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笑起來卻讓人后背發涼。
“你,你是什么人?”
“藥神山,呂從風,你的女兒戚元月是我師姐。”
呂從風呲牙笑著朝他身后招手。
“師父快來,徒兒把人攔下來了!”
戚遠光猛地轉身,便見一輛馬車跟在他們后面。
馬車里走下來一老者,鶴發長胡,仙風道骨的模樣。
戚遠光心頭一跳,認出了來人。
“一山道人?”
呂從風眸色一沉,一腳踹上去。
“閉嘴,你不配叫我師父的名諱!”
“從風,不得無理。”
一山道人懷士谷緩緩走上前,呵斥徒弟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不滿。
“是,師父。”
囂張的少年在師父面前不敢有一絲不從,迅速收斂。
“一山道人,你們藥神山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說也是元月的父親,你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份了?”
戚遠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故作鎮定地看向他們。
“父親?呵。”
懷士谷鮮少露出嘲諷的神情,身邊的幾個弟子看得眉頭一跳。
上次師父這么嘲諷別人,還是三年前嘲諷其他門派的人。
因為他們嘲諷藥神山專撿孤兒,取笑藥神山的徒弟幾乎都是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孤兒。
氣得師父給他們下藥,又拉又吐了好幾天。
最終他們的掌門親自三拜九叩上山,求爺爺告奶奶,師父才給了解藥。
幾人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后退保命!
“一山道人這是何意?”
戚遠光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從風,把人捆起來。”
“好嘞!”
呂從風一聽,高興地拿出繩索,直接將戚遠光像捆豬一般,將人捆得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做什么?我是當朝駙馬!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戚遠光拼命地掙扎著,卻發現越是掙扎,繩索就勒得越緊。
“別動啦,越掙扎越緊!”
呂從風笑嘻嘻地說著,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根木棍,從頭到腳,直接將戚遠光串了起來!
“你們做什么,趕緊來救我啊!”
戚遠光朝著自己的侍衛大喊。
呂從風嘿嘿笑了一聲,從腰間取出小瓷瓶,朝著他們拋過去。
“來,解藥!”
管事驚慌失措地接過瓷瓶,迫不及待將藥丸倒出來。
“多謝呂公子!”
侍衛們紛紛圍上去,一人一顆迅速服下解藥。
戚遠光這才明白,原來藥神山的人早就盯上他。
甚至已經給他身邊的人下毒!
“師兄,來搭把手呀!”
呂從風哼哧哼哧的,發現自己一個人抬不起戚遠光,便朝著師兄笑道。
師兄無奈地上前,師兄弟二人一頭一尾,直接將戚遠光扛豬一般,將人給抬了起來。
“走咯!”
呂從風樂呵呵地走在前面,竟就這么將戚遠光掛在馬車車轅上!
“師父,我們去找小師姐嗎?”
他躍上馬車,回頭問道。
“嗯,先去護國寺和你洛師姐匯合。”
懷士谷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戚遠光,直接回到后面的馬車去。
“走咯,走咯!”
呂從風揮起馬鞭,駕著馬車往護國寺而去。
馬車的車轱轆就在戚遠光的腦袋側邊,一個顛簸,差點就直接從他臉上磨過去。
戚遠光最看重自己這張臉,頓時嚇得不輕。
只得放下自尊,賠笑著哄呂從風。
“呂小公子,看在我是你師姐父親的份上,放,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