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打聽到了,這座城還沒有名字,不過很快就有了。”安凝回到天運宗等人下榻的院子,向陳江河道出打聽來的消息。
秋水,“如何回事?還有起名起一半的道理?”
安凝面色古怪,望著陳江河說道:“那些人說了,按照決戰(zhàn)結(jié)果起名,若是師父贏了就是江城,若是丘魁前輩贏了就是魁城。”
陳江河聞言好笑,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秋水反倒覺得挺有意思,算是當(dāng)成添頭,讓這場比武更有看點。
而且這座城因二人三年之約而建,以勝者命名無可厚非,這樣一來千百年后依然有人記得這場曠世大戰(zhàn)。
僅剩二十來天時間,陳江河已經(jīng)放空自我,等待決戰(zhàn)之日到來。
臨時抱佛腳顯然沒什么用處。
在此期間,萬衍宗圣子柏月澤、靈溪宗首席以及藏劍閣少主等人聯(lián)袂來訪,再次向陳江河道謝。
有了陳江河贈予的丹藥,這些人實力突飛猛進。
陳江河笑著對柏月澤說道:“你身為萬衍宗圣子,今天跑到我這兒來,就不怕被宗門責(zé)罰么?”
“前輩說笑了,萬衍宗的長老豈是心胸狹隘之輩?何況丘魁長老也說了,這次一定會拿走勝利,前輩可得當(dāng)心呀?!卑卦聺尚?yīng),陳江河氣定神閑說道:“不過是切磋而已,并不值得小題大做,否則事情會變了味?!?br>
“前輩所言極是,倒是我等有些執(zhí)拗了?!睅兹耸芙?。
送走各大宗門首席,又迎來了江漣與滿雪松。
這對夫妻已獲得宗門認(rèn)可,成為真正的夫妻,就連二人的孩子都被宗門德高望重的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二人欲為陳江河幫忙,陳江河婉拒。
江漣見陳江河這般自信,壓低聲音說道:“北冥前輩,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提醒您,您務(wù)必要重視這場比武。據(jù)我所知,丘魁長老很有可能已經(jīng)修煉出第二道仙氣,實力比之前大有長進。”
陳江河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是么?正好順?biāo)煳业男脑?,如果他太弱的話,反倒沒什么看頭?!?br>
夫妻二人愈加驚訝。
要知道丘魁可是修煉出第二道仙氣的絕世天才,放眼六重天近十萬年來就這么一位。
陳江河哪來的自信?
“也是,北冥前輩既然這般自信,那我們就放心了。眼看時間將至,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期待您在比武之日大放光彩。”滿雪松帶著妻子告辭,二人離開陳江河宅院之后江漣疑惑道:“這位前輩真是古怪,聽到丘魁長老修煉出第二道仙氣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驚訝,一道仙氣與兩道仙氣之間存在天塹……”
滿雪松回頭望了眼宅院,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
話才說一半,江漣就明白了丈夫要說什么,接著往下說道:“你猜測北冥前輩也修煉出了第二道仙氣?”
“誰知道呢?”滿雪松笑道。
“不過我想咱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是夜。
枯坐冥想的陳江河睜開眼,感受到某道神念之后起身,一步跨出進入虛無之中。
再次現(xiàn)身,已來到城外的某座小山坡。
山坡山正站著道修長枯瘦的背影,正是與陳江河定下三年之約的丘魁。
“你來了?!鼻鹂⑽崔D(zhuǎn)身。
陳江河,“既然道友召喚,我自然來了?!?br>
那道神念波動正是由丘魁發(fā)送,僅有陳江河能捕捉到。
陳江河與丘魁并列,眺望夜色下萬家燈火的城池,丘魁笑稱沒想到陳江河來得這么快,就不怕他設(shè)下埋伏么?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那般卑鄙無恥之人,何況你背靠萬衍宗沒必要行此鬼蜮伎倆?!标惤拥莱鲂闹邢敕ǎ鹂挥纱笮?,滿眼欣賞望向陳江河:“你這后生有點意思,如此年輕就已成為半仙之軀,經(jīng)過這三年的冥想老夫忽然想通了,我已苦修數(shù)萬年,而你連一萬歲都沒有,倒顯得我仗勢欺人。”
陳江河不語,靜靜等待丘魁的下文。
丘魁繼續(xù)說道:“所以,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反悔,如果你想要退出這場比武,我可以在比武當(dāng)日主動認(rèn)輸?!?br>
這下陳江河總算露出訝異之色。
再打量了眼丘魁,陳江河這才發(fā)現(xiàn)丘魁全身已經(jīng)彌漫著如司徒相身上那股虛無縹緲的氣息。
意味著丘魁已有半只腳邁入真仙之列。
而丘魁若是主動認(rèn)輸,對于陳江河的聲譽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樁。
“到了他這個地步,只怕已經(jīng)把勝負(fù)視如平常。”陳江河心中自語,丘魁笑著問道:“如何,做好決定了么?”
