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到他想到辦法,忽然身后就冒出來個腦袋,秦烈云一扭頭就正好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它嘴里還嚼著草葉,見秦烈云看向自己,也不害怕,直愣愣地又靠近了一點。
一人一狍子,就這么鼻尖相對,大眼瞪小眼。
秦烈云懵逼了,稍稍后退半步,有點受不了跟一只傻狍子靠那么近。
萬一再把他也給傳染蠢了該咋整。
再就是這玩意兒吧,真是蠢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有這樣送溫暖的。
難怪后世成了保護動物,不允許再狩獵了呢。
不然的話,這傻狍子遲早會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把自己給干滅絕了。
秦烈云有心放這傻狍子一條生路,可人家壓根不領情。
見秦烈云后退一步,它好像生怕自己吃了虧,又杵著頭帶著濕漉漉的鼻子往前懟了一步。
秦烈云扶額無語,抬起手,一拳下去,只聽嘎嘣一聲,傻狍子就送掉了小命。
嘖嘖,秦烈云唏噓地搖搖頭,這么蠢的傻狍子,到底能不能吃啊?
吃了不會影響智商吧?這真是個讓人頭禿的問題啊。
一抬手將狍子收入空間,秦烈云再去看野牛群的時候,發現它們開始了遷徙。
甩著尾巴,嘴里嚼著草,慢悠悠地往遠處走去。
秦烈云猶豫了一下,果斷決定跟上。
他這次肯定是不能空手而歸的嗎,不管怎么說,也得從野牛群里撈出來一頭來打打牙祭。
他可太饞牛肉了。
秦烈云默默跟著牛群,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
端起五六半,砰的一聲槍響。
牛群受到驚嚇,頓時四下逃散,他眼睜睜看到一頭約莫有六七百斤的大家伙一頭撞到樹上。
小樹不堪重負,咔嚓一聲,直接攔腰折斷。
而牛卻像沒事兒似的,甩著尾巴一溜煙兒地跑了。
秦烈云額頭都起了一層冷汗,媽媽呀,這要是撞到人身上,不得東一塊西一塊?
剛才那一槍干掉了一頭約莫半大的小牛,估計也就有個三百來斤,收進空間。
秦烈云也不墨跡,端著槍又跟了上去。
這時候,他是真的慶幸自己有個空間,不然的話,打到獵物就得吭哧吭哧地往山下趕了。
用意念在梨樹上摘了個梨子,隨手在身上蹭了兩下,咔嚓咔嚓的幾口就干掉了一個。
吃了梨,身上也有勁兒了。
背著槍,繼續追趕牛群。
追趕途中,秦烈云的余光忽然瞥到樹下草叢里一抹鮮艷的色彩。
嘿!是蘑菇哎!
不過準確來說,應該是紅傘傘、白桿桿那種。
秦烈云瞬間狂喜,娘的,之前還琢磨著去哪里弄點防身的呢,這不就是現成的嗎?
蘑菇可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生物啊,殺人越貨......呸!不對,那是行俠仗義必備之物!
這小玩意看著不起眼,有些卻好吃得能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咽下去。
當然了要是吃到不能吃的,那有可能也會出現舌頭收不回去的可悲下場。
一不小心就下去報道了。
小心翼翼地摘走了毒蘑菇,秦烈云接下來就要格外留心這些不起眼的小生靈了。
回頭收拾收拾,分一下種類。
那些可以讓人上吐下瀉的,出現小人的,還有能直接翹辮子的,可要好好地進行分類。
牛群好像已經忘了剛才被屠殺的場景,游蕩了半個多小時,它們找到了新的草場,就又停下腳步,安安靜靜地開始吃草。
秦烈云靠近,端起五六半就是一槍,不過這次他是沖著牛腿打的。
是的,他想抓活的,好帶回去當苦力。
秦烈云想著,野牛比起被殺掉吃肉,它們應該還是愿意出點力換草吃。
牛群被這又一聲槍響再次驚跑。
秦烈云仗著這次距離比較近,又抬起槍再來了一槍。
能打中當然是好的,打不中的話,反正也不吃虧。
有棗沒棗打一桿子不就知道了,不過秦烈云這重生回來的人還是有點狗屎運在身上的。
胡亂開了一槍,居然還歪打正著了。
牛群霎時再次逃竄,秦烈云沒窮追不舍,今天這個收獲,已經是相當給力了。
而且,這次還打了倆大的,就是還附帶了個小的。
牛犢子也就秦烈云腰高,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沒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就是一個勁兒趴在母牛旁邊嘬著奶。
秦烈云看著忽然就有了一個很畜生的想法,這小犢子,你還喝上奶了?
