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梅的丈夫,在看到女兒穿著那件衣服,還問他好不好看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每一條神經(jīng)都在受到刺激,仿佛噩夢一樣。
一個大男人,竟被嚇得不敢說話。
而這時,泡完澡的劉紅梅也從浴室走出來。
她找不到自己那件心愛的衣服,忙跑進房間里一看,發(fā)現(xiàn)衣服竟在女兒身上穿著。
那是她寶貝女兒,平時跟掌上明珠一樣,可此刻劉紅梅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厭惡,并且十分生氣。
她沖上去掐住女兒的脖子,咒罵著一些難聽的話,讓女兒把衣服脫下來還給她。
丈夫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去阻攔劉紅梅,好不容易才把發(fā)瘋的劉紅梅拉開。
他頭一回感覺一件衣服這么可怕,竟比鬼還要恐怖,他這才意識到這件衣服有問題,于是忙把衣服搶過來,要準備扔掉。
眼見丈夫要扔掉這件衣服,劉紅梅嘴里依舊咒罵著惡毒的話,讓丈夫把衣服還給她。
罵著罵著,她竟跟丈夫扭打在了一起,甚至轉(zhuǎn)身還要去廚房拿刀。
丈夫也懵了,情急之下給了她兩巴掌,把她拖到另一間房子里鎖了起來。
控制住劉紅梅后,丈夫連忙帶著衣服開車出門,把車開出去很遠,直到把衣服扔了才又回來。
第二天,夫妻倆去了一趟醫(yī)院。
可是到了醫(yī)院之后,各種檢查都沒問題,顯示劉紅梅很正常,但根據(jù)劉紅梅最近的表現(xiàn),精神科的醫(yī)生又只能判斷劉紅梅的精神確實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于是醫(yī)生告訴劉紅梅的丈夫,說可能是神經(jīng)官能癥,
啥是神經(jīng)官能癥。
一般查不出病因,但精神確實有些異常的人,醫(yī)生就會給出神經(jīng)官能癥的診斷。
然后醫(yī)生就說,病人看起來情況不嚴重,而且從剛剛的交流來看,她沒有異常的樣子,那就先開點藥回家吃吃,然后平時多陪陪她,帶她出去走走,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所以劉紅梅的丈夫才特意騰出時間,帶著劉紅梅和女兒到外地來旅游。
然后他們在外地就遇到了這個神棍,把事情經(jīng)過給神棍講了一遍。
這神棍一聽,頓時也嚇了一跳,按理說但凡有點道德的人,要么不管,要么直接把人介紹給有能耐的師傅。
但這神棍一看夫妻倆穿金戴銀,氣質(zhì)不凡,必然是有錢人。
他直接告訴劉紅梅夫婦,說十萬塊錢替他們解決這個問題。
十萬塊錢對于夫婦倆來說,并不算貴,而且能買一份平安更是值得。
加上神棍又算出了這些事,夫妻倆對他肯定是信任,于是就花十萬塊錢買了一塊雷擊木,買的還是地攤貨級別的工藝品,成本價也就幾塊錢。
電話里,聽趙君堯說完之后,我也感到很氣憤。
這神棍簡直太他媽坑人了,明知人家有難,還拿個工藝品來騙錢。
這跟謀財害命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這個神棍也提供了一些線索,就是劉紅梅寄給王女士的這件衣服,竟然也是別人寄給劉紅梅的。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我臉色很難看,因為這等于是隨機害人。
只要衣服傳給誰,誰家就得出事……
接完電話,我約趙君堯在咖啡廳里碰面,準備請他幫忙畫像,把那個少數(shù)民族的女人畫出來。
……
咖啡廳里。
已是兩個小時后。
趙君堯把那個女人以及女人的丈夫畫了出來。
畫像這東西,本身貼合度就不高,只能畫個大概,但我看了一眼,多少還是有些像。
但當林柔描述那個小女孩的側(cè)臉時,趙君堯畫了半天林柔都說不對。
我看著也感覺他畫得很抽象。
他頓時有些無奈:“大哥,一個側(cè)臉,我怎么憑口述畫得像,你以為我是神筆馬良啊。我覺得你們與其去想這小女孩長大是誰,還不如先把這個少數(shù)民族的女人,以及她丈夫的身份查出來。”
“只要查到他們的身份,不就知道他們女兒是誰了?”
“而且這個女人是少數(shù)民族,她丈夫是漢族,夫妻倆都是遇害身亡,這個范圍還是比較小,容易查出來。”
我點點頭:“那就辛苦你幫我們查一下。”
接著我又問到關(guān)于劉紅梅一家的死,趙君堯說現(xiàn)在也有了結(jié)論。
在案發(fā)現(xiàn)場,也就是劉紅梅家里,警方找到一把菜刀,那把菜刀就放在劉紅梅上吊的旁邊。
而警方已經(jīng)驗出了上面的指紋和血手印,證實全是劉紅梅的。
林柔有些不可思議:“真是她啊?”
趙君堯點點頭:“現(xiàn)在的結(jié)論就是,劉紅梅殘忍殺害了自己的女兒和丈夫,然后自己又上吊身亡,畏罪自殺。”
“根據(jù)我們現(xiàn)場還原,劉紅梅的丈夫應(yīng)該是想阻止劉紅梅殺女兒,然后不小心被劉紅梅一刀砍中了頸動脈。”
“至于劉紅梅的女兒,我就不再跟你們多描述,因為現(xiàn)場照片你們也看過,很殘忍。”
林柔捧著熱騰騰的咖啡,有些不解:“這個女兒是劉紅梅夫妻的掌上明珠,劉紅梅對女兒動手是因為被那件衣服迷了心智。”
“可是那件衣服明明已經(jīng)被劉紅梅的丈夫扔了啊,既然扔了,然后一家三口還出去旅游了回來,怎么這劉紅梅突然又發(fā)瘋,把丈夫跟女兒全都殺了呢?”
趙君堯嘆了口氣:“這個我們也不清楚,警方只能依據(jù)客觀證據(jù)來分析案情,客觀證據(jù)是這樣,所以事實也是這樣,至于劉紅梅為什么突然又這么做,我們不可能在案情報告上寫,說她被鬼附身,最終大不了寫個精神病發(fā)作……”
我望著畫像說道:“劉紅梅出去旅游的時候沒發(fā)瘋,是因為旅游會去人多的地方,人多陽氣就重,暫時壓制了鬼的磁場能量。”
“她回家以后,丈夫要上班,家里要么是她自己,要么就是她跟她女兒,所以就壓不住鬼的能量,精神就會開始錯亂。”
“而且她旅游回家很快就發(fā)了瘋,說明這只鬼的能量很強,劉紅梅是在變成鬼之后,才把衣服寄給王女士,她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鬼給驅(qū)使了,就跟為虎作倀的倀鬼一樣。”
“更重要的是,劉紅梅為什么會有這件衣服,既然從那個神棍口中得知,劉紅梅的衣服也是朋友寄來的,我感覺這就像一個詛咒,我要是沒猜錯,劉紅梅的朋友估計也死了。”
這就跟無差別殺人一樣,根本沒有特定的目標,就是隨機挑選受害者。
只要誰收到這件衣服,誰就會受到詛咒,而且扔了衣服還沒用。
趙君堯嘆了口氣:“如果真是詛咒的話,那這個王女士現(xiàn)在也中了詛咒,我們警方又沒辦法管這種事,莊老板,這還得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