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基金會果然就是為了利用這次海外文物回流交接儀式,來擴大他們手上那枚雞缸杯的影響力,從而給雞缸杯賣出一個好價錢。
種種行為的背后,就是商業意圖!
圖窮匕見,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宣傳他們的拍賣會了!
之前那黃循歸等人,可能還不太相信我的猜測,可現在,他們不得不信!
特別是黃循歸,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觀瀾看我的眼神就更不一樣了。
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周小友,還真的讓你猜中了!”
“沒想到,查爾斯基金會竟真的如此無恥,為了宣傳他們的拍賣會,竟敢欺騙戲耍我們,今天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結束!”
“我這就過去,與那修斯理論,他們想要踩著咱們華夏的臉面去做商業活動,沒那么容易!”
沈觀瀾也來氣了,手里的杯子都摔在地上!
他帶著助理,沖著臺上走去!
但是,那邊有幾個魁梧的保鏢一直攔著沈觀瀾,不讓他和他的助理過去,沈觀瀾的助理想要推開那邊的保鏢,那個保鏢居然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就有點兒大了,附近媒體的鏡頭,一下子就對準了沈觀瀾和他的助理!
幾個海外的記者立馬過來,把話筒對準了沈觀瀾。
那記者用蹩腳的漢語詢問。
“沈先生,是什么讓您惱羞成怒,推了查爾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
“難道沈先生是因為自己方面的技術落后,無法接收那枚雞缸杯而憤怒嗎?”
“我認為,您不應該憤怒,您更應該思考的是,如何努力提升自己的古董保護技術,而不是在這里推搡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強行逼迫對方贈與雞缸杯,這就是強盜行為!”
“沈先生,請談談您的看法……”
這些海外的記者提問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態度。
甚至,他們還故意挑釁,想要讓沈觀瀾把事情搞得更大。
顯然,這應該就是他們要的效果。
只有把事情鬧得更大,新聞的傳播力才能夠更加的廣泛,畢竟,他們組織這個活動的目的,就是為了炒作,把這枚雞缸杯給炒作到天價。
先前有兩個多億的成交價,這次,他們肯定想要打造一個關于雞缸杯新的神話成交價。
沈觀瀾這個人非常的板正,平日里對自己的情緒藏得很深,一般很少會像今天這樣表露情緒,怒成這樣!
但這次,他似乎是真的怒了!
他指著那鏡頭說。
“我們的古董保存技術,已經非常先進,是查爾斯基金會單方面認定我們的保存技術不過關,這明顯就是他們,故意找借口,不想交還雞缸杯而已!”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贈與活動!”
“這場所謂的文物贈與交接活動,就是查爾斯基金會想要宣傳他們的拍賣會而已,他們只是想要把那個雞缸杯,賣出一個好價錢而已!”
沈觀瀾直接把我剛才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盯著臺上的修斯。
這些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附近聽到這話的所有人,全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旁邊的記者卻是冷笑了一聲,對沈觀瀾說。
“沈先生,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
“眾所周知,查爾斯基金會是全球收藏界的頂尖機構,他們的確有用最先進的古董保存技術,你們技術落后,無法接收雞缸杯,還如此污蔑基金會,就不怕查爾斯基金會的律師函嗎?”
沈觀瀾盯著那個記者問。
“你是記者,記者的準則之一,就是保持中立!”
“你這么說話,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記者,或者說,你們這個新聞機構,到底收了查爾斯基金會多少錢?”
“瓷器,是我們華夏發明的,跟我們談瓷器的保存技術,你們這些人,配嗎?”
沈觀瀾的語氣愈發犀利!
那個記者卻又說。
“可那是過去!你們過去的確輝煌過,的確比當時世界上很多國家都要強大,但你們沒落了,我聽說,你們甚至連古代的許多瓷器都做出來了,所以,這些過去的頂尖瓷器,也不該回到你們的手上,一旦回去,這就是在褻瀆,如此完美的藝術品!”
“沈先生,勸你們一句,還是不要過去見修斯先生了,因為,修斯先生看了你們的保存技術參數之后,對你們非常的失望,已經不想再見你!”
“您現在的情緒,也過于激動,我們的工作人員,是不會讓您靠近修斯先生的!”
臺上。
修斯朝著沈觀瀾這邊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盡是輕蔑。
他又故作彬彬有禮的樣子,對現場的人說。
“諸位朋友,今日之事,我修斯只能對你們說一聲抱歉了!”
“就我本人而言,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雞缸杯能夠回歸到他的故土,但無奈,我真的不想讓那么完美的藝術品,受到任何的傷害!”
“請大家寬恕我今日的無禮,抱歉!”
修斯說完之后,便轉身往臺下走去,十幾個保鏢都在努力的保護著他,顯然,他也害怕,他做出這種事情會被打。
貴賓席的位置上,墨老爺子站了起來,他看向旁邊的齊雨,道。
“這個修斯,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小雨,安排一下!”
除了墨老爺子這邊。
王三省,司徒雄,還有劉六生那邊,都對手下的人做了安排。
專家席這邊。
馬老學究看向了我,似乎有些意外,因為群情激憤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那里,認真的想著什么。
馬老學究過來,問我。
“小周,你是不是有什么對策?”
一邊的黃循歸看到這個,不由得冷哼一聲說。
“他能有什么對策!”
“我看,剛才猜到查爾斯基金會的意圖,也不過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而已,這種情況,就憑他,根本不可能解決!”
一邊的司徒鑒看向了我,而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黑唐裝,墨千夜也看向了我。
“我試試看!”
說完這句話,我起身走向了沈觀瀾那邊。
沈觀瀾正在氣頭上,他看起來想要繼續懟那些海外的記者,那些記者最喜歡看到這個,就把話筒給杵到沈觀瀾的面前。
我則走過去,直接從那個海外記者的手里,拿過了話筒!
海外記者一愣,看向我問。
“你是誰?”
“把話筒還我!”
我則拿著話筒,看向準備離開的修斯說。
“修斯先生,查爾斯基金會的大明成化斗彩雞缸杯,是贗品!”
修斯距離不遠,他能夠聽到這句話,所以,他停下了腳步看向我,冷厲如同鷹一樣的雙目盯著我,惡狠狠地問。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