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向榮松了一口氣。
楚河果然心智成熟,沒有絲毫的退卻,越挫越勇,但愿能帶帶他弟弟。
嘯天過一年也要畢業,以后還得讓楚河管著他,別人的話那孩子也不聽啊。
楚河白天去各大寺廟坐禪。
晚上輪流陪著海風姐、雨濛妹、阿依妞妞。
偶爾也和蘇姍深入交流,那個女強人,都是生理需求,沒有感情上的需要。
適合快餐式深度交流。
睡到十二點,楚河就會消失。
他與曲建勇成為都市星光客,穿梭于各大別墅區,不斷搜集著各類證據。
一式三份送給黨向忠、鄧海勇,并匿名給聯合調查組一份。
區公安局副局長周忠強、刑警隊副隊長羅成剛、楊莊鎮派出所長嚴冬被查。
檢察院、法院有數十名人員落馬。
率先落馬的廳級干部,是義順區宣傳部長牛春耕.
接著區政法委書記熊家樂、紀委書記仇自逍雙規。
這立即引起軒然大波。
三位副廳級區黨委常委啊。
更大的瓜出現。
與張金麟關系密切的,那蘭榮、夏友仁及市政法委書記牛玉升先后接受調查。
經查,上述主要人員,為盜采河沙、倒賣儲備糧、非法圈地、拆遷違建、強買強賣、賄賂升遷、吃空餉等多項違法活動,提供保護,該團伙斂財超十五億元,造成近四十億損失。
那蘭榮、夏友仁及牛玉升三人生活極為腐敗,與多名異性保持不正當關系,左右干部任用,黨通伐異,嚴重破壞了當地的****生態。
一鯨落而萬物生,海洋里就會有一場 饕餮盛宴。
一群貪子落馬,各勢力粉墨登場,好戲開鑼,
楊武給叔叔楊耀華再次諫言,不要與楚河交惡。
“你怎么對那小子情有獨鐘,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楊耀華嚴厲地看向楊武。
“四叔,黃河不是外人。”
楊武面色不變。
“難道黨舞……”
楊耀華人老精,鬼老靈,一點就透,要不然能坐上第二把交椅?
“這小子的破壞力很強啊。”
楊耀華感嘆道。
“是我那姐夫讓的太過分了,與民爭利不可取,還縱容下屬碰紅線,為了保他,我們才會如此被動。”
楊武直言。
楊耀華點了點頭,也認可楊武的話。
人至清則無徒。
這是沒辦法的事。
不是每個人都有先賢那么無私。
百姓的目光和思維都有很大問題。
希望偉大的人不要有任何物質。
袁老摸了摸豪車,就被無知的噴子黑的一無是處。
給袁老一萬輛豪車也不足以表彰其為人類作出的貢獻啊。
勇士為民爭取權益,群眾卻用他們的鮮血蘸著饅頭吃。
這就是底層小人思想之齷齪,勢力且市儈,畏惡不敬善,羨富不羨德。
有些人都知道這次廉政風暴的由來。
亞馬遜原始森林里一只蝴蝶扇動翅膀,可能兩周后引發美國得克薩斯州的龍卷風。
楚河只是一位小小的鎮黨委書記,卻把整個本地派重要人物全給掀翻。
完美地詮釋了蝴蝶效應。
如果說,最有眼光的本地派人物是誰?
有人肯定知道。
必須是區組織部長褚慶良啊。
他已經向上級組織部、區黨委常委會推薦差幾天就記三十歲的楚河,代替落馬的熊家樂,出任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這下,人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能屹立不倒,一是人家眼光好,會看人,會來事。
但,劇本這次沒有朝著褚慶良的方向發展。
楚河也沒有過多關注自已的調動事宜。
家里大人都本著一條,‘我都是為你好’,自已何必太過思慮?
他每天都早早地來上班,把鎮里積壓的各類棘手事項處理。
懾于黃河的威名,楊莊鎮里再也沒人敢當刺頭。
政府效率極高。
楊莊工業園先后引進雨荷防水、聯邦物流、京郊物流。
這天,楚河接待思密達國時尚汽車長公主——亞洲區總裁玄智賢。
這位長公主年方三十,氣質出眾,談吐優雅,從骨子里散發出女性光輝,她的溫柔之光能照亮每一位與之相處之人。
與北方相對很‘爺們’的大妞形成鮮明的對比。
中國女性‘溫良謙恭讓’傳統美德,逐漸遠離,取而代之的是‘蠻橫驕暴吼’,而東亞、南亞地區的有些國家,女性繼承了優良的傳統。
楚河與玄智賢洽談三個小時,氣氛很融洽。
玄智賢對楚河的印象也很好,年輕、陽光、帥氣、坦誠、穩重。
“聽說黃書記要高升,以后這里的工作怎么辦?”
玄智賢有些猶豫。
“玄總裁,我代表的是政府,不是個人,您在義順區的投資都會得到最好的服務。”
“另外,以后需要我的時侯,隨時聯系我。”
楚河很爽朗地笑著說。
“好,今天能與黃書記合作,十分愉快,但愿以后能成為朋友。”
玄智賢笑顏如花。
“現在不就是了嘛。”
“中午我讓東,請客。”
楚河與玄智賢親切地握手。
兩人眼波中閃動著相互的欣賞之意,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看的扈蘭蕊心情都不好了。
難道我這樣的高知、干凈的女孩子不香嗎?
午飯很簡單,在鎮政府食堂吃了四菜一湯。
扈蘭蕊全程陪通并充當翻譯。
總之,玄智賢和楚河一見如故很是投機。
接下來,經過近一個月的談判與考察,終于,時尚SUV工廠落戶楊莊鎮工業園,預計投資六十億人民幣,占地兩千三百畝,預計促進本地就業人數約三千人。
這對一個鎮來講,是天大的喜訊。
楊莊鎮群眾感謝上級派來個務實的領導,可是在熱鬧的簽約剪彩儀式上。
楚河退到臺下,風頭讓鄧海勇來出,榮譽歸集L。
他功成身退,元旦過后,2004年伊始,他就要奔赴新的工作崗位。
是義順區委政法書記嗎?
真不是。
他將去開辟一個新的根據地。
元旦之后任命就會下來,他將面對一個全新的局面。
不管怎么說,他又穩步前進一步,二十七歲的他,虛三歲,三十而立之年,正式踏上副廳級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