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基金的這枚成化斗彩雞缸杯上的裂紋,形成了“神工”二字!
雖然之前我只是個猜想,但沒想到,那浮于釉面層上的裂紋,還真的是那位仿制高手留下的記號,還真的能夠以裂紋形成那兩個字!
這手法,太驚人了!
我在想,如果讓我來仿制這東西,我能做到嗎?
交接儀式現(xiàn)場的所有人,全都沖這邊看了過來!
距離遠的可能看不清楚,雞缸杯上的裂紋到底是什么,但距離近一些的貴賓席,自然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神工那兩個字!
齊雨看到這個,微微一笑。
“果然是神工仿!”
他旁邊的墨提督則說。
“小周這孩子,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附近,王家的席位上,王希承瞪大了雙眼看著雞缸杯上的那兩個字,不由得疑惑。
“仿品標記,還有這樣留的?”
“這樣,他周陽都能看出來嗎?”
“這不科學啊!”
王三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語道。
“他要真的在省城開了金繕樓的分店,這對我們,將非常不利??!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得了老周的真?zhèn)?,古玩界,恐怕難以平靜了!”
旁邊的王希承說。
“爸,咱們上次不是跟墨家有約定,除非周陽得到修復師工會的魁首,否則,他就沒資格在咱們省城開金繕樓分店!”
“修復師工會,高手如云,他想要拿下修復師工會比試魁首,根本不可能!”
王三省臉上的表情不太輕松,他道。
“我們當然不能讓他拿下魁首!”
“是時候把你表哥請回來了,這次,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否則,周陽這小子,就徹底摁不住了!”
王希承一驚。
“???有必要把我表哥從北城請回來嗎?他可是國家級的修復師!”
王三省一直盯著我,他說。
“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些話,林清全都聽在心里,此時此刻,她看著我的眼神,那種非常特別的情緒,又濃了幾分。
附近。
徐知夏激動的站了起來,她道。
“我就知道,咱們的周副總,沒問題!”
徐芳甚至擦了一把冷汗,她故作生氣的樣子,搖著頭嘆息道。
“這小子!”
徐懷遠看著我,眼神之中的敬佩之情更是多了幾分。
現(xiàn)場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有人就算距離遠,似乎也看了出來。
“神工仿,查爾斯基金會的雞缸杯上,出現(xiàn)了神工兩個字,那個杯子,確實是神工仿,是贗品!”
“我們華夏鑒定師周陽的鑒定結果,是正確的!”
臺上。
修斯的保鏢撲過來,但徐三的速度更快,他沖到我面前,擋住最先沖過來的那兩個保鏢,其中一個保鏢沖他揮拳,徐三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將他踹趴在地上!
把我護在身后,徐三惡狠狠地沖著那些保鏢說。
“誰他媽的敢動我周哥!”
徐三的身材看起來不如修斯那些保鏢夸張,但剛才那一腳之兇猛,卻是嚇到了修斯的那些保鏢。
到現(xiàn)在,躺在地上那保鏢捂著肚子,還沒爬起來!
臺上打了起來。
臺下觀眾席上,有不少人都在大喊。
“打得好!”
修斯看到倒在地上的保鏢,指著我和徐三,咬牙說。
“周先生,你竟敢動手打人……我一定要控告你!”
沈觀瀾走了過來。
他看向修斯說。
“修斯先生,剛才明明就是你的人先揮拳,我們周專家的保鏢不過是在正當防衛(wèi),現(xiàn)場有攝像機記錄,也有上萬人作證,就算你控告,也沒有用!”
“還有,你們查爾斯基金會的斗彩雞缸杯,是真是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了!”
“其上,有神工二字,很明顯,你們的雞缸杯就是出自神工之手,神工仿以裂紋之法,留下了這個你們無法發(fā)現(xiàn)的贗品證據(jù),這足以證明,周專家剛才開始的判斷并沒有錯,周專家也沒有污蔑你們基金會,修斯先生,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修斯也盯著他那個雞缸杯,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轉而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變成了陰狠,他盯著沈觀瀾說。
“沈先生!”
“我不管周陽那小子用了什么方法,很明顯,就是他,故意在我們的雞缸杯上,留下了那兩個字!”
“如果不是他的手法,那兩個字根本不會出現(xiàn),是他讓我們的雞缸杯上出現(xiàn)了那兩個字,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他手上的雞缸杯是真品,但事實上,我們的才是真品,他手上的那枚,是假的!”
“除了要控告他之外,損壞我們查爾斯基金會的雞缸杯造成的損失,你們也必須賠償!”
果然,修斯還是不承認,他們的雞缸杯是贗品。
他這明擺著就是想要耍賴。
我朝著修斯那邊走去,盯著他道。
“修斯先生,雞缸杯的釉面是非常穩(wěn)定的,是敲不出裂紋的!”
“第一道裂紋出現(xiàn)的時候,就足以證明,雞缸杯是贗品,就算你不承認,也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
修斯卻說。
“我們的雞缸杯已經(jīng)通過了各項高科技檢測,不管是材料還是釉料等等全都沒有問題,它就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只是被你毀了!”
“你那樣的狡辯是沒有用的!”
“兩個雞缸杯一模一樣,一定有一個是假的,你的那個雞缸杯,敢讓我們的儀器檢測嗎?”
我反問。
“有什么不敢的?你們帶儀器了嗎?”
修斯回答。
“你們華夏這邊的贗品實在太多,原本我們基金會來到你們華夏,就要收一批古董來做慈善拍賣的,相應的檢測儀器我們當然攜帶了!”
之后。
修斯的人把那些微型檢測儀器,全都搬到了現(xiàn)場。
這些儀器到位,他看著我說。
“周先生,我知道你們華夏的仿制技術很好,但是,你手上的那枚雞缸杯,逃不過我們這些儀器的檢測,而我那枚,是通過了檢測的,你等著我們的律師函吧!”
十幾種檢測儀器,看的都是不同的參數(shù)。
修斯就是在故意炫耀,但實際上,我們華夏這邊這樣的儀器,早就已經(jīng)在文物界普及了。
但有很多東西,機器是檢測不出來的。
十幾項檢測通過之后,修斯走過去拿了那些檢測報告,但是,當他看完了檢測報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忍不住說。
“怎么可能?”
“他的雞缸杯的參數(shù),怎么可能也全部正確?”
“華夏的仿制師傅到底是什么怪物,材質和釉料能夠仿制出來就算了,為什么,連年代數(shù)據(jù)什么的全都能夠仿制出來,你們,你們東方的仿制師傅,都是魔鬼嗎?”
話到最后,修斯甚至是在咆哮。
一開始,他的那種紳士的氣度,這會兒全都沒了。
沈觀瀾走過來,看向那修斯說。
“修斯先生,你們這些鑒定檢測設備,我們華夏早就有了,只不過,這些鑒定設備出來的數(shù)據(jù)只是參考而已,文物鑒定,不可只看設備檢測數(shù)據(jù)!”
修斯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完全失態(tài)了。
他的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隨即,他又說。
“好吧!”
“這次,是我們基金會打眼了!”
“不過,周先生,我聽說,你們南省要舉辦一場修復師的比試,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我看向他,疑惑。
“怎么賭?”
修斯一臉陰險地說。
“我們這邊會派修復師參加你們那工會的比試,如果我們的人贏了,把你手上的那枚雞缸杯讓給我,怎么樣?”
“周先生,你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