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云宗,白芷等人沒有跟林默一起,但梅根和漢斯卻跟在了他身邊。
“梅根,我現在就將神魂還你!”
林默兌現承諾,下山后立刻將梅根的神魂還給了他。
“林,我和漢斯只能跟隨你了!”梅根可憐巴巴地看著林默。
“沒錯!”
漢斯甕聲道:“林先生,請收留我們吧,讓我做什么都行!”
“隨便吧!”
林默想了想,收獲兩個熾天使的高手也沒什么不好,當即同意了。
三人下了山徑直去往機場,直奔貴省,因為青龍的肉身就被封印在那邊的深山之中。
根據青龍殘魂的指引,林默等人來到貴省后,很快找到一處人煙罕跡的山脈。
方圓數百里,也就一個村子,桃花村,整個村子不足百人!
當林默等人來到村子,準備找個導游帶他們進山時,卻發現一件極其詭異的事!
那就是這個村子沒有男人,清一色的全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美女,你們村每家每戶都掛個紅燈籠怎么回事?”
林默看到村子里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紅燈籠,忍不住攔下一個村民問道。
“先生第一次來我們桃花村吧?”
女人聽到林默這么問,抿嘴一笑:“晚上燈籠會點亮,男人可以隨意挑選一家過夜呢!”
“臥槽?”
林默聽完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操作?
“你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先生晚上可以試一試呀!”女人嫣然一笑,說完走了。
“上帝啊,沒想到華夏還有這種人間天堂!”
漢斯本就是黑人,雄性基因特別旺盛,得知村里的女人隨便睡,簡直不要太開心。
“哼,漢斯,別怪我沒提醒你!”
梅根輕哼一聲,環顧四周道:“這個村子有貓膩,你最好老實點!”
“梅根,你說的貓膩是指......”林默也很好奇,村子雖然怪,但他卻看不出其中套路。
“說不準!”
梅根蹙眉道:“但是這個村子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嬰血的氣味。”
“嬰血?”
林默抽了抽鼻子,并未聞到什么血腥味。
“梅根,你不要危言聳聽了,我還偏要試試這里的女人。”
漢斯滿臉不屑道:“像我這么強壯的男人,就算有貓膩又如何,全村女人一起上我也不怕。”
“白癡。”
梅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林默也想笑,漢斯這家伙吹牛逼真有一手,村里幾十號女人一起上,這貨還不得被抽成‘人干’啊!
因為村里都是女人,林默沒辦法只能給韓嬌打了個電話,問她韓家在貴省有沒有人能幫忙帶路。
“林默,你好端端的要去貴省深山里干嘛?”韓嬌笑盈盈地問道。
“因為青龍前輩!”
林默不想騙韓嬌,將整件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她。
韓嬌聽完當即表示愿意幫忙,讓林默在村子里等著,她馬上安排人過來。
掛斷電話后,林默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時間都中午了,等韓嬌的人來肯定太晚無法入山,今晚就只能在村里休息了。
日落之時,韓嬌介紹的人終于姍姍來遲。
此人乃貴省歷史系教授,陳江。
深山夜霧甚濃。
桃花村被籠在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里,晚上八點整,村子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林默從帳篷里鉆出來,看見梅根和陳江已經站在外面。
遠處,村里的女人們如約而至,一個個穿著鮮紅的衣裳,手里提著未點燃的燈籠,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家門前。
她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得異常邪乎,劃火柴,點燃燈芯,懸掛,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像排練過千百遍。
不到十分鐘,整個村子亮起一片暗紅色的光暈,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映得土路像淌滿了血。
“教授,這到底是什么風俗?”林默壓低聲音問。
陳江五十多歲,戴著金邊眼鏡,此刻卻眉頭緊鎖,推了推鏡框,聲音有些發干:
“我研究貴省地方志三十年,從未見過這種儀式化的‘走婚’。
歷史上的走婚是摩梭人的習俗,男女情投意合便共度良宵,哪有點燈籠、全村統一行動的?”
他頓了頓,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泛黃的筆記,借著帳篷里的燈光快速翻閱:
“更奇怪的是,這個桃花村......我查了所有縣志都沒有記錄,它就像憑空冒出來的。”
梅根忽然抽了抽鼻子,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微微收縮:
“嬰血的氣味更濃了,不是新鮮的血,是陳年的、浸入土地里的怨氣。”
“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嗎?”
漢斯搓著手,眼睛直勾勾盯著最近的一戶人家,那家的燈籠格外紅,門虛掩著,隱約能看見屋里暖色的光。
“漢斯,我警告你......”
梅根話沒說完,漢斯已經像脫韁的野馬沖了出去。
“放心,我就體驗一下民俗!”
漢斯頭也不回地擺手,幾個大步就竄到那戶人家門前,推門而入。
木門在他身后輕輕合上。
林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算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恐怕不是吃點苦頭那么簡單。”
陳教授合上筆記本,臉色凝重道:“林先生,你那位朋友......可能會出事。”
“什么意思?”
陳教授指著那些紅燈籠,問道:“你們看,燈籠的光是不是比剛才更紅了?”
林默定睛一看,心頭猛地一緊!
確實,燈籠散發的光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深紅,像浸了血。
而且,所有燈籠搖晃的節奏也開始漸漸同步,像無數顆緩慢跳動的心臟。
梅根突然捂住鼻子:
“血腥味……爆發了。”
幾乎在同時,村子里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像是貓叫又像嬰兒啼哭的聲音。
林默瞬間渾身汗毛倒豎:
“什么聲音?”
“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梅根的手已經按在腰間的短刀上,她警惕地看著四周。
此時,陳教授卻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翻開筆記的某一頁,手指顫抖地指著一行字:
“找到了!”
“清朝末年,黔東南曾有‘紅燈籠村’傳聞,說是有一支避世的苗族分支,專修采補邪術,以女子誘過路男子,取其元陽精氣。每取一人,門前燈籠便紅一分,待燈籠紅如凝血,便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