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家過年,過得我心情復雜。
我不僅知道了很多秘密,也知道了很多真相。
關于陸風的事,我已經讓人拿著那份資料,去一一進行考證。
我知道這大概是真的,我爸這次應該說的是實話。
所以我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我老姐實情?
如果告知實情,就像我爸說的,她內心肯定會受打擊。
可如果不說,那父女倆還有和好的機會嗎?
我爸已經是馬上快六十的人,他雖然對外人品不咋樣,但對內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子女,我當然也不想他受這種委屈。
所以等資料驗證完,有了確鑿的證據,我想著還是得告訴我老姐實情才行。
這天晚上。
方覺明再次打來電話,要準備跟我談交易的事情。
“明兒,上次的事我非常抱歉,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輕易撲街。”
“對于你的能力和本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只有師兄對你是知根知底,如同知己!”
聽著電話里這些惡心的話。
我語氣冰冷地回道:“你不就是想跟我做交易,讓我放了周小樹嗎,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做這筆交易。”
“你當時在打什么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既然你要這樣,那也別怪我現在的決定。”
“你永遠別想再見到周小樹。”
他沉默片刻后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品,我人品本來就這樣,我怎么可能救你們?我的人品就該做這種事啊。”
“現在我要周小樹,你要螭吻玉,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都應該跟交易無關。”
“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但你肯定也希望盡快找齊五件東西,所以你又何必跟我置這種氣呢?”
他不厭其煩地跟我說著:“只要你現在給個準信,我明天就去借螭吻玉,交易時間和交易地點全都由你來定,行不行?”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不行,你讓我不爽,我也不讓你如意,你們兩口子永遠也別想團聚,螭吻玉我以后會自己想辦法,再見。”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這筆交易,我最終還是會跟他做,
為什么我現在要拒絕他,因為他明明處于下風,卻還擺我一道,根本沒有處于下風的覺悟。
如果什么都聽他說了算,暴露我對螭吻玉的需求,那在這場交易里,我就不能完全占據主動。
我相信他明天還會打電話過來,明天我再同意,也不遲。
……
次日來到公司。
周重他們在聊顏希跟我老姐的事。
“老大,你爸不會叫人把希姐也撞死吧?”
“他都敢給你下藥,我感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周重這些話,感覺我爸好像名聲在外了。
但我不想聽到我爸被冤枉,差點沒忍住把陸風被撞的實情說出來,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說道:“就沖我老姐當著我爸的面,說的那些話,我爸也不可能叫人來撞顏希。”
當時我老姐說,顏希要是死了,她就陪葬。
家里人都知道她干得出來,就憑這一點,我爸哪敢亂來。
而且顏希要是真會英年早逝,她那個當道醫的姨婆早算出來了。
周重這才放下心,一臉羨慕地望著顏希:“希姐,你這命真是好啊,堂堂富婆,為了你甚至不惜跟家里翻臉。”
“我猜你接下來會為了不讓月姐為難,為了不破壞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從而犧牲自己,然后跟她分手。”
“我跟你們說,我最近追了部苦情劇,里面就這么演,男女主一會兒出車禍一會兒得癌,一會兒又要分手,一會兒又要結婚。”
我望著周重這個奇葩:“你一個大老爺們,天天看這種腦殘的東西,難怪你這么奇葩。”
周重:“我媽喜歡看啊,我是陪她看,誰叫我是個大孝子呢。”
顏希嗤笑起來:“我才沒那么腦殘呢,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要一起面對壓力和困難,為了不讓對方有壓力,就分手,這不傻缺干的事兒嗎?”
“再說人生哪沒有壓力,難道兩個人在一起難道就是為了享樂?”
“不同意那就磨唄,總有一天要同意。”
他們正聊著,梁羽給我打來電話。
我昨天拜托了他一件事,讓他去幫我問問七爺,問關于那條蜈蚣的事情。
這條蜈蚣救了我好多次,每次都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出現,我想知道它跟我到底有什么淵源。
走出辦公室,我接聽了電話:“梁道長,七爺怎么說?”
梁羽:“七爺他老人家親自給你認證了,那條蜈蚣確實跟你有很深的淵源。”
我既愕然又振奮:“還真有啊,什么淵源?”
梁羽:“七爺這倒沒說,他就說讓你別深挖下去,你知道真相之后會道心崩塌,你容易崩潰。”
我頓時愣住:“為啥,難道我是蜈蚣生的,那是我親娘?”
梁羽:“這倒不至于,你是人啊大哥,至于答案,七爺他沒告訴我,而且讓我別多問。”
我愣在當場,一時好奇難忍。
要是七爺直接說個不知道,那也就罷了。
關鍵他既然知道,而且又說了我知道之后會產生的結果,卻不告訴我緣由,這不是吊我胃口嗎?
我在想,要不我自己去問七爺。
梁羽勸我:“要是七爺肯說的話,他肯定先跟我說了,他既然讓你別深挖,你去問也問不出結果,問了他也不告訴你。”
“依我看就順其自然吧,不管怎么樣,那都是你的救命恩蟲,你管人家跟你有什么淵源呢。”
沒說多久,梁羽掛了電話。
……
當晚。
我坐在家里,還在想那條蜈蚣。
煙都讓我快抽了半盒,我還是想不出一條蜈蚣會跟我有什么淵源。
我忽然想起了白蛇傳。
那許仙就是前世救了一條白蛇,然后這白蛇變成人來報恩。
難不成……我遇到的是一出蜈蚣傳?
可是這蜈蚣也沒變成過人啊。
正當我不停腦補的時候,方覺明又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里,他說的還是交易,想讓我把周小樹還給他。
而且他的語氣哀求,聽得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想了想,跟他坐地起價:“行吧,看在你這么癡情的份上,我把周小樹還給你,但是鑒于你之前的行為,我要加價,你得再準備五百萬贖金。”
對于我的坐地起價,他有些不樂意:“螭吻玉難道還不夠價值?”
“而且你一個富家大少爺,你們家產業一年總收入一千多個億,凈利潤五十多億,這還只是明面上的,你找我要五百萬?我懷疑你根本沒打算把周小樹還給我,你是不是想殺了她?”
我說道:“我們家掙多少個億,跟我也沒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從家里脫離了出來,所以我家有錢不代表我有錢。”
“我很缺錢,我需要錢,而且誰叫你要讓我不爽呢?”
他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三百萬。”
我毫不猶豫:“行,敞亮。”
方覺明:“……”
“你這錢掙得真容易啊,一開口就要我三百萬,你知道普通人要多久才能掙到三百萬嗎。”
我笑了起來:“我幫你養老婆養了這么久,給她養得白白胖胖的,難道不需要花錢嗎?”
“再說你一口一個師弟,一口一個明兒,給我惡心到了,我需要精神損失費。”
方覺明:“行,小樹在你手里,我認了,明天我就去把螭吻玉借出來,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制定交易細節,你我都別耍什么花樣,有什么恩怨等做完交易再說。”
我提醒他:“我有個條件,就是你不能到現場來,如果你在現場,我不放心。”
他態度很堅決:“不行,如果我不在現場,只有你在,我也不放心。再說你已經占盡了上風,根本不用怕我耍花樣,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認為你想跟我耍花樣。”
我想了半天,最后說道:“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