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輝被逮捕后,他偷的翡翠扳戒也被林柔給偷了。
但林柔又是裝成文志杰去偷的東西,所以警方立馬就通緝了文志杰。
幾個文家子女迫切想要把扳戒拿回來,因此也在雇人尋找他們五弟。
我和周重還有王師傅,都知道真正的文志杰在哪,但是我們沒有聲張,一旦聲張,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們是林柔的同伙。
一直到第三天,真正的文志杰醒了過來,然后在茶臺下面發出動靜呼救。
我們怕他死了,才裝模作樣發現了他,又通知文家的人上來,文志杰這才獲救。
至于老爺子的葬禮,肯定要接著辦完,畢竟訃告已經發出去,文家對外的形象肯定要維護好。
但是文家子女沒有給老爺子土葬,嫌麻煩,所以最后還是火化,然后在墓園選了塊墓地下葬。
文家人對外說的是方便以后祭拜,但我看他們這孝道,一年去祭拜一次,也算他們像個人了。
葬禮結束后。
當晚我剛回到家,接到林柔打來的電話,她向我表示感謝。
電話里,她非常得意:“為了幫我拿到這七個億的翡翠扳戒,還辛辛苦苦尋找真相,你放心,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這七個億我肯定不獨吞,將來隨嫁妝過來,行不?”
我對她的說話方式已經免疫了:“打住,我是收錢辦事,而且收的也不是你的錢,另外我沒有幫你,我不是你的同伙。”
“還有,這東西是人家的,你這叫行竊,而且七個億的東西,你是真敢偷。”
她根本不把我的警告當回事:“七個億又咋了,十個億我也偷啊,沒錢花我不偷干嘛,我出去賣嗎?人就是要自力更生,要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去創造財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聽說過啊?”
我無語:“行行行,你有理,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警方現在已經立案了,這枚翡翠扳戒你根本沒辦法出手,你只要敢賣,警方早晚查到你頭上。”
“還有,它本身具有一定的歷史價值,雖然它是文老爺子合法購買,但現在這枚扳戒已經不在文家手里,所以文物局那邊也一定會盯上它。”
“你斗不過這些人,不要作死。”
林柔:“切,大不了我不賣唄,我留著當傳家寶行不行。”
我直接就想掛電話,但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她確認。
我只能強忍著她的騷包:“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林柔:“愛過。”
“……”
“我是想問,當初在福利院是誰領養的你!”
“我師父啊。”
她有些好奇:“你打聽這個干啥,我師父都已經過世二十多年了。”
我繼續問她:“你當時不是被那個院長丁濟群返老還童了嗎,他怎么可能讓人把你領走呢?”
林柔嘆了口氣:“這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當時我都十幾歲了,根本沒人來領養我,有一天我就看到我師父來福利院,他要領養孩子。”
“我看這人面善,就跑過去給他下跪,求他領養我,結果這老頭兒要領養男孩,說以后好給他養老,我說我也行啊,他說他一個男人,養我一個女孩不方便,我說那你就拿我當兒子養唄。”
“我就直接抱著他大腿,給他講述我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后終于給他感動了,于是他就讓我等著,說他天黑之后來接我出去,我就等到天黑,偷偷從宿舍里面遛了出來,跟他匯合后,然后我就跟他跑了。”
我忙問:“你師父叫什么名字?”
林柔:“周崇光,咋了?”
周崇光。
周小樹的師兄!
那算起來,林柔是周小樹、許小米的師侄女啊!
我可算給她找著親人了。
良久,我問她:“你知道你師父的過往嗎?”
林柔已經意識到了反常,反問道:“誒等等,你今天老打聽我師父干什么?你要刨我老底,帶警察來抓我嗎?”
我說我要是想帶警察抓她,我就直接把她約出來,讓警察埋伏她了。
“你知道周小樹是誰嗎?”
“嘿喲我去!”
她震驚起來:“你咋知道這個名字?”
“因為我見過你師伯周小樹,她現在叫許小米。”
“這怎么可能!”
林柔有些難以置信:“她要是還活著,現在都九十多歲了吧,命這么長?”
我說:“你師伯周小樹,一直以為你師父周崇光是殺死她師父的兇手,她找你師父到現在都沒找到。”
林柔氣笑了:“她腦子沒毛病吧,活這么久活倒回去了?她和我師父的師父,是被他們的師弟,一個叫周正的給殺死的,這個周正當時還捅了我師父兩刀,只是我師父命硬又活了下來。”
“而且我師父一直在找這個周正報仇,也在找他師妹周小樹。”
“要我說真是白找了,我就說舔狗沒有好下場,他找了他師妹一輩子,人家還拿他當仇人。”
聽林柔的語氣,周崇光一直以為周小樹是被周正給拐走的,所以他找了一輩子。
但他要是知道周小樹之后變成了這副德行,還把他當仇人,又把真正的仇人當愛人,估計他墳頭都要氣炸。
而且林柔說,她為了報答她師父周崇光的收養之恩,也在尋找這個周正,但是她同樣沒找到,畢竟就知道一個名字,也沒有照片,這怎么找。
“再說我師父現在要是還活著,也是九十好幾了吧,那個周正肯定也九十多了,死沒死都難說呢。”
這她得感謝我了。
“你師父的仇人周正,現在還活著,而且我還知道他現在叫什么名字。”
“真的假的?那他現在叫啥?”
我說了一個名字——方覺明。
林柔沉默了幾秒,有些生氣:“你耍我呢?上次在福利院我們查到的那個方覺明就比我小兩歲,他哪是我師父的仇人?難道重名?”
接著,我把所有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她聽完后又沉默起來,這次沉默得有些久。
“竟然是這樣……”
“那周小樹這個老賤人呢?她現在死哪去了?”
我肯定不能說被我綁了:“不知道啊,她從青云觀跑了之后,我就沒再見過她……怎么,你師父都死了,你還要幫他報仇嗎?”
林柔:“那肯定要啊,他死的時候還抓著我的手,那叫一個不甘心,說徒弟啊……我要死了……你要幫我找到周正啊……找到之后把他墳刨了……不然我死不瞑目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先走啦……”
噗——
我一口茶水沒忍住噴了出來。
林柔:“你笑屁啊,他當時就是這么說的,然后就噶了,我還跪在他墳前發誓,說要是找到周正,我就把周正的墳刨了,既然周正沒死,那我肯定要完成我的誓言啊。”
我笑道:“我給你提供這么大的線索,你是不是得感謝我?”
她嘿嘿笑了半天:“你說,我都行,哪個酒店?”
我很嚴肅地告訴她:“以后,別騷擾我,別在我面前說那些污言穢語。”
她沉默半天,說了一個‘好’字。
正當我松口氣,只聽她又補充道:“等我湊夠彩禮,我就直接來你家提親,這總行了吧,你問問咱爸喜歡翡翠扳戒不,我給他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