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今日好好休息,明日的任務,可不輕松。”
“是!”
兩個徒弟領命,去休息了。
阿萊深吸一口氣,卻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在這時,馬烈山的聲音在外邊響起,“阿萊仙師,這戰場氣味濃烈,我特地給你送來了熏香,能讓你休息好點。”
“進來吧。”
馬烈山走了進來,將一個熏香放在了旁邊。
“阿萊仙師,您可是我們大軍的精神支柱,可不能委屈了您。”
對于馬烈山的這一番吹捧,阿萊也是相當滿意,“這個熏香倒是清雅。想不到在這個戰場里,馬將軍還能準備這等物品,還真是難得。”
“唉,戰場兇險,神經緊繃,有這熏香也多少能讓人放松一下,頭腦也能保持清醒。”
“說的也是。”
“阿萊仙師,那本將軍便不打擾,先退下了。”
阿萊仙師點了點頭,便坐在了旁邊,閉目養神。
翌日。
天蒙蒙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還有尸體腐敗的惡臭。
只是,在這里駐扎了幾天,南昭國的將士們,都已經習以為常,并不覺得難受。
“報!”
一陣高呼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馬烈山從睡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梳洗,便讓探子進來,稟報軍情。
“馬將軍,北戌關驚變,出現了大量的尸魔。”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馬烈山瞬間清醒過來,“此話當真?!”
“當真!!”探子一臉激動地說道:“他們關內的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開始發生異變。現在的北戌關,已經淪為了煉獄。”
“馬將軍!!”
就在這時,阿萊仙師也急急走來。
“現在是進攻的絕佳時機。”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的將士已經服用了丹藥,不怕尸魔的攻擊,可以一舉拿下北戌關。”
“好!”馬烈山站了起來,當即一揮手,“傳令下去,全軍出擊,踏破北戌關。”
一時間,三十萬將士紛紛動作起來,蓄勢待發。
看著朝北戌關進發的三十萬將士,阿萊仙師露出了一個獰笑。
現在大本營空虛,他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腳,將四十萬人,轉化為尸魔。
兩位徒弟已經奉命開始布陣,他們在地上不知道撒了些什么粉末,無數的毒蟲仿佛受到了指引,紛紛匯聚過來。
很快,這些毒蟲竟然以自身為媒,組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
阿萊縱身一躍,來到了這個陣法的中心,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腕劃去。
頓時,一股鮮血滴落在地上。
而這些鮮血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地朝陣法的紋路流轉開去,染紅了那些毒蟲。
要是馬烈山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第一時間將阿萊仙師給鎮壓,像這么詭異的玄術,不,應該是巫蠱之術,絕對和尸魔脫不了干系。
“你們兩個,放血!!”
兩個徒弟沒有二話,也拿出了一把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融入到法陣之中。
阿萊閉上了眼睛,微微揚起了頭,感受著陣法的躁動,這可是以毒蟲為媒組成的法陣,就像是為其附上了生命。
他仿佛能聽見,這陣法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強而有力。
“陣起!!”
阿萊猛地睜開了雙眸,隨即一跺腳,巨大的陣法泛起了一陣紅光。
在其面前出現了一個以血凝聚的胚胎,那富有節奏的律動,就像是心跳一般。
“呼——”
阿萊長出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
現在這個陣法已經設立完畢,隨時都可以啟動,就差母體了。
要是沒有母體,即使轉化了這么多的尸魔,也沒辦法為他所用,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殺啊!!”
遠方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可見南昭國的大軍,已經對北戌關發起了攻勢。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保護陣法。”
“是,師父!!”
兩個徒弟盤腿坐在,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阿萊的身影隱沒而去,迅速往北戌關的方向遁去。
透過各方毒蟲的視覺,阿萊看見了南昭國沖破了尸魔的封鎖,向北戌關發起了攻勢。
北戌關這邊可謂是焦頭爛額,前有大軍壓境,后有尸魔侵擾,根本就是顧得了頭,顧不了尾。
白千文,你會在哪里?
阿萊不斷地切換視覺,忽然鎖定在北戌關的城墻上,那一道偉岸的身影。
“呵,找到你了!”
城墻上,白千文看著前方的大軍,面色沉重。
“快,放箭!!火油,投石,全部準備!!”
一個個命令下達,關內的將士們,倉惶迎戰。
只是,關內尸魔暴動,不少的將士過去鎮壓,已經沒有多少將士能夠抵御外敵。
“今日,哪怕是戰死至最后一人,都要死守北戌關。”
“是,大將軍!!”
眾多將士高聲怒吼,宣泄內心的悲憤。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本來風平浪靜的關內,會突然出現尸魔。
這些尸魔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只要有一個將士被啃咬,那么就會多出一個尸魔,現在的關內可以說是成了尸魔的天下。
“白千文,納命來!!”
一陣冷喝炸起,白千文的瞳孔一縮,便看見這地上冒出來一個身影,撲向了他。
白千文躲閃不及,被一把匕首捅到了心口,一口鮮血噴吐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你,到底是誰?!”
白千文握住了匕首,憤怒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呵,到這個時候,還要問這些愚蠢的問題?”阿萊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往白千文的口中,塞進去一顆丹藥。
白千文吞下了這一枚丹藥,臉色驟變,開始劇烈地顫抖,就像是有什么東西侵占了他的身體。
“你的價值,就是成為我的母體,號令四十萬尸魔,橫掃天下。”
忽然,白千文的眸光一沉,一把抓住了阿萊的脖子。
阿萊大驚失色,想不到白千文到這個時候,還有掙扎的力氣。
“怎么可能?!”阿萊掙扎著,可白千文的手如同鐵鉗,竟然掙脫不出來。“你明明心脈已毀,又吃了我的五毒丹,為什么還能反抗?”
“你確定毀了我的心脈?”
白千文露出了一個獰笑,隨即猛地將阿萊摁在地上。
阿萊也看見了,他手里哪有什么匕首,而白千文的心口,也沒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