你喝得明白不?放下讓我來喝!你把持不住!
死掉的牛收進空間,秦烈云滿腦子都是:哈哈哈!發財了!老子發財了!
母牛很溫順,看見秦烈云靠近,也沒擺出攻擊的姿態。
秦烈云想了想,往母牛的嘴里滴了點泉水。
他不敢多給,他也怕這子彈還沒挖出來,傷口就長好了。
畢竟這泉水的變態程度他是知道的,長好了再挖子彈,那牛也要跟著受二茬罪不是。
果不其然,喝了泉水的母牛變得更加溫順了。
秦烈云拿出小刀,直接上手把牛后腿里的子彈剜了出來。
作為獎勵,秦烈云又給母牛喝了點泉水,不是他小氣啊,實在是這玩意太逆天。
他也怕整多了,萬一這牛到時候會說話了,那可真完犢子了。
用小刀割了兩根藤蔓,秦烈云就牽著一大一小兩只牛下了山,半路遇上獵物也打,但不影響下山的速度。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烈云的錯覺,因為他感覺自己有點臭了。
不單單只是臭味,還有點發餿的味道。
低頭一看,秦烈云才發現,他的皮膚外層凝結了一層黑乎乎的油脂,摸了一把,湊近鼻尖一聞。
嘿!娘的,這味兒,跟大夏天舔了一口八十歲老頭的胳肢窩差不多,真特娘的上頭又醒腦!
他只好帶著一大一小兩頭牛到了山腰那的溪水處,把牛拴在青草肥美的樹旁,秦烈云跟個二愣子一樣,嗷嗚怪叫一嗓子,一頭就扎進了水里。
下了水才開始脫衣服,暢快淋漓地洗了個澡,用空間里之前準備的香皂美滋滋地洗了個澡。
還順帶著把衣服也搓了出來,就在秦烈云光著準備上岸的時候。
耳邊忽然就傳來了尖叫:“啊~啊!”
秦烈云一臉懵逼,扭頭一看,是一個背著背簍的姑娘。
瘦瘦高高的個子,又白又漂亮,即使是被秦烈云嚇了個夠嗆。
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可仍然能看出來她的容貌很是不凡。
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幾乎是一瞬間就擊中了秦烈云的心臟。
他想著,就算這姑娘是個母老虎,他也認了!
娶回家!一定要娶回家!
秦烈云不轉身還好,這一轉身那姑娘叫的聲音更大了!
“流氓啊!”
她慌不擇路,手里還拿著一個草環,一股腦不管不顧地往秦烈云身上丟去。
秦烈云回過神只好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不妥,暗暗罵了一聲,艸!
抬手就把草環接住了。
不過這個動作,被那姑娘給視作成了挑釁。
她什么都不管了,一邊尖叫著,一邊慌忙跑路。
秦烈云他麻了,這會是追也不是,不追吧也不是。
而且,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叫他流氓,他可真是冤枉死了啊。
自己好好的在這洗澡,是你突然闖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尖叫。
秦烈云幽幽地嘆息一聲,把草環放在岸邊,自己拿著衣服就開始擰水。
他的力氣大,簡單擰了幾下,衣服就半干了。
雖然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有點不舒服,可總不能上山是一套衣服,下山又是另一套。
就這么湊合湊合吧,秦烈云穿戴整齊,望著地上的草環,撿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
草環是藤蔓編的,上面還點綴了七八朵淡紫色的小喇叭花,高低錯落著,大小不一。
不得不說,這草環要是放后世的景區里,少說也要賣到四五十塊。
秦烈云啞然失笑,絲毫沒發現自己眉眼里已經帶了些柔和。
“嘖,這丫頭,嗓門不小,不過手蠻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