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隨著嗩吶聲的響起，更衣室內的小丑眼神立刻變得空洞了下來。
不過，他的體內突然有一種反面人格，正在不斷復蘇……
并且……
這種反面人格會使得小丑的精神免疫效果，變得異常強大！
這個時期的小丑，會無視所有的精神效果！
“還真是特殊的特性啊！”
陳業的眉頭微微一皺，此刻他立刻改變了嗩吶，選擇控制小丑，把他的情緒波動降低到最慢。
與此同時，陳業還開啟了【時光權柄】的效果！
在三倍時間的速率下……
小丑這種異常的精神異化，也是會被放慢的！
這也是給陳業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看來還是要請動靈界的存在，為我助力一波才行了！”
陳業在心里暗暗道。
畢竟，
這個副本的難度，還是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就連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小丑，體內竟然都有如此詭異的機制……
所以，
這時候，陳業光是依靠自身的特性，那就會顯得有些局限性。
畢竟這種來自位格的直接壓迫，對于處在自身領域內的敵人，并不算特別好使。
接下來，
陳業立刻吞服了一枚【靈性藥劑】，他的靈性暫時獲得了百分之二十的增幅，位格也會得以提升。
接下來，陳業在吞服了一道增加雙倍靈性的S級美食，使得他的靈性現在超過了一般的六轉！
如此強大的靈壓，也是使得小丑的精神異化，變得異常緩慢。
事實上，
陳業現在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刀了這個小丑。
但是，把小丑控制起來的戰略價值，比刀了他還是要更高的！
畢竟刀了這個小丑，并不能從根本上改變這個副本的走向。
反而還有可能激起整個副本，陷入到警報的狀態當中，從而給自己接下來的攻略帶來麻煩。
“現在的小丑精神狀態倒是緩和下來了！”
陳業以氣運之瞳注意到小丑那背后的人格面具，凝聚的速度變得緩慢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吹奏【靈海詩音】，溝通靈界那邊的存在。
“我需要一個六轉位格，能夠幫我抽離人格，抽離情緒，抽離思想的偉大存在！”
“我愿意以一千金幣以內的報酬，支付本次的籌碼……”
此刻，陳業也是把金幣的價格抬的很高了，畢竟六轉位格的存在，哪怕是在靈界當中進行召喚，估計都是需要一百金幣左右的。
若是跨越兩界，抵達此處，那金幣的數量還是要翻倍！
就在陳業吹奏嗩吶的那一瞬間……
靈性之音立刻跨越兩界，召喚另一邊彼岸世界的存在。
這一次，靈性之音傳播的距離非常遙遠，這也是因為陳業的位格，達到了【靈天使】。
而且還有各種BUFF的加持……
如此疊加之下，陳業的位格得以提升，吹奏的靈性之音，非常容易引起靈界高層序列的注意。
除此之外……
最吸引的還是那價值足足有一千金幣的籌碼！
哪怕是較為強大的存在，但也會有金幣稀缺的時候。
畢竟金幣這個東西，在靈界當中也算是硬通貨了！
就算是靈界的一些高層，可能也沒有那么多的金幣，畢竟這玩意的稀缺程度實在是太高了！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
目前，靈界的存在交易比較通用的，那還必須是靈光。
陳業事實上身上也有不少的靈光，可以用于進行交易。
但之前跟【時間商人】交易，獲得了價值十萬的金幣，這個金幣的數額實在是太大了，要是不花點出去，那好像就有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感覺。
有錢不花，那跟有屁不放有什么區別？
再加上這個午夜舞會的副本，還是比較高級的副本，若是攻略下來的話，對于陳業來說那也有很高的價值！
不會比一千金幣要遜色多少。
綜合以上這幾點，陳業也是決定奢侈了一把，直接花費了一千個金幣，把比較牛逼的存在給召喚過來吧！
