他們明明完全不需要浪費時間花在譚國豪這種小螻蟻身上,男人卻破天荒的,拍了拍譚國豪的臉。
“跪下來,學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