陳江河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下反而輪到丘魁對陳江河刮目相看,丘魁甚至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僅有這次機會而已。”
“我已快僅剩真仙了,遇上你勝算不小?!?br>
陳江河,“其實在你看來,你的勝算應(yīng)該是十成,對么?”
“哈哈,算是吧。”丘魁并不否認(rèn)。
陳江河同樣自信,笑稱:“正因為你這么自信,所以我才要應(yīng)戰(zhàn),我何嘗不自信?”
丘魁再次打量著陳江河,失笑道:“好,好,好,是我小覷你了,屆時我會全力以赴對付你,這是我最高的尊重?!?br>
二人沒有在比武這件事上糾纏太久,竟開始席地而坐對酒當(dāng)歌。
明明二人之前沒有見過幾次面,一喝酒之后就像是多年沒見的老友,述說著各自的往事。
聊到陳江河的過往,丘魁對下界的事物充滿幻想,尤其是對那界海更是躍躍欲試,巴不得能親自登臨界海上空斬殺世間所有邪祟。
“就算是真仙強者,都不是界主的對手,我聽聞起源之地把界主稱之為天帝。不出意外的話,界主所在的勢力應(yīng)該被稱之為天庭?!标惤渔告傅纴?,丘魁冷哼道:“界主是厲害不假,同樣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野心家,我看他是想把整個世界都征服!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br>
陳江河想起虛天殿的過往,發(fā)出幽幽的嘆息。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杰都想把界海平定,最終都無功而返,如虛天殿這樣默默退出歷史舞臺的勢力更如恒河沙數(shù)。
至少到目前為止,尚未有人成功。
丘魁知道陳江河在想什么,舉杯一飲而盡,“前人沒有做到的事,由我們后人來完成,這些事情萬萬不可留給未來。為了達到這個目標(biāo),我愿意以身殉道!”
陳江河肅然起敬,同樣舉杯一飲而盡:“道友這番話倒是讓我想起了在下界時學(xué)過的一句詩——”
“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
二人相視大笑,豪情萬丈。
這一夜的事情除了二人之外沒有第三人知道,直至天蒙蒙亮?xí)r二人各自離去,任由時間流逝。
眨眼間,二十多日過去,到了決戰(zhàn)之日。
城外的星河之畔,已聚集著大量的修士,這些修士大多都是從外地趕來,欲要見證這項壯舉。
有些人為了搶占好位置,甚至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來到星河之畔,在這三年時間里不曾挪動地方。
安凝和秋水好不容易才擠到人群前方,還被一眾各地趕來的修士怒視,若非二人道明自己與陳江河的關(guān)系,只怕會被憤怒的人群扔到后面去,令二人心道好險。至于萬衍宗柏月澤等人也早早來到宗門弟子占據(jù)的好位置。
“這就是星河嗎?”秋水感慨。
一條由星辰匯成的河流從天上流下,向東奔騰不息。
此景只應(yīng)天上有!
安凝目光有些激動,死死盯著星辰河之中最耀眼的那顆星辰,“秋水,那顆星辰上的那位就是星河大帝么?”
“你這弟子是如何跟師叔說話的?”秋水打趣,安凝一下子沒了辦法,秋水方才說道:“你所說不錯,那位應(yīng)該就是星河大帝,除了這位強者之外,還有誰有資格在星河上綻放無量光芒?”
安凝深以為然。
而后又詢問這位星河大帝的實力。
秋水苦笑道:“你還真是抬舉我,我的實力頂多比你稍強些許,如何能窺探這位強者的底細(xì)?”
