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時間太緊,宋九安還沒來得及審查此人的身份。
刀還架在男子的脖頸處,宋九安臉色未曾變化。
“你可還知道,他們還抓了什么人?”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男子哆嗦著,說話時害怕得上下牙都在打架。
“那我換個問法,他們要你做什么?期間可有讓你聯系什么人?”
“小的在書院負責廚房打雜,他們把小的兒子抓了去,
要小的在三王子飯菜中下藥,但郡主派人盯著三王子的膳食,
三王子身邊的人也會提前試毒,所以小的一直沒找到機會!”
沒有找到機會,也就是說,他的的確確在做下毒之事。
“他們本來就不敢暴露身份,平日是如何跟你聯系的?”
宋九安追問。
“沒,沒有聯系,就是把藥給了小的,讓小的找機會下藥。”
“沒有聯系?呵,也就是說,你連你兒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宋九安嗤笑道。
男人當即白了臉,慌張地看向宋九安。
“小的兒子……難不成已經?”
“這滿城都是宋家的人,你本有機會向宋家,或者郡主的人求救,可你卻沒有這么做,
你甚至連兒子是否還活著都沒有去確認,便做這種通敵叛國之事嗎?”
宋九安被氣笑了。
聽見他說通敵叛國,男人當即驚恐的求饒。
“宋將軍饒命啊!小的哪里敢做這樣的事?小的只是害怕兒子出事啊!”
就在他高呼冤枉之時,宋家軍卻從屋里走出來。
“嘭”的一聲,將一袋銀子扔在他腳邊。
男人瞪大雙眸,似是沒想到,自己藏得那么深,他們竟然隨隨便便就翻出來了。
“你別告訴我,這些銀子是你自己賺來的。”
說出來宋九安一個字也不會信。
“我們并沒有在西疆細作的宅子里發現孩童的蹤跡,
至于你的孩子是否還活著,我們還會繼續去查,
只是,他還有沒有活著,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了。通敵叛國,是死罪。”
這下男人徹底慌了。
他跪著爬上前,試圖去抓宋九安的褲腳。
“饒命啊!宋將軍饒命啊!小的只是鬼迷心竅啊!”
他看著宋九安冷靜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的求饒,在他看來一文不值。
男人也算聰明,立馬說出一些細節。
“宋將軍,那日他把小的兒子抓走,把銀子給我時,我還聽見他們知道說兩手抓!
他們一定還收買了其他人!宋將軍,小的句句屬實啊!”
宋九安早就知道他們不止抓了一個人,所以才會審問眼前的人。
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人,又有多少人。
“把這通敵叛國之徒拖下去吧。”
“宋將軍饒命啊!”
被拖出去時,男子還在不停求饒。
屠邑族對北方防線重建有著重要意義,此事他們并沒有隱瞞玉山州的百姓。
因此玉山州百姓對束沙都十分敬重,他本是質子的身份,但所有人都當他是貴賓。
重建北方防線,對大禹而言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但對西北而言,卻是迫在眉睫。
然而他們在想辦法守護西北之時,卻還有這些人在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