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還跟趙君堯打聽過,有關林柔的信息。
沒想到幾個小時后就跟她見面了。
我望著眼前這個陌生面孔,聲音卻十分熟悉的女人,莫名有些瘆得慌。
她完全跟之前那個林柔不一樣,形象直接從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單純年輕女孩,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騷氣成熟婦女。
難道這才是她真正的臉?
還是這張臉也是假的?
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告辭!”
說完我掉頭就跑,但還沒跑出客廳大門,一把飛刀帶著破空聲射來,很快在門上留下深深的印記,隨即彈飛在地上。
“莊老板,你敢靠近那個門,第二把刀就不射門上了,射菊花。”
慢悠悠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猶如魔女一般。
我連忙撿起地上的那把刀,轉身對著她:“你想怎么樣,我老姐就在車上,只要我太久沒出這個門,她就會進來。”
林柔看著我,玩味地笑道:“是嗎,那我跟你一起等,看她到底會不會進來,你猜大門有沒有監控?”
我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臉上始終帶著一種要勾引我的笑容:“你收了我的錢,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不可以嗎?”
我連忙掏出手機,想把那十萬塊錢還給她,但發現限額了:“明天,明天我就去銀行把錢還給你,我沒能力幫你,你另請高明吧。”
她突然用一種嗲嗲的聲音跟我裝可憐:“可是你大半夜地跑我這兒來,這孤男寡女的,我名聲怎么辦,你不得彌補我?”
嘩擦!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簡直沒眼聽。
這大姐這騷氣蓬勃的樣子,我看她也不像是注重名聲的人。
等我再睜眼,她已經朝我走了過來。
“誒,你身后有個人!”
我指著她身后驚呼。
趁著她扭頭之際,我一刀捅向她腰子,但她后腦彷佛長了第三只眼睛,還沒回頭就精準抓住我手腕。
等她又轉過頭來時,右手突然多了一把刀,這把刀直接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頓時冷靜了不少:“您剛剛說幫什么忙來著……”
她戲謔地把刀子拍我臉上,趾高氣揚地譏諷道:“莊逸明啊莊逸明,你還真是個出事只會找姐姐的人,要不你叫我聲媽媽,以后媽媽疼愛你。”
我面紅耳赤,只感到一陣屈辱,憤怒地瞪著她:“哼!”
迫于她的淫威,我被刀子抵著進了電梯。
電梯直上三樓,從三樓出來,她帶著我去了一個房間門口。
這房間的門大開著,里面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當她打開這個房間里的燈之后,只見里面竟吊著一具老頭兒的尸體,這老頭兒喉骨都斷了,舌頭伸出來老長,眼珠子也突了出來。
他一直瞪著房門的位置,彷佛在瞪我。
我看他腳尖朝下,大小便失禁,是典型縊死,也就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令我毛骨悚然地是,在地板上還躺著另一具尸體,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她的死因更慘,是被人亂刀砍死,倒在了血泊里。
“你……”
正當我驚恐回頭,話還沒說完,只見林柔拿著一支針劑,直接插進了我身體里。
“謝……謝……謝特!”
我最后的意識,只停留在她邪惡的笑容上,隨即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好像在移動,而且雙手雙腳都被捆住。
徹底清醒后,原來我在車上,旁邊就是林柔在開車。
她雖然換上了休閑裝,但打扮仍是成熟打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醒了啊,莊老板。”
她轉頭一笑,扔給我一瓶礦泉水和一個面包,然后警告我:“車門已經鎖了,別搶方向盤,別耍花樣,因為一切都是徒勞的,懂嗎?”
“這是哪兒?”我問她。
林柔:“楓城,剛到市區。”
“楓城?”
我目瞪口呆,這都沒在蘭江市了?
“你帶我到楓城來干嘛?”
“知道幸福家園嗎?”她反問我。
這四個字無比熟悉,因為我昨晚才聽到過。
這不是梁羽講的那家福利院么?
見我臉上的表情,林柔笑了起來:“我以前就是幸福家園里的小孩。”
我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被人從那里領養走的?”
林柔:“沒錯,我要找幾個人。”
“誰?”
“一個我在里面認識的人,還有幾個里面的工作人員,去殺他們全家。”
如此誠實的回答,嚇得我瞠目結舌。
她要去殺人家全家,我幫她,那我不成共犯了?
不對……
幸福家園早在幾年前就關停了,所有跟里面埋葬的遺骸有關聯的人,參與過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法律的懲治,槍斃的槍斃,坐牢的坐牢,她殺誰去啊?
“你是不是消息有點不靈通?”
我說道:“你是小時候被領養的吧,但是早在幾年前,這個幸福家園就已經關停了,并且當時逮捕了很多人。”
她把車停在一條小路上,喝了口水,笑道:“我知道,但是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已經受到懲罰了嗎?”
“看你的表情應該知道很多內幕消息,那我就不多說了。”
“第一任院長跟第二任院長是同一個人沒錯,但是第一任院長任職期間,有一些工作人員就已經離開了幸福家園,之后便銷聲匿跡,連警察也沒找到他們。”
我心想這怎么可能呢,只要在國內生活的人,隨著監控普及和人口普查,以及警方的一些其他日常排查工作,幾乎沒有找不到的人,除非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
難道……
“他們跟那個院長一樣,也返老還童了?”
“沒錯。”
林柔說道:“他們是因為返老還童才被院長辭退了,因為不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參與了其中的事情,為了不被其他人發現他們的秘密,所以必須離開。”
“第一任院長在詐死的時候,他們還回來刪除了關于自己的所有檔案,所以二十年后的警方才查不到他們的任職記錄,自然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
我看向林柔問道:“他們傷害過你?”
這女人跟我老姐一樣,外形端莊,但卻故意表現得很輕浮的樣子,哪怕我問到可能是她痛處的問題,她也一副挑逗我的模樣:“莊老板,對我這么感興趣啊,問這么多。”
我十分嚴肅地說道:“你是要去殺人,我幫你就是你的共犯,這種事我不可能幫你,再說我憑什么要幫你?”
這話剛說完,刀子已經又架在我脖子上。
我怒道:“幫你殺人那不也是死路一條,還得背上罪犯的名聲!你殺吧!有種把小爺剁了!”
她右手撐在我肩上,突然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竟伸手要脫我褲子。
“你干什么!”
“你變態啊!”
“士可殺!不可辱!”
“莊老板,我就欣賞你這種高冷的男人,既然你清高,那我就把你先奸后殺,看你能不能嘴硬到我完事。”
我生無可戀地望著窗外,流下屈辱的淚水。
“幫,我幫。”
“我幫你。”
這他媽是個女禽獸!
她收回兩只手,沖我嘿嘿笑了起來:“不要耍我,你要是耍我,剛剛的話隨時兌現,為了驗證你的能力,我得考驗一下你。”
“昨天晚上你被我扎暈之前,都看到了什么?”
我脫口而出:“你殺了人,一個老頭兒和一個老太太。”
她二話不說,又要脫我褲子。
“人不是你殺的!”
我連忙改口:“老頭兒是在昏迷當中被人吊死在房間里面,他的身高體型絕非你一個女人能把他吊上去,所以吊死他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