下一秒，
靈性之風忽然從彼岸世界涌動而來，陳業的面前赫然開始凝聚一道灰霧的虛幻大門。
好像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準備跨越灰霧，抵達此地。
就在這時。
陳業感知到這個跨越而來的存在，身上攜帶著厚重的氣息，很有可能是來自始祖海域的存在！
而且，這家伙身上的神秘氣息十分濃郁，雖然感知起來，深不可測，但并不含著什么惡意。
除此之外……
陳業感知到這尊存在，似乎還是認識巨龜和艾梅拉斯，也就是目前已經跟自己的【契之書】有所綁定的兩位始祖生物。
說起來，陳業跟始祖海域的存在，其實還是有淵源的。
并且……
始祖海域作為靈界海域，十分核心的地方，受到【污染】的概率是很小的。
雖然第四尊始祖生物抵達的時候，身上已經有非常不尋常的氣息，但它似乎并非是源自始祖海域的召喚，而是來自那遙遠的星空彼岸。
因此，始祖海域的生物，目前看來比較符合陳業所在的序列。
懷著善意的可能性會更高。
“既然如此，那就同意這次的召喚契約吧！”
陳業靈性一動，隨后釋放出靈界之門，將這尊存在給召喚了出來。
在召喚之前，陳業還是可以通過靈性，感知到自己這次召喚的存在，大概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類型。
從而決定是否要進行召喚。
當然了。
如果選擇拒絕召喚的話，最好還是要給點小費，不然就要被對方永久拉黑，肯定再也不會響應召喚了。
然而，對于一些比較不友好的存在，陳業還是寧愿選擇對方將自己拉黑了，也不會召喚過來的。
否則那不是還得麻煩自己主動拉黑一次么？
但以陳業現在作為【靈天使】的位格，會召喚到這種不好的存在，概率已經大幅度降低了。
如果遇到這種搞事的，故意被召喚過來，那還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對付得過陳業！
否則……
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召喚過來，要是不履行條例的話，也是要被暴打一頓的！
很快。
隨著面前的靈性之風，刮起了一陣呼嘯的狂風，下一秒，一位面容冷峻，身穿著蓑衣，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站立在陳業的面前。
當祂降臨的那一瞬間，陳業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某種情緒，好像被抽離了那般。
塵世間的喜怒哀樂，都在離自己遠去……
就好像是開啟了……
賢者模式！
“好強大的情緒抽離模式！”
陳業搖了搖頭，這才從這位存在的降臨當中，適應了過來，開始感覺到一陣驚異。
畢竟，
只是這種氣場，就能使得所有的情緒都被抽離開來……
以陳業目前的位格，已經很少受到這種會被情緒所抽離的影響了。
但是，這位存在降臨的那一瞬間，陳業感覺自己好像被“攝魂怪”給親吻了一下。
等等……
這是詭異世界而不是魔法世界，好像有點串戲了啊！
就在這時，陳業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那位冷漠身影的身上，發動了【血字研究】的天賦，察看對方的職業名稱。
很快……
四個鮮血淋漓的文字，頓時蠕動在陳業的面前——
【攝魂使者】
“果然是跟攝魂有關的……難怪會有這樣的特性……好像跟攝魂怪也沒什么區別？”
“就連職業名稱，也只是差了一兩個字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攝魂使者】從名稱結構上，明顯就比怪物要來得高檔不知道多少個層次了。”
“這位【攝魂使者】，不出意外的話，祂的能力應該是跟汲取靈魂有關的。”
“還真是較為霸道的能力啊！”
陳業看到了【攝魂使者】的能力后，頓時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此感到汗顏。
看來自己是召喚了一個猛哥過來啊！
