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因改制過程中,被非法下崗、非法剝奪應有權益的工人,讓他們理應得到合理的補償。
鑒于問題的復雜性及特殊的歷史性,建議主動退回非法所得、主動交待問題的干部從輕處罰,并把收繳的非法所得,做為補償金,發放給體制改革中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工人。
楚河采取嚴打一批,震懾一批,輕判一批的方式,清理政府部門中的蛀蟲,還有些退休的貪官被清算。
隨后楚河帶隊,在馬玉初老家,晉西泉陽市一個小山村豬圈挖出半噸多的金條,價值一個多億。
接著又在京城北通區一棟樓房找到石富軍小金庫,里面現金、美刀等物品也價值幾千萬。
佟立威在霸水市樓房里,搜出文玩字畫金條等,也價值不菲。
楚河立即把搪瓷廠三百多畝非法土地沒收,交給省中院指定的‘佳德拍賣行’進行拍賣,最后被成福集團以一點六億元收入囊中。
楚河完成搪瓷廠改制調查,他陸續協調安置近八百名女工到成福集團畜牧業生產線上班,還有兩千多名男性到楚氏集團、高嶺集團、鑫盛集團上班。
進一步緩解了下崗工人們的焦慮情緒。
不到一個月時間,楚河組織搪瓷廠結算大會,按實際工齡計算,每年給三千元下崗費,最多發二十年補償,就是最高補償六萬元。
總體上得到搪瓷廠工人的認可。
接下來,對磚瓦廠、印刷廠、服裝廠、軸瓦廠、電機廠、食品廠、調料廠、淀粉廠等原國有企業進行清查。
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共沒收非法所得、個人主動退還非法所得,已經累計六億多元。
楚河把收繳的資產,交給‘佳德拍賣行’進行公開拍賣。
用了半年時間,不但把原有積壓問題全部理清。
還為房郎市財政增加了近十億元的額外收入。
在方媛的主持下,成立‘房郎市投資管理公司’,由市財政局負責進行市場化投資運作。
房郎市一時風清氣正,本來很臃腫的政府部門,在楚河的建議下得到精簡,
楚河也知道,如果較真地去處理,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安全落地,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過能改,歸于無。
只要是犯錯,沒犯罪,沒有造成大的損失和影響的人,他都放其一馬。
黨向榮專門打電話給楚河,對他處理群眾事件能力給予肯定,并提醒他,省紀委書記金小忠已經站隊黨向慶省長。
楚河立即表示明白,就把有關金小忠的材料,派曲建勇給黨向榮送過去。
黃河副市長在房郎市的口碑極佳。
無論走到哪里,都有老百姓能認出他,他也很親和地與百姓嘮嘮家常,絲毫沒有架子。
對普通百姓來講,能認識鄉長都算你牛,何況是這么年輕有為的副市長?
這天,楚河正在召開‘清查全市國企改革工作會議’。
通知各市區縣一二把手前來開會,沒有任何人敢缺席。
會議期間,他接到玄智賢的來電。
“您好玄總裁。”
楚河英語不足以通暢交流,他只能說得慢一點。
“您好黃絲長滴思密達。”
玄智賢的漢語也稀里糊涂。
兩人打了十分鐘電話其實就是幾個字——我想在房郎市建一個組裝工廠。
考慮到這里的人工成本低,各方面費用也較少,又離京城很近,是個理想的地理位置。
時尚汽車在合資品牌中,以物美價廉著稱。
這幾年被很多城市選用為辦公用車,或城市出租車。
玄智賢在中國的表現得到家族的認可,同意了她的新規劃——籌建時尚四廠。
相較時尚三廠(楊莊鎮工廠)投資六十億,四廠的規模較小,那也得有四十億左右。
“同志們,我們陽廣區和次安區幾家大型國有企業,在轉型過程中存在諸多灰色問題,我們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按《關于房郎市國企改革中存在問題的處理意見》的精神和原則,主動交待問題,并上繳非法所得的干部,盡量減輕處罰。”
“但是,只要與組織對抗的一律追查到底,并擴大追查的范圍,所有受益者皆在追查范圍。”
“另外,給同志們通報最新消息,剛才思密達國時尚汽車長公主——亞洲區玄智賢總裁,給我打電話,有意來我們市考察,如果條件合適,會考慮建時尚四廠。”
“時尚三廠,是我在義順區楊莊鎮黨委書記時引進的項目,總投資不下六十億,時尚四廠具體投資多少,我也不清楚,兩市、兩區、六縣,你們一二把手全來了,回去調研拿出可行性分析方案,三天內報給我,我按順序帶著玄總裁依次考察。”
“能不能留住大企業,能不能引進大項目,各憑本事,不要一味地等,靠上級投喂的思想要不得。”
……
每個人,不可能看到生命里所有冬天的雪。
而楚河卻看到了房郎市最美的雪景。
2005年的雪來的比以往時候更早一些。
元旦剛過。
雪就來了。
與雪一起來的,還有玄智賢。
茫茫的雪中,玄智賢沒有打傘,紫色毛呢大衣,黑絲襪,長筒靴,柔順的長發在風中飄起。
雪花順著長發滑落,形成一幀絕美的風景。
房郎郊外的雪景,變得凄美起來。
董舒很有眼力勁地帶著伍昊把車停在遠處。
“怎么沒帶秘書,和保鏢,獨自一人前來。”
楚河幫她打傘,關切地問道。
“難道,有人敢在你地盤上撒野?”
玄智賢調皮地笑了。
她的笑容,賢淑,文靜,溫暖,純凈,仿佛她的笑容能治瘉整個冬天的殤。
唇紅齒白的她,像是綻放在雪的白蓮花。
“別人不可以,你可以。”
楚河隨口開了個玩笑,不過,立即有點后悔。
是不是有點曖昧?
“我,也想在你的世界里撒野,可本公主做不到啊。把傘收起來吧,一起走走。”
玄智賢淡淡地微笑著,安靜而優雅。
“為什么不打傘呢?”
“又不是沒有。”
楚河有點奇怪。
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今朝你我同淋雪,也算曾經共白頭。”
玄智賢幽幽地說,聲音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