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能不能治,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需要看過才知道。”
不管男人是真想看病,還有是所圖,沈甜甜都不怕。
先不說跟前有婆婆陸淑敏在,就是她自己一個人。
沈甜甜覺得憑自己的身手,也不會出任何的事情。
“那,沈醫(yī)生方便一起去我家一趟幫我看看嗎?”
男人說話間,四下看了看。
仿佛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當(dāng)然他這么做,也是情有可緣,畢竟不能生育,還是男人不能生育,怕被人看見傳閑話,理所當(dāng)然。
不過情有可原歸情有可原,沈甜甜自然不會慣著他。
要是普通的社員的話,去家里看完全的沒毛病。
可偏偏這人不是普通的社員,還是對自家有算計(jì)的人。
“不好意思啊同志,我藥箱里帶的藥幾乎已經(jīng)用完了,就算是幫你看出問題,沒藥也不行。”
沈甜甜說到這里,裝出一臉疲憊的樣子,然后繼續(xù)道,“而且剛剛給王勇子媳婦兒接生,我們累的不輕,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你要是實(shí)在著急,就跟著我們一起去衛(wèi)生所,到時候我?guī)湍憧础!?/p>
“這……”
聽沈甜甜這么說,男人有些猶豫了。
一雙不怎么大的眼睛,更是不停的亂轉(zhuǎn)。
一看就是沒憋什么好屁的那種。
這個時候陸淑敏突然一邊用手捶著自己的腰,一邊裝作疲憊的樣子看著沈甜甜道,“甜甜,媽也不知道是歲數(shù)大了還是怎么的,這腰呀疼的都快要直不起來了,想趕緊回去躺一會兒。”
“那,那咱們趕緊回去吧,我也累的夠嗆。”
沈甜甜說話間,趕緊上前扶住陸淑敏,作勢要走。
男人看沈甜甜她們要走,只得趕緊道,“那行沈大夫,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去衛(wèi)生所看吧,真是麻煩你們了。”
男人說話間,放在腰側(cè)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握緊。
本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人發(fā)現(xiàn),卻不知,沈甜甜早已經(jīng)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嗯,不麻煩,不知道同志貴姓?”
說了半天話,沈甜甜還不知道對方姓啥叫啥。
說起來,也挺那個啥的。
男人似乎是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我叫周利平,我媳婦兒叫林芳,我們剛搬到王家村不久。
我媳婦兒和我的性格都是屬于內(nèi)向的,所以跟王家村的人不是很熟悉。”
沈甜甜:“……”
我只是問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說這么多是幾個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甜甜點(diǎn)點(diǎn)頭,便沒有再繼續(xù)與周利平說話。
等三人回到衛(wèi)生所,已經(jīng)接近中午。
往常這個時間點(diǎn),沈甜甜已經(jīng)和陸淑敏一起回家做飯了。
畢竟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傅云州他們就要下工回來了。
沈甜甜他們雖然沒有去地里搶收過莊稼,但不難想象有多累。
所以自然是希望自家男人回來后,可以直接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的。
不過不打緊,不就是給人看個病嘛,又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所以一進(jìn)衛(wèi)生所,沈甜甜便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向站在那里的周利平到,“你坐下,我?guī)湍惆寻衙}看看你身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沈醫(yī)生居然會把脈,真的是想不到啊。”
嘴上這么說,不過周利平還是非常聽話的坐下來,然后朝著沈甜甜伸出了右手。
沈甜甜沒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搭上周利平的脈博,開始仔細(xì)的診治起來。
診完一條胳膊,沈甜甜又讓周利平換了個手臂,給另一條胳膊號了一下脈。
大概十分鐘后,沈甜甜收回手道,“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
周利平愣怔了一下,不過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將舌頭伸了出來。
沈甜甜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道,“你的這個病,咋說,說嚴(yán)重也不嚴(yán)重,說輕吧,也不輕,要想懷上孩子,得連續(xù)服藥一個月。
而且喝的還是中藥,普通的西藥根本治不好。”
“沈大夫的意思是,喝一個月的中藥就可以好嗎?”
周利平一臉激動的看著沈甜甜,都快要哭了的那種。
嗯,一個糙漢子露出這樣的表情,沈甜甜表示,有點(diǎn)一言難盡。
不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注意事項(xiàng)。”
“沈大夫請說。”
周利平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都要讓沈甜甜差點(diǎn)相信,他是真的有不孕不育的毛病了一樣。
沒錯,經(jīng)過沈甜甜的一番檢查,已經(jīng)非常明確的肯定,這周利平壓根就沒病。
而且身體還非常的不錯。
所以毫不例外的,周利平過來找她看病,不過是來探她的虛實(shí)罷了。
沈甜甜拿出一張紙一邊寫著所需中藥,一邊道,“治療期間,你一定要早睡早起,盡量不要吃生冷的東西。
然后藥沒喝完前,忌房事。”
沈甜甜說到這里,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周利平道,“從你的脈象中我除了看出來你不孕不育外,還看出來你肝腎功能都不太好。
要是不好好喝藥的話,怕是到不了四十歲,身體就會垮掉。
還有你的心臟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是先天的嗎?”
原本還不把沈甜甜的話當(dāng)回事兒的周利平,聽著沈甜甜的問話,身體猛的一怔。
然后看向沈甜甜道,“是啊沈大夫,我是早產(chǎn)兒,我媽生下來我后,我身體一直不太好。
不過因?yàn)殚L期的調(diào)養(yǎng),完全不影響正常的生活。
所以,您剛剛幫我看出來,是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沈甜甜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不止不妥,而且是非常的不妥。
要說腎臟會影響你之后的夫妻生活,那么心臟就會直接影響到你的生命。
反正目前你要是不好好治療的話,怕是……”
沈甜甜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不過正是因?yàn)檫@樣,才讓周利平心里慌的一批。
“沈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周利平都要嚇?biāo)懒耍f話間,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要給沈甜甜下跪。
這次,不止是陸淑敏沒有阻止,連沈甜甜都沒有要管他跪不跪的意思。
直到周利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沈甜甜才假意的道,“周同志,你這是做啥,快起來,咱們有什么話好好說。
醫(yī)者父母心,你就算是不求我,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不是?”
周利平:可我剛剛明明感覺,你想讓我下跪來著。
雖然心里不爽,不過周利平還是從地上站起來,然后道,“好,那我就謝謝沈大夫了。
如果你能把我的病治好,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的。”
“嗯,感謝就不必了,你能好,做為醫(yī)生,我比任何人都開心。”
沈甜甜說完,便繼續(xù)寫著方子。
周利平也不敢繼續(xù)打擾沈甜甜,畢竟沈甜甜既然能看出自己有心臟病,那就說明有兩把刷子。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萬一沈甜甜說的是真的,自己按照她的藥方喝下去,豈不是可以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