此刻，
陳業感知到【攝魂使者】身上的漠然氣息，逐漸冷卻了下來。
片刻后，祂微微躬身，問道：
“閣下愿意花費一千金幣，召喚吾來，可謂有什么事情？”
陳業指了指面前的那位小丑，道：
“它的身上正在醞釀一些不太好的情緒，我希望把它的情緒抽空。”
【攝魂使者】皺了皺眉頭，當祂看到這個小丑的那一瞬間，好像也感知到這股惡念的氣息，對此感到非常反感：
“此賊心惡，直接殺之，以汝之能，莫約如殺雞般，豈不快哉？”
陳業立刻解釋道：“我控制它還是有別的用途，它現在還不能死，我需要從它的身上，知道一些東西。”
“原來如此。”
【攝魂使者】微微頷首，算是明白了陳業的意思。
隨后，祂的面部突然多出了一道綠色的光圈，籠罩在這個小丑的頭上。
片刻后……
這個小丑好像無意識地張大了嘴巴，有一絲絲的白霧不斷從小丑的口器當中，蔓延而出。
仔細看去，那白霧繚繞之間，竟然是小丑的臉龐！
那張臉時而在哭，時而在笑……
好像變化出成千上萬種情緒！
但每一種的情緒，仿佛都戴上了一層的人格面具，并不屬于它真正的靈魂。
此刻。
陳業以氣運之瞳觀測到小丑頭上的那道人格面具，飛速開始消融了起來。
就好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樣。
看到這里，
陳業這時候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以【攝魂使者】的能力，果然還是牛逼啊！”
“直接抽離了所有的情緒后，這個小丑哪怕是人格異化的能力，都已經暫時失去了。”
“只要【攝魂使者】把小丑的情緒全部都掏空，那就會跟個提線木偶一樣，可以任意被我所操控。”
“到時候，無論是矮腳咖啡廳的事情，還是有關這個午夜舞會的副本，都可以知道了。”
“以及……”
“這個小丑不知道是否還會了解血門那邊的世界。”
陳業摩挲著下巴，神色變得專注了起來。
畢竟，
小丑之所以會監視自己的咖啡廳，肯定也是因為矮腳咖啡廳，作為五角大樓之前控制的地產，也是一個黑色產業重要的中專所。
但是，這個地點卻已經被陳業給打了下來。
還發現里面有大量的資料，包括血門那邊的世界。
可想而知，
五角大樓真正的本體，應該是在血門那邊的世界，而屹立在西街的區域，估計只是表面浮現而出的冰山一角。
至于為什么五角大樓的高層，這么想要把矮腳咖啡廳給回收了……
那肯定就是跟血門有關的！
無論是任何跟血門有關的地產，那必然都是很想控制起來。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五角大樓對血門那邊的世界，如此看重……
而且那一邊的世界，竟然還跟靈界有絲絲相關的消息？
陳業對此感到重視了起來。
當然了，
他也不指望能從這個小丑的身上，獲取太多的信息，但如果有蛛絲馬跡的線索，那自然就可以順著這條線，不斷延伸下去，從而找到事物的真相。
思緒紛飛間，【攝魂使者】已經停止了靈魂汲取。
現在的小丑已經翻了個白眼，好像變得生無可戀的樣子。
完全是任意由陳業所控制的形狀了。
陳業走上前去，問道：
“你可知道午夜舞會的音樂控制室，在什么地方？”
小丑頓了頓，搖晃了一下腦袋，它的潛意識好像還在對陳業的話語表示抗拒……
但很快，
【攝魂使者】轉過頭去，即將想要再給小丑一個特殊的“親吻”時，小丑渾身打了個冷戰，感到惡寒無比，以沙啞的口音緩緩回答道：
“在四十三層，最底部，需要核心人員通行證，才能前往。”
“核心人員通行證怎么才能得到？”陳業順著小丑的話語，繼續追問道。
“我身上就有。”
小丑也是很直接地把自己身上的寶物給供出來了。
“那這玩意現在屬于我了。”
陳業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把小丑的通行證給拿了過來。
當然了，這種證件就不會搞得跟黑卡似的，那么商務化。
而是更加偏向于員工的證件。
只不過……
這種證件一般都是配合本人才能繼續使用的，有類似“詭面識別”的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