安凝心想也是,遂沒有追問。
“不過……星河大帝至少也是真仙級強者,否則沒有資格成為星河的主宰?!鼻锼a充道。
“考慮到星辰海各大宗門不是沒有真仙坐鎮(zhèn),還能讓星河大帝盤踞星河,意味著這位強者極有可能比尋常的真仙更強?!?br>
一番分析,二人幾乎能推斷出星河大帝的實力——
高于真仙,略低于仙王。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極為關(guān)注這場舉世矚目的比武。
“咱們要不打賭誰能贏?我先來吧,萬衍宗的丘魁長老三萬年前就已震古爍今,經(jīng)過三萬年的沉淀理應(yīng)更強,所以我押注丘魁長老?!?br>
“嘁!這不是擺明的事情么,有什么好賭的?”
“各位都認(rèn)為丘魁長老能勝出,那在下就劍走偏鋒,押注新崛起的北冥。這可是與我們同一個時代的天驕,代表是咱們這個時代。屬于丘魁長老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諸位覺得呢?”
“嗯,言之有理……”
“……”
這時。
一道長虹自遠(yuǎn)方來,最終落在星河之上。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驟然寂靜,定眼打量著來人,正是萬衍宗丘魁。
丘魁遺世獨立,恍如真仙臨塵。
在外人看來,他其實與真仙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理應(yīng)被萬眾仰視。
丘魁抵達星河之后先是向最耀眼那顆星辰上的身影點頭致意,誰都看不清星河大帝的身影,連丘魁都不例外。
感受到來自星河大帝釋放的善意,丘魁心態(tài)更加四平八穩(wěn),閉上眼睛矗立于星河之上等待陳江河到來。
沒一會兒后。
又一道長虹自東方來,正是萬眾矚目的陳江河。
他的出現(xiàn)讓原本不看好他的群眾紛紛吃驚,至少這些群眾感受不出陳江河與丘魁的差距。
有些人反而覺得陳江河更具備仙人氣質(zhì)。
陳江河抵達星河之上,眺望那顆最耀眼的星辰,明明雙方相隔極其遙遠(yuǎn)的天文距離,陳江河還是能感受到星辰上那道偉岸的身影,仿佛頂著六重天的天穹!陳江河心中暗驚,認(rèn)為之前小覷星河大帝了。
這位強者比他想象中恐怖。
應(yīng)該是六重天第一強者寶座的有力競爭者。
短暫失神后,陳江河向星河大帝點頭致意,下一瞬星河大帝中性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
“我知道你,聽過你的傳說。”
“這是晚輩的榮幸。”陳江河謙虛說道。
星河大帝,“這一戰(zhàn)你可放手拼博,我會坐鎮(zhèn)于此,確保不會有人打擾。”
陳江河再三感謝星河大帝。
“既然丘魁邀我作為見證人,便厚著臉皮制定斗法規(guī)則,無外乎就一條——把對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就為勝出,同時不能傷害對方性命。當(dāng)然了,若是其中一方自知不敵承認(rèn)落敗,也能終止斗法?!?br>
“兩位都清楚了么?”
陳江河與丘魁異口同聲,“明白?!?br>
星河大帝不再開口,仍舊矗立于最耀眼的那顆星辰之中,歸于寂靜。
“這位星河大帝的實力深不可測,只怕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币坏缆曇粼诎材c秋水耳畔響起,二人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司徒相現(xiàn)身于一側(cè),安凝追問道:“司徒前輩,您能感應(yīng)到那位的氣息么?”
司徒相搖頭。
哪怕他如今晉升真仙,亦不能感應(yīng)得準(zhǔn)確,總覺得星河大帝氣息縹緲且飄忽不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比自己強大得多!
“不提這些了,且看北冥與丘魁的斗法,這場斗法世人等了三年!”司徒相比所有人都期待,因為他曾與陳江河交手過,知道陳江河在某些方面極為可怕,同時期許陳江河能發(fā)揮令世人震驚的實力。
星河之上,交手雙方相對而立。
在眾人看起來二人距離很近,實際上相當(dāng)于一個站在地球一個站在月球,對于這等強者而言這點距離不算什么,甚至稱得上咫尺之遙。
丘魁遙望陳江河,不顯山露水說:“知道么,你不應(yīng)該接受我的挑戰(zhàn),到頭來只有慘敗這個下場?!?br>
對于一位志在成仙的天才而言,一場慘敗足以改變?nèi)松?br>
陳江河氣勢并沒動搖,丘魁大笑道:“看來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決定了,那老朽就期待道友能拿出令我驚艷的手段了!”
“道友準(zhǔn)備好了么?!”
劍氣沖霄,星辰搖曳,
靈光閃耀,照亮幽冥。
玄功運轉(zhuǎn),萬法歸宗,
蒼茫大地,誰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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