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明吃完飯,還跟姐姐說了好一會話,時辰不早了,便要出宮去了。
結果上了馬車,卻發現太子姐夫坐在馬車里。
一分鐘后。
北君臨抱著一個漆紅木盒下了馬車,嘴角含笑,滿意的目送姜小明坐著馬車出宮去。
阿喜不送?
沒關系,他自已搶!
坐在馬車里,出宮去的姜小明看著腳邊一大箱傷藥,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
太子姐夫說他初入京機營,這么一小盒子傷藥哪里夠,給他準備了一個大箱子的。
于是就這么水靈靈的把姐姐給他的傷藥給搶走了。
太子搶小孩子的東西,說出去都沒人信。
……
福公公見北君臨揣著個朱紅漆木盒回來,眉眼間帶著藏不住的笑意,連平日里冷硬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忍不住躬身湊上前,好奇問道:
“殿下,這是什么呀?瞧您這模樣,似乎是個稀罕物。”
福公公覺得里面肯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殿下才如此寶貝。
北君臨抬手拍了拍懷里的木盒,語氣里滿是得意:“這是阿喜準備的傷藥,各種各樣的都有,瓶瓶罐罐擺得整整齊齊,她倒是用心得很。
福公公:??
“……娘娘對殿下真是用心,想得如此妥帖。”福公公笑道。
“用心嗎?我搶來的。”
福公公臉上的笑容僵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殿下,搶的咱們是不是得小聲點啊,臉上的得意是不是也得收一下啊。
北君臨把木盒小心翼翼的收在床頭木柜里,特意叮囑福公公:“不許讓旁人碰。”
阿喜的心意,可比那些珍寶玉器金貴多了。
福公公恭敬道,“殿下放心,奴才必不讓人發現…不是,必不讓人碰。”
北君臨在書案前坐了下來,繼續批折子,“去掏兩個咕將軍的蛋送去膳房煮碗雞蛋面來。”
“殿下,你不是去昭華殿吃飯了嗎?”
“氣飽了,這會又餓了。”
北君臨本以為姜不喜會請他去參加慶功宴,結果左等右等,沒等到,他折子批到了一半自已跑去了,結果她還白眼他,裝了一肚子氣回來。
福公公去掏咕將軍的蛋,也不知怎么的,咕將軍啄他手不讓他掏蛋。
“殿下,咕將軍不愿意奴才掏蛋。”
北君臨本就在姜不喜那里餓肚子回來,這會聽到咕將軍還不愿意給蛋,怒氣把折子“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他生氣的走了過去,大手拎起了咕將軍。
“為什么不愿意孤吃蛋?”
“咕咕…”
“孤金窩銀窩供養著你,吃兩個蛋怎么了?孤不配吃嗎?”
“咕咕…”
“要藏起來留給你那個白眼狼主人嗎?”
“咕咕…”
“你主人心里想的都是她的好弟弟,哪里會想你這只丑雞。”
“咕咕…”
北君臨把咕將軍扔到福公公懷里,“掏兩個雞蛋,連同這只白眼雞一并送去膳房燉了。”
“咕咕!”
這時,殿外的宮人稟報道,“殿下,昭華殿周公公求見。”
“讓他滾。”北君臨知道周公公來準沒有好事,定又是來要老母雞的。
北君臨狠瞪了咕將軍一眼。
老母雞:……
“殿下,周公公說是奉娘娘的命,來給殿下送東西。”
送東西?
上一秒還讓人滾的太子殿下,一秒變臉,“讓他進來。”
周公公抱著一個漆紅木盒走了進來,看到殿下正坐在書案前看折子日理萬機,頭都沒抬。
“拜見殿下。”
“姜側妃派周公公來有何事,如果是來要咕將軍,告訴姜側妃,咕將軍已經被孤燉了,吃進肚子里了,這輩子都別找了。”
“……”周公公雙手舉起木盒,“殿下,娘娘派奴才來給殿下送東西。”
福公公去接過周公公手里的木盒,放到殿下書案上,隨后打開,里面是擺放整齊的瓶瓶罐罐。
北君臨看到,黑眸亮了一下,明知故問道,“周公公,這是什么何物?”
“殿下,這里面是各種傷藥,娘娘關心著殿下呢,讓奴才送一份過來讓殿下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算那女人還算有良心。”北君臨嘀咕了一句。
“周公公,回去告訴你家娘娘,看在她如此關心孤的份上,東西孤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讓她別三天兩頭給孤送東西,這讓孤很困擾!”
周公公:勉為其難?困擾?殿下你說這話別翹嘴啊。
福公公:我怎么不知道側妃娘娘三天兩頭送東西?
周公公退下后,北君臨立即把木盒抱在懷里,仔細撫摸里面的每一個瓶罐。
哼!
那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其實心里念他念得緊。
“殿下,還煮雞蛋面嗎?”福公公彎著腰恭敬道。
“煮,要四個荷包蛋。”
“……是。”福公公又去雞窩里掏蛋了。
“咕咕…”老母雞氣憤的瞪北君臨。
北君臨挑眉,“你有意見?”
“咕咕…”咕咕的雞腦袋耷拉了下來。
北君臨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它是個母的,早燉了喝湯了。
夜間。
北君臨愛不釋手的摟著姜不喜酥軟的身子,“阿喜,你給孤送的傷藥,孤甚是喜歡。”
“還不是怕你又搶小明的。”
北君臨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已經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