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逐客令的秦楚月,臉色很難看,可礙于自己的身份,也沒辦法真的和國公府撕破臉。
“國公爺,今日之事,本宮會如實告知皇上。”
“皇后娘娘,請便。”
秦楚月冷哼一聲,一甩袖,便帶著人離開了國公府。
穆子玄來到白玲瓏身邊,那面具下的眸子,溫柔似水。
“我們也離開吧。”
“玲瓏留下。”
白千文看著穆子玄,沉聲道:“如今靈王與玲瓏有婚約在身,她要再回去靈王府,這不合規矩。”
穆子玄皺了皺眉,剛要回話,卻讓白玲瓏給攔了下來。
“王爺,今日多謝你為玲瓏撐腰。不過,大伯說得對,我們現在有婚約在身,要再回去靈王府確實不太合適。”
穆子玄有些擔心地看著白玲瓏。
白玲瓏看懂了他的意思,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白玲瓏,還是有自保能力的。”說著,白玲瓏看了眼白千文,“更何況,大伯已經回來,我相信某些人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針對我。”
“好。”
穆子玄點了點頭,看向了白千文。
“國公爺,本王就不打擾了。另外,本王會讓人盡快確定良辰吉日,來迎娶玲瓏。”
“倘若玲瓏在國公府再受半點委屈,本王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為她討個公道。”
白千文緊皺眉頭,神色復雜地看著穆子玄。
很費解,這個男人為何對白玲瓏如此的執著,難道是為了和國公府綁定,防止皇上的進一步針對?
“小青,小玉,你們兩個留下來,伺候玲瓏。”
“是,王爺。”
小青和小玉內心竊喜。
她們還擔心白小姐留在國公府,自己就沒辦法伺候了呢。
國公府的騷動也是告一段落。
這場宴席也沒有繼續的必要,白千文將白蕓送到了房間里,便讓府醫過來治療。
“國公爺,小姐體弱,受了這么重的刑罰,怕是傷了元氣。”府醫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要想讓小姐恢復過來,只怕要費不少心神。”
“我不管要費多少心神,必須把人給我治好了,否則……你也別當這個府醫了。”
“國公爺放心,小人定當全力以赴,治好小姐。”
府醫連忙垂首,便跑去抓藥了。
白千文坐在床邊,看著臉色慘白的白蕓,那硬朗的臉龐也是爬滿了悲傷,還有苦澀。
“蕓兒,爹對不起你。”
“可爹要不這么做,又如何對得起在場的每個人。”
白千文拉起了白蕓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痛如絞。“爹會補償你的。以后,你想要什么,爹都會想辦法給你弄來。”
說完,他起身,吩咐丫鬟照顧好白蕓,便離開了。
白玲瓏和小青小玉,回到了自己曾經的房間。
這個許久沒有回來的房間,已經滿布灰塵,看得出是沒有人過來打掃。
“這國公府的人都是吃白食的嗎?好歹小姐也是二小姐,怎么這些下人都不會來掃灰的?”小青皺著眉頭,為白玲瓏打抱不平。
“小青,你沒看見當時那些人的嘴臉嗎?”小玉嘆了口氣,心疼地看了眼白玲瓏。“全場除了王爺,不管是小姐的父母,還是國公爺和老夫人,對小姐都很冷淡。”
“不難想象,過去的小姐,在國公府該受了多少的委屈。”
兩人都滿眼心疼地看著白玲瓏。
白玲瓏勾了勾唇角,倒是神色輕松,“你們兩個就別叨叨了,趕緊幫我掃灰。今天演了一天小白花,挺累的。”
“小姐,你還別說,剛才你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我看著都為你心疼。”
“對!我看王爺好像也入戲了,為你撐腰的樣子真的太帥,太男人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還有這么感性的一面。”
白玲瓏搖了搖頭,當時的情況,倒是半真半假。
她自己是有意裝柔弱,裝委屈的,但原主的殘魂也確實在影響著自己的情緒。
“不管怎么說,我與王爺有了婚約,我這個未來靈王妃被人欺負,他肯定是要出頭的。不然,別人還以為靈王好欺負。”
“話是這么說,但我能感覺到,王爺好像對小姐是特別的。”
白玲瓏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不敢多想。
她抬手一招,將小四和小三給叫了出來。
小四懵懂,憨憨的,小三冷漠,像個冰塊。
這兩個鬼憑空冒出來,著實把小青和小玉嚇了一跳。
還好小四長得挺可愛,就是臉色慘白了點,眼睛黑了點,實際上也不是那么嚇人。
至于小三,則是披散著一頭黑發,蒙著自己的臉,看不清臉面的她,還是怪滲人的。
“小四,你去盯著白蕓,有什么情況,隨時給我匯報。”白玲瓏吩咐完,又轉向了小三,自然是讓她去盯著石巧兒。
這兩個人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不盯著點,容易被算計。
小四和小三去了之后,白玲瓏似有所感,往外邊走去。
當走出房間,白玲瓏便看見白千文冷著臉往這邊走來,不由得挑了挑眉。
是來興師問罪了?
“大伯,你不去陪白蕓,來玲瓏這邊做什么?”
白千文抬眸看著白玲瓏,感受到她的疏遠,不禁皺眉道:“玲瓏,你在對大伯生氣?”
“玲瓏不敢。”白玲瓏搖了搖頭,只是這話說的,多少有些揶揄。“玲瓏只是怕,大伯趁著靈王不在我身邊,要來給白蕓出氣。”
白千文愣了下,隨即沉聲道:“你大伯還不至于這般無恥。況且,這次是白蕓有錯在先,受罰也是應該的。”
白玲瓏有些意外地看著白千文,竟然不是來給白蕓出氣的?
“玲瓏,大伯很高興你能開口說話,以后要是受了委屈,隨時都可以來找大伯。”
白千文囁嚅了下,說了這么一句話。
“以前大伯在外,沒辦法看著國公府,讓你受了委屈,大伯向你道歉。”
看白千文的態度,也是真心實意的,這可讓白玲瓏有些錯愕。
“大伯,施暴者又不是你,你沒必要把責任往身上攬。”
白千文搖了搖頭,“女不教,父之過。蕓兒對你做出那些事,也是怪我沒有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