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朝著門口望去,便與戚元月的視線對上。
他急忙從桌子上跳下來,忙不迭地走過去。
“師妹你終于回來了,她們解毒后反而一大早發瘋,你快來瞧瞧,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小五平日里對藥理并沒有戚元月那么了解,按理說,拔了毒,她們就應該會安靜下來。
但這太陽升起后,她們突然癲狂起來,頓時讓他沒了主意。
戚元月聽了他的話,掃視一圈后,厲聲道:“快點把窗遮上,不要有光線直照進來!”
官差們手忙腳亂地去找布掛起來,房間里的光線便暗了下來。
隨著光線變暗,發瘋的女子也逐漸安靜下來。
小五這下癱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多虧了師妹,這是怎么回事啊?”
據書上所說,拔毒后,不會再畏光,并且由于傷了身體的根源。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患者身體會十分虛弱。
可現在這么看,她們絲毫不像虛弱的樣子啊!
“毒沒拔出干凈。”
戚元月隨便說了一句,便讓曉梅將藥箱擺上。
“帶一個過來我看看。”
小五指著其中一人:“這個,她最先發瘋的!”
曉梅和曉清上前,將人帶到戚元月面前。
房間內的光線變得昏暗,曉梅兩人便輕松地將人帶走。
戚元月號脈后,馬上抽出紙筆寫藥方。
小五見狀,也顧不上休息,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探頭看著她寫。
“你這,難不成下毒之人,并非為了殺人?”
“是,我們在瘋人塔上找到那下毒的郎中了,他給她們下毒,并非要殺人,
而是他的娘子得了怪病,身體十分虛弱,他用洗瘍藤讓這些人變得瘋癲,
除了是要將人送到瘋人塔,還為了讓她們身體變得虛弱,趁機用她們試藥,
所以我們拔毒不能用平常的方式,還得配合上別的。”
戚元月一邊解釋,一邊將藥方遞給曉靜。
“回徐府讓人將這些藥材拿上,在官衙熬藥,讓張嬤嬤找幾個信得過的來幫你。”
“是!”
曉靜接過藥方,忙不迭地小跑出門。
“哪里來的瘋子,用活人試藥?”
小五自認自己不是什么有能耐,有醫德的好大夫。
但他也做不出用活人試藥,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人性就是這么復雜,為了摯愛的妻子,他可以當一個殺人如麻的瘋子,可憐,卻又可惡至極。”
戚元月垂眸,將紙筆放好,又拿出針包。
“師兄,這些是從瘋人塔救回來的女子,她們身上多少還有些余毒,以及身體的情況還需要調理,麻煩你了。”
小五掃視一圈,又多了十幾名女子,他頭都大了。
“大師兄什么時候回來啊……”
他已經不想干了,從前在山上,多自由自在啊!
“想跑?門都沒有~”
戚元月調皮地看了他一眼,隨后便開始問診。
“好好好,我活該!”
小五嘴上說著抱怨的話,卻還是乖乖替人看病。
這邊屋子里,大夫們還在努力治病救人。
另一邊,宋九安已經將那赤腳郎中帶到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