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人不屑的目光中，秦燁接過龜公手中的毛筆。
便在宣紙上寫著：“十窗映月，邀九賓品茗，談八典七章，論六藝五經，斟四盞三壺，得二分閑情，一份悠然！！！”
“齊活！！”
秦燁大筆一揮，將毛筆遞給震愕中的龜公。
不光龜公。
連周圍剛剛嘲諷秦燁的那些文人墨客，也都一瞬間鴉雀無聲，怔怔入神。
“哎呀，上聯是：一徑穿林，引二蝶尋香，過三橋四澗，賞五蕊六花，歷七坡八坎，收九分雅趣，十分愜意。”
“這下聯是：十窗映月，邀九賓品茗，談八典七章，論六藝五經，斟四盞三壺，得二分閑情，一份悠然！”
“天吶，好工整啊！”
他們議論間，不禁對秦燁刮目相看。
那龜公更是歡喜地高叫一聲：“哎呀，對出來了，對出來了。這位公子敢問您高姓大名。”
總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否則報出自己是秦燁，那太子身份就眾所周知了。
秦燁微微一笑：“曹阿瞞！”
龜公點頭，一臉堆笑：“曹公子，您請稍等。若是柳姑娘承認您對出來，您才能進柳姑娘的房間。小的得拿去，給柳姑娘過過目。”
秦燁暗笑，這他娘還得經過她承認？
秦燁很有信心：“行，你去吧。”
說著！
龜公就拿著下聯，就順著樓梯上去，敲門后走出一個丫鬟，丫鬟則是拿著下聯進去，然后關上了屋門。
這時候！
秦燁周圍的才子們，都圍攏過來。
“哎呀，這位公子，若是瞧見柳姑娘，別忘記出來，跟咱們描述一下她長何模樣啊。”
剛說完。
一個有些靦腆的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尤其是，你等會注意一下，看她屁股大不大，胸口是否飽滿…嘿嘿，在下就好這一口。”
秦燁：“……”
秦燁好笑，媽的，這幫禽獸，剛剛還在嘲笑老子對不出來。
現在卻使勁地套近乎，只為能得到關于柳如是的一些信息。
秦燁笑了笑：“嘿嘿，好說，好說！”
這邊正說著話呢，那邊丫鬟開門走出來：“曹阿瞞曹公子，姑娘說了，您可以進來！！”
能進柳如是的閨房，那些文人墨客，對秦燁羨慕不已。
“曹公子，拜托了。”他們抱拳。
秦燁朗聲一笑：“包在我身上，一會幫弟兄們，好好看看。”
秦燁說著。
就朝樓梯走去……
來到門前，丫鬟便自里面走出來，給秦燁讓開道路。
等秦燁進屋后，丫鬟才在外面將門關了上去。
秦燁剛進來，就嗅到一股幽香，還別說，香，真他娘的香！
目光中，那古樸的梨花桌案前，立著一個身段修長、窈窕婀娜，穿著的一身鵝黃素裙的女子……
她長發及腰，烏黑發間還有一些簪花，看上去側臉十分美麗，黛眉及鬢，鼻梁高隆，小嘴薄嫩。
她正垂首盯著桌子上的下聯！
顯然，她就是柳如是了。
柳如是發覺秦燁進來，忙微微轉過身來，秦燁這才瞧清楚她的面相。
一張白嫩的鵝蛋臉，有著烏黑的柳葉眉，柳葉眉下，有一雙璀璨的黑眸，瑤鼻精巧，點絳唇艷麗小巧……
整體看來，面向美麗，十分迷人！
而且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秦燁微微呆住。
她唇角微微一揚：“您就是曹阿瞞，曹公子？”
秦燁聞言，如夢初醒，媽的，老子也是見過不少美女的，妻子蕭暖依，李云竹，李晚晴，哪個差了？
竟然遇到這個柳如是，咋還看呆了。
真是沒出息！
秦燁暗嘲自己幾句，便微微一笑：“是啊，想必你就是柳如是柳姑娘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柳如是美麗一笑，微微行了個萬福：“多謝公子夸贊。只是公子這個下聯，勉強通過而已，說實在的，還欠缺一些意境，但也是眾多才子中，能獨樹一幟的了。”
說白了，她意思就是說，你對的下聯，勉強能入她法眼。
給你機會，你才進來這里的。
秦燁細品之后，不禁暗哼，你倒是傲氣！
見她打壓自己，如若順著她話題說，那真就讓人瞧不起了。
秦燁咧嘴一笑，懟回去道：“是嘛，在我眼里，柳如是姑娘雖然美貌，但是不及我見過的一些美人，但是在青樓這種地方，也算是個能數得上名號的了。”
這話，可說得有些嚴重了，意思你就是個青樓女子，在老子面前裝個屁！
果然！
剛一說完，柳如是眸中一抹銳利閃過，好在她修養很高。
她眸光瞬間黯然，一副楚楚憐人的樣子：“倒讓公子見笑了。妾身雖然賣藝不賣身，但在思想淺薄的人眼中，也只是個青樓女子。”
她還是沒有放過懟秦燁的機會，這是拐彎抹角的罵秦燁是個思想淺薄呢。
秦燁仰面一笑：“無妨無妨，妓都是有愛國的。只要心存浩然正氣，哪怕在淤泥中生長，那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潔荷花！！”
秦燁這話，懟的精妙！
說她是妓，后面又安慰一句，實在讓她沒理由繼續找秦燁的話中破綻！
柳如是臉上微有薄怒，微微一紅，艷麗無限。
然后又恢復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輕施福禮：“公子，可真是有一張巧嘴，妾身佩服！”
還佩服，你是真佩服，還是假佩服？
秦燁搖頭一笑，環顧四周，就見這里除了梨花大椅，那靠近窗戶的位置，還有一張古琴，古琴旁則是一張蒲團。
秦燁笑著道：“就不邀請，我坐坐？”
柳如是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一笑，美麗動人：“顧著說話了——曹公子，快請坐，妾身為你彈奏一曲！”
秦燁大大方方地在梨花大椅坐下，柳如是則是過來給秦燁倒杯茶。
她微微彎腰間，秦燁側眸一瞧，就見她身段弧度十分婀娜，而且細腰肥臀，身段極好，且裙擺下，有一雙白玉高跟，玉足白嫩，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瞧見秦燁眼神火熱，她臉紅過耳，眸光中怒意一閃，當即美麗一笑：“公子先喝茶，妾身這就為您演奏一曲！”
秦燁微微笑道：“別啊，聽曲多沒意思。姑娘，咱們玩點新鮮的？”
柳如是：“……”
見秦燁賊笑，柳如是暗暗心驚，疑惑道：“新鮮的？公子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