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通的信,總結(jié)下來就是‘好好表現(xiàn)’。
這次。
千戶大人那邊沒有什么明顯的進(jìn)展。
不過想想也是,都查到可能和趙文淵這位兵部尚書有關(guān)了,哪有那么快就取得進(jìn)展。
六部的全是大官,何況還是兵部的頭子,那就更不得了了。
放眼整個廟堂,能壓得住趙文淵的人,五個手指都數(shù)得出來。
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心急。
得徐徐圖之,謀定后奪。
不然,輕則前功盡棄,嚴(yán)重一點的話,張唯和李玄通都得完蛋。
把信燒成灰。
張唯心想著去百戶所走一趟,拿點天材地寶修煉修煉。
不過。
比起修煉來,他更愿意出任務(wù)。
出任務(wù)就有機會弄到功德點,有了功德點,就可以推演功法。
推演功法,提升境界的速度,可比修煉快多了。
但在沒任務(wù)的時候,拿著天材地寶修煉也不虧,多少可以省些功德點。
換過衣服,張唯就出了門。
傍晚的時候,從百戶所回來,他身上已經(jīng)多了個包袱。
回到悅來客棧的房間,一打開,張唯就看到屋里一道身影。
影子。
戴著面具的‘工具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抬起雙手,呈上一個信封。
又有任務(wù)了。
張唯拿過信封,影子就退至窗邊,然后鉆出窗戶走了。
點了燈,張唯打開信封,從里面取出信件,瀏覽一番。
“涇陽徐家.......”
“又是跟妖魔無關(guān)的任務(wù)......”
張唯把信點著后,丟進(jìn)火盆里,看著這封信飛快燒成灰。
這次的任務(wù),是針對涇陽縣一戶姓徐的人家。
徐家的情況,類似于米縣的齊家。
都是山下的野修,經(jīng)營著酒肆青樓,生意是越做越大。
但是最近,這徐家的心思變得不安分起來。
先是徐家的三公子徐柏初與山上宗門‘清陽山’的掌門千金定下婚約。
那‘清陽山’雖說是山上宗門,但在山上諸宗里完全排不上號,近年來更是門人凋零,已經(jīng)到了快經(jīng)營不下去的境地。
也正因如此,掌門之女才會跟山下野修定婚,想來應(yīng)該是‘清陽山’想借徐家重新壯大山門。
不過這里面有個問題,‘清陽山’曾經(jīng)與大曜朝有約,門人不得入世。
至于原因,信里沒說。
這次‘清陽山’和徐家三少聯(lián)姻,嚴(yán)格說來,已經(jīng)違背和朝廷的約定。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朝廷還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大動干戈。
現(xiàn)在讓張唯這個‘獵妖師’去涇陽,是因為最近收到情報,徐家和蠻子有往來。
徐家通敵賣國,罪證確鑿。
原本讓當(dāng)?shù)厍逍l(wèi)署處理就行,但由于有蠻子參與,上面擔(dān)心會出現(xiàn)鬼災(zāi),所以才讓張唯這個‘獵妖師’前往涇陽。
張唯的任務(wù)是確定涇陽縣的清衛(wèi)署能夠順利緝拿徐家,萬一‘清陽山’或蠻子要保徐家,就需要用到張唯這把刀。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好好經(jīng)營你的生意不好嗎,非要去勾結(jié)蠻子。”
“跟黃澤照一個德性。”
事不宜遲,張唯連夜出發(fā)。
涇陽縣。
倚翠樓。
當(dāng)日張唯和姚青璇對付金海的青樓里,一間雅閣中,兩個男子倚紅偎翠,各據(jù)一席。
其中。
一個穿著巡使官袍的男子道。
“事情就是這樣.........”
“徐兄,現(xiàn)在朝廷懷疑你們徐家跟蠻子勾結(jié)。”
“這件事情十分嚴(yán)重,你們最好早做打算。”
“要么向朝廷自證清白,要么趕緊走吧,去塞外躲過風(fēng)頭再說。”
另一邊。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董兄大義,伯初沒齒難忘。”
“不過,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還得等我回家,稟告父親,再做定奪。”
那姓董的巡使急切道:“還等?”
“再等下去,你們徐家就完蛋了。”
“當(dāng)年我窮困潦倒,連給雙親辦喪事的錢都沒有。”
“是你資助了我十兩銀子,讓二老能夠入土為安。”
“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所以知道了此事后,我才會冒險見你一面,把這件事告訴你。”
“萬一讓大人知道,往輕了說,我這巡使得革職,往重了講,我怕是會給丟進(jìn)詔獄的。”
“你可不要浪費我一片苦心啊!”
徐柏初舉杯道:“董兄高義,徐某自當(dāng)銘記于心。”
“小翠。”
一名女子,盈盈拜倒。
“今晚替我好好陪陪董巡使。”
這是倚翠樓的花魁,生得天姿國色,棋琴書畫,樣樣精通。
平時散盡千金也難見上一面,像董永這樣的巡使,哪怕把他自個賣了,到手的錢也買不了花魁的一個晚上。
可現(xiàn)在,徐柏初一句話,便有佳人陪伴。
卻是因為,這倚翠樓乃是徐家的產(chǎn)業(yè)。
作為少東家,徐柏初一句話,自然勝過他人千言萬語。
轉(zhuǎn)眼。
軟玉生香。
董永臉都紅了,平日里他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哪見過這種陣仗,不由滿臉尷尬。
徐柏初哈哈一笑,站了起來。
“董兄快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要浪費。”
董永半推半就,最后摟著佳人走了。
同樣在這個夜晚。
張唯來到?jīng)荜柨h清衛(wèi)署,出示令牌后,見到了涇陽掌旗。
原本,涇陽縣的掌旗是賀知書,但那老頭一時糊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竟然唆使下屬去壞張唯的行動,結(jié)果給押送詔獄。
現(xiàn)在的掌旗是個中年漢子,姓杜,名萬書。
聽起來像書生的名字,但杜萬書卻是一個壯漢,身高九尺,張唯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孩子。
“見過張大人。”杜萬書恭敬說道。
張唯道:“免禮。”
“杜大人準(zhǔn)備什么時候采取行動?”
張唯問的,自然是緝拿徐家的事。
這件事已經(jīng)驚動上頭,證據(jù)確鑿,無需調(diào)查,直接動手就行。
杜萬書說道:“隨時都可以,只不過卑職擔(dān)心力有不逮,于是向上官請示,所以才拖到現(xiàn)在。”
張唯說道:“那還等什么,走吧。”
他想趕緊把這事辦完,畢竟沒功德點可以撈的任務(wù),張唯很難提起興趣。
杜萬書愣了下。
現(xiàn)在?
大人,你就不